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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見春名的視線和降谷零對上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降谷零的手指下意識地收攏了。
他下意識地用舌尖抵了抵上顎,感覺到了一點瀰漫上來血腥味和苦澀的味道,兩種味道在他的口腔之中融合在一起,變成了嗆人的硝煙——在看到鹿見春名的瞬間,降谷零就無法遏制地想起了兩年前那個傍晚,想起來如同猩紅鮮血一樣的暮色殘陽。
也想起了那天的爆炸……空氣中都漂浮著黑灰,硝煙的餘味久久不散,他甚至連諸伏景光屍體的痕跡都找不到。
而那一切,都拜鹿見春名所賜……歸根結底,也拜他所賜。
降谷零的呼吸停止了兩秒才重新恢復,他面色如常,只是輕輕挑了一下眉毛,就拉開了椅子坐在琴酒的身邊。
“告死鳥?”降谷零戴上了屬於波本的偽裝面具,“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鹿見春名微笑著回答,“你看起來很懷念我在的日子啊,波本。”
降谷零立刻露出了吃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的表情,“……我想你的自我意識有些過剩了。”
這倒不是裝出來的,降谷零真心覺得這種說法讓自己感到了不適。
他不喜歡告死鳥——因為諸伏景光。
但他對告死鳥的心情格外矛盾。
降谷零知道代號為告死鳥的鹿見詩從本質上來說並不是一個完全的壞人……甚至他的性格中有偏向於好人的、善良的那一面。
看在告死鳥不惜豁出自己的生命救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命的份上,他就無法對這個人抱有很大的惡感。只是他知道這件事知道的太晚,等他知道了一切的時候,鹿見春名已經因為他而重新回到組織之中了。
他親手送一個想要脫離組織、為此而叛逃流亡了四年的人回到囚籠之中,他折斷了這隻告死鳥的翼翅。
要說不後悔嗎?一點愧疚都沒有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降谷零不會為了自己曾經做出的任何抉擇做藉口,也不會讓自己沉溺在過去的選擇之中……他是臥底搜查官,他是公安警察,他的肩上揹負著櫻花徽章所賦予的責任,所以必須向前看,也只能向前看。
但降谷零沒想過,將告死鳥帶回組織所帶來的連環效應會是諸伏景光的暴露——他甚至沒法把這件事告訴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要怎麼告訴他們呢?“你們的救命恩人害死了諸伏景光”……這種話只會讓他的另外幾個同期也陷入痛苦掙扎之中。
如果最開始沒有帶走告死鳥,諸伏景光就不會暴露了吧?
失去摯友的痛苦、牽連了想要脫離罪惡向上的人的愧疚、對自己曾經選擇的後悔……三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才造成降谷零對待鹿見春名的態度如此怪異。
厭惡、但說到底是對自己的厭惡,痛恨、其中又夾雜著對自己曾經所做作為的痛苦,他現在是矛盾的集合體,和對待黑麥威士忌時莫名其妙的不爽完全不一樣。
“歡迎回來。”赤井秀一對待鹿見春名的態度就十分平常了。
他和鹿見春名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焦急,除了兩年前共同執行過金森正樹的任務之外,平時就算見到了也是簡單的點點頭而已。
對於鹿見春名的失蹤,見過他的人都知道大概會死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當時的搭檔琴酒似乎沒有多說的意思,組織裡的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觸killer的黴頭了。
“情報蒐集好了嗎?”琴酒沒有寒暄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降谷零。
“ok了。”降谷零點點頭,拿出了一疊照片來,依次排放在桌面上,“目標平田孝太郎正在為了選舉而進行拉票演講,根據他的應援辦公室剛剛公開的最新行程,他會在後天的時候,在代代木公園進行露天演講,到時候應該會有很多市民來觀看他的演講。”
“我能走嗎?”鹿見春名等降谷零說完了話才詢問。
“在這裡聽完,你也參與這次任務。”琴酒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之後有別的事情。”
鹿見春名回來的時機十分突然,琴酒剛好打算和赤井秀一、降谷零三人一起共同執行一個暗殺任務。雖然時間突然,但琴酒也沒有太猝不及防,鹿見春名的前搭檔蘇格蘭是個叛徒,那麼告死鳥就仍然和他組成臨時搭檔,既然琴酒要參與任務,告死鳥理所當然也要參與。
“代代木公園嗎……”赤井秀一想了想,“這個公園在很繁華的商圈裡,附近高樓大廈不少,應當會有很多合適的狙擊點,想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