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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呼吸聲, 以及深田優心下意識用指節叩響桌面的聲音。
麥高倫緩緩抬起頭來, 他的脖子垂下時就像是被折斷一樣彎曲, 仰頭的動作因此而顯得有些扭曲,像是什麼恐怖片一樣。
那雙沒什麼光彩的眼睛緩緩聚焦,看向坐在審訊桌後的兩個公安警察。麥高倫的眼下帶著很濃重的青黑之色, 那是沒怎麼休息好的證明。
公安手裡是有證據的,麥高倫是確鑿無疑的嫌疑人,不像以往逮捕的那些沒有證據的嫌犯一樣到了24小時就必須釋放。
為了從麥高倫的嘴裡撬出東西來,公安是輪番上陣,幾乎不給麥高倫休息的時間, 就連審訊室裡的燈光也異常強烈, 無法入睡讓麥高倫的臉色看起來奇差無比。
雖然現在已經不提倡這種有些人身傷害嫌疑的審訊手段, 但公安向來是奉行結果主義的,只要有結果, 過程中出現的瑕疵可以忽略不計, 就算因此做出了違法的行為,只要自己能夠好好地善後也沒什麼問題……不如說,沒有對麥高倫訴諸暴力已經是公安剋制後的手段了。
在此之前,麥高倫一直是拒不配合的態度, 很難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來——他倒不是不開口,但是張口就是瞎編, 看起來很配合,實際上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之前記錄下來的筆錄內容沒有半點真實的東西。
至少在安永統括看來,麥高倫此時的表現沒有什麼異常——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麥高倫十分配合審訊,但又完全不配合。
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之色的男人靠坐在座椅上,他試圖向後仰,倚靠在椅背上,但手腕被固定在桌面的手銬上,讓他無法自如地伸展自己的動作。
這一點顯然讓麥高倫並不愉快,神情之中全是鬱色。
坐在膝上型電腦後的深田優心開啟了兩個攝像頭,頭頂的攝像頭和審訊桌邊的攝影機同時開始工作,亮起了表示執行中的紅光。
審訊開始了。
“你的真名是古谷大介,”今井結太開口,“代號是麥高倫,隸屬情報組,對吧?”
這是固定的開場白,幾輪審訊下來,麥高倫已經完全知道接下來這些公安警察會怎麼問話了。
聽見今井結太平鋪直敘的問話,麥高倫十分無所謂地點點頭:“是。”
在這個問題上他總是很配合——即使否認也沒什麼用,公安抓到他的時候就把他的個人資訊翻了個底朝天,唯一挖不出來的就是他腦子裡那些關於組織的情報。
而公安想要的也只有這些。
“在情報組的這段時間中,你都配合這個犯罪組織做了些什麼?”今井結太用筆尖輕輕在紙面上點了點,留下了兩個黑色的圓點,墨跡在紙張上暈開了一圈,“你現在已經在公安的掌控下了,想必你也清楚,你所在的那個組織是不可能衝到公安的大樓裡來營救你的。”
雖然組織高調到敢開直升飛機掃射東京塔,但本質上來說,對東京塔進行襲擊和對公安進行恐怖襲擊是兩個概念——作為景點,大概沒人覺得會有人神經病到會用機關槍掃射東京塔,警備並不強,而公安部基本都是警察中的精英,想入侵這種地方難之又難。
如果直接武力突入,配槍的公安可是不會手軟的,要衝進公安大樓裡把麥高倫給劫獄救出來,組織至少也得交代好幾個代號成員。
這麼一對比,誰都能想得到公安大樓是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就算組織要在已經被放棄的他身上花費力氣,也必然只是為了殺人滅口,而不是救他出去。
——掃尾失敗、還被公安給逮捕的代號成員就是廢物,組織不需要那麼多的廢物存在。
身為情報組的代號成員,麥高倫比誰都清楚組織冷酷的作風,也比誰都明白自己兩難的境地。
“但我也沒有理由要幫公安。”麥高倫緩緩露出一個笑來,“狗咬狗不好嗎?”
麥高倫的家庭不幸源於警察——二十年前,由於缺乏檢測的手段,他的父親被警察認定為是一起謀殺案的犯人,而實際上的犯人正是當時的警察。
因為有一個被認為是殺人犯的父親,麥高倫的母親不堪其擾地自殺,他本人一直活在霸凌之中,在成長的過程中理所當然地養成了極端仇視警察的性格。
所以麥高倫在有能力獨自行動之後,殺了那個栽贓他父親的警察,也是因為這件事而被組織看中,吸納進入了組織,在之後又慢慢地往上升,成為了情報組的代號成員。
“就算你說是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