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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景光從來沒見過鹿見春名狀態這麼差勁的時候。
當他問起那個銀色的箱子的時候,鹿見春名也只告訴他,那是用來執行假死計劃的道具——現在諸伏景光明白了,那個所謂的道具其實是他自己的器官。
雖然諸伏景光仍舊不確定這可以稱得上是魔術的計劃是怎麼完成的,但有一點確鑿無疑。
為了救他,鹿見春名不惜忍受虛弱和痛苦,取出了自己的器官。
從身體裡生剖出來一部分,而且在結束手術之後立刻就能離開,這足以說明鹿見春名並沒有使用麻醉藥。
就算是痛覺遲鈍,在生剜下器官的時候也會覺得痛吧?所以那天的蒼白和虛弱都不是錯覺,鹿見春名忍受著痛苦,用缺失了一部分的身體在為他謀劃一場能讓他絕對安全的、盛大的假死。
即使鹿見春名自己說會救他不是因為對他有好感、又或者不想看正義的警官殉職之類的原因,當然也不是為了給自己找退路,而只是為了讓萩原研二不會難過,想讓萩原研二開心,好像一切動機都和諸伏景光本人無關。
但諸伏景光向來認為,論跡不論心。
不管鹿見春名出於什麼原因、又是抱著怎樣的心理,但冒著被發現背叛後遭到最嚴厲的懲罰的風險、揹負著註定會死亡的後果,即使這樣也願意為了救他而伸出手來,拉他一把,那麼對於他而言,鹿見春名是確確實實地付出了“生命”,同等地也拯救了他的生命。
否則,他三年前的時候就會死。
單憑這一點,即使鹿見春名不是他的協助人,諸伏景光也不會放任鹿見春名陷入險境的。
雖然現在他知道自己本質上是走了同期的裙帶關係,但是這並不會削弱對鹿見春名救了自己的感謝之情。
又欠了他一部分。
諸伏景光的心情十分複雜,只要一想到那些傷害自己、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身體的行為,他就覺得苦澀從舌根出湧了上來,口腔之中全是苦味。
“如果你能研製出解藥的話,這種體質就會消失嗎?”諸伏景光追問。
只要仍舊擁有這種“不死”的體質,鹿見春名就永遠有可能遭受覬覦。
對那位先生、以及處於這個世界頂端的那些權貴來說,擁有不死體質的鹿見春名是希望的代名詞,但對他自己而言……簡直倒黴透頂。
“……抱歉,”灰原哀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輕聲回答,“我也不能確定,只是我目前研製出來的解藥有一些階段性的成果……大概能恢復一段時間,但之後就會失效。”
能解除返老還童效果的解藥,能夠解除“不死”的體質嗎?
沒人知道這個答案,灰原哀不知道,即使她的父母宮野博士仍然活著,大概也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具體答案。
“不管怎樣,”降谷零輕聲說,“拜託你了。”
在無法請求國家的研究員為鹿見春名量身研製解藥的情況下,只能將唯一的寶壓在灰原哀身上,相信她能夠做出讓鹿見春名徹底解放的解藥來。
——但當然是沒有用的。
如果鹿見春名在這裡,大概會很想告訴他們算了放棄吧,就是窮盡一生都不可能研製出解除不死體質的藥物來的。
他根本就不是人類,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能讓亞人變成人類的藥物。
即使在地下實驗室裡說話的時候,他們也帶著幾分語焉不詳,沒有具體地說出某個人名或者關鍵的資訊來。
——所以這給日常竊聽阿笠博士宅的赤井秀一帶來了巨大的茫然。
他的竊聽行為在某種程度上是受到江戶川柯南的默許的,這同時也是為了保障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的安全,如果他們那裡出現什麼情況,就在隔壁的赤井秀一能夠第一時間趕到。
但在說到器官再生的時候,竊聽器忽然失效了——裝置的電源被切斷。
而這件事,顯然只有當時在場的江戶川柯南能做到。
江戶川柯南會這麼幹當然不是不信任fbi——好吧,某種程度上,他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不信任,畢竟fbi在他們本土是個什麼作風大家都懂。
誰能保證萬一赤井秀一察覺到鹿見春名是不死者之後,會不會動了心思想將鹿見春名抓回美國呢?而在美國,鹿見春名絕對會陷入比在組織更加恐怖的地獄之中。
但在切斷竊聽器之前,赤井秀一聽到的隻言片語已經足夠讓他做出一些推論了。
藥物、解藥……竊聽器被切斷地太快,他只聽到了“再生”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