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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疲憊到極點,沉沉睡去的鹿見春名,萩原研二顯然要精神許多。
或許是吃飽喝足的滿足、又或者是心中缺口得到補全的安心,比起昨天看到錄影時極度不穩定的情緒,萩原研二此時已經顯得平和了許多。
直至深處的親暱在帶來快樂的同時,也賦予了他安心的感覺。
至少此時此刻,萩原研二能十分確定一件事——鹿見春名此時正好好地躺在他的懷抱之中,渾身上下都浸染著屬於他的氣息。
鹿見春名和他在一起,屬於他,並且之後也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這個認知讓萩原研二覺得無比的心安,他垂下頭來,收緊了手臂,將懷裡的少年又收攏了一點。
鹿見春名的身體又和他貼緊了一點,他在昏昏沉沉與環繞他整個人的溫暖之中驟然感到了一點灼熱,頓時睡意飛快退去。
那雙金色的眼睛倏然睜開,又瞪大了,像是遇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事情,他幾乎手腳並用地想要退出萩原研二的懷中。
但那頭長長的銀髮被萩原研二的手臂壓住一縷,拖慢了鹿見春名的動作,這才讓萩原研二找準時機抓住了戀人細骨伶仃的手腕,將之重新帶進了懷裡。
吻沿著少年光潔的額頭細細密密地落下來,沿著他的眉心與鼻尖一路往下,最終落在唇珠上,被碾磨著吮吻。
在黏黏糊糊的親吻的間隙之中,鹿見春名被動地承受著這個清晨時分的親暱地吻,斷斷續續地從唇齒之間蹦出幾個字來:“不……好累……”
不僅很累,還很困。
濃密的銀色睫羽在細密落下的親吻之中輕微顫抖起來,像是蝴蝶在日光下振動的翼翅,閃爍著輝光。
將近十九年的人生以來,鹿見春名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他從前沒什麼被逼到這種境地的機會,成為亞人之後更是完全掌握了這種體質的正確用法,只要身體稍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會直接果斷地將自己重置,把狀態重新重新整理到完美的狀態。
在這種動不動就直接自殺重新整理的習慣下,鹿見春名幾乎沒有出現過將自己的體力和精力都榨乾到極限的狀態。
但這一夜,他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他從來不知道這會是一件這麼辛苦的事情,體力和精力都被逼到了極致,在歡愉之中很快便消耗一空,剩下的就全部都只是漫長的折磨——被情潮折磨。
鹿見春名倒是很想重置自己,讓這備受折磨、痛苦和歡愉交織的感覺能離開自己的身體。
但炙熱鑿在體內,不死的秘密也被萩原研二徹底弄得清清楚楚,戀人根本不給他重置的機會,殘忍而冷酷地放任他在漫長的黑夜之中累到精疲力盡,直到連哭泣都哭不出聲音來。
天光矇矇亮起時,鹿見春名在被抱去浴室清理身體時就累到直接睡著了,但沒能多睡一會兒,突然出現的、帶給他一整夜折磨的熱源就將他驚醒了。
在最承受不住的時候,鹿見春名是後悔的——後悔不應該輕率地放縱了萩原研二的行為,導致他變成了那個被欺負的物件。
萩原研二當然也剋制不住生理反應,他深深吸了口氣,在鹿見春名耳邊低聲:“沒事,小詩睡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精神狀態十分穩定的萩原研二是體貼的戀人——他更明白什麼叫做可持續發展,萬一一時間過了頭,搞得戀人以後都十分抗拒,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在鹿見春名的發頂上輕輕撫過。
鹿見春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萩原研二,他也抵不過疲憊和睏倦,剛才瞬間因為驚詫而睜開的眼睛又一點一點地緩緩合攏,沒過幾分鐘就再度睡去了。
萩原研二卻沒有要睡下去的意思。
他用手肘半支撐起身體,認真地注視著鹿見春名的睡臉。
他確認過戀人身上的每一寸面板——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好。
……
等鹿見春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
他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警察宿舍的天花板,他遲緩地眨了幾下眼睛,記憶才逐漸回籠。
但身邊卻沒有人在,身側的被窩是冷的,萩原研二已經悄悄地起床了。
“小詩醒了?”萩原研二推開臥室的門,看向鹿見春名,“餓了嗎?剛好我有做飯。”
畢竟是獨居,萩原研二是掌握了做飯技能的,只是不如兩個同期的料理水平那麼優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