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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父母而陷入泥潭之中掙扎的人終於醒悟,打算反抗了。
宮野志保願意為此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你的身體還有別的不舒服嗎?”她意味深長地問。
“沒有了。”鹿見春名也低聲回答,“我只是對過往的記憶有些模糊而已。”
既然確定了自己要在這個世界繼續生活下去,那麼為自己打補丁是必要的——他是在一年後的春天突兀地出現站在這個世界中的,七年前的時候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人,他要將自己的身份洗白,總得解釋自己之前的經歷吧?
失憶症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藉口,幫他應付一些懷疑和盤問。
“你這次回來,風險很大。”宮野志保斟酌著用詞,慢慢地說,“關於你的研究專案不止我在做……還有其他的專案在同時進行,但是組織名下的研究所和實驗室有很多,我並不能確定那些專案具體是什麼、又具體在哪裡。”
但她有很不好的猜測。
不需要鹿見春名本人參與、又針對他本人的研究專案,還有那些採集之後的總會被拿走一部分的人體樣本……這些線索結合在一起,全都指向一個恐怖的猜測。
“只是最近似乎沒有別的研究所專案進行的訊息傳來了……”她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又或者只是因為缺失樣本而暫時叫停。”
如果是最壞的那種情況,鹿見春名再次歸來就意味著研究的專案會再次啟動。
都能將人當做試驗品了,組織怎麼可能還有底線可言?
宮野志保的心在逐漸下沉。
她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她被boss看中,甚至領導著一整個專案組,在這個研究所內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利……可說到底她也是組織這個囚籠裡的小白鼠而已,她知道一部分東西,但她無法反抗,她的命脈被捏住了,所以只能選擇服從。
宮野志保這暗示其實表現地相當明顯,鹿見春名稍微思考了兩秒,立刻就明白了宮野志保暗指的意思。
“沒事,”他對宮野志保輕輕笑了一下,“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藏著某種確信——宮野志保不明白鹿見春名為什麼這麼確信,但她知道那一定有理由,在短暫的斟酌之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她沒有再多說,帶著鹿見春名在一間大門緊閉的房間門口停下,用自己的id卡刷開了沉重的大門。智慧控制的大門識別到了宮野志保的身份,亮起綠燈之後,金屬包裹著的沉重的門緩緩向兩邊開啟,從室內瀰漫出來了些許冷氣。
室內是圈套的醫療體檢裝置,因為有部分裝置是帶輻射的,所以特地製造了一個特殊的房間來放置這些醫療裝置。
鹿見春名換下了自己身上有些過於寬大的衣服——因為出門時匆忙,他船上了萩原研二懷著複雜的拿給他的衣服,那全是萩原研二的私服,穿在他身上時不得不將袖口和褲子挽起來一截。
研究所內的實驗服說到底只是將兩篇白色的布料縫合在一起了而已,製作十分簡陋。鹿見春名穿著衣服,躺進了龐大的機械之中。
宮野志保站在隔離窗之外,操縱著控制的電腦記錄一些資料。
因為是全身檢查,鹿見春名所要經歷的流程十分繁瑣,雖然不像在醫院裡檢查一樣要等很久才能拿到身體的檢查報告,但一整套流程折騰下來也過了兩三個小時。
檢查專案很多,鹿見春名從頭到腳都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最後拿到的體檢報告也很厚一疊。
這份被宮野志保巧妙地修改過的體檢報告最終被交到了琴酒的手上。
等了兩三個小時,琴酒早就有些不耐煩了,拿到報告時並沒有仔細看,只是掃了一眼放在最上面的結論。
身體一切正常,鹿見春名的身體比一般人還要好很多,他沒有任何暗病和不良症狀,唯一的問題在腦部,宮野志保推測他得了間歇性失憶症。
琴酒看不懂那些檢測出來的數字,所以他選擇了直接開口問。
“他有問題嗎?”
“如果儀器的檢測沒有出錯的話,他很健康,健康的不像是正常人了。”宮野志保的語氣十分平淡,“唯一有問題的是腦部……我不清楚那種自愈能力能不能治癒這種作用在大腦上的創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兩年前的時候,告死鳥的身上就有這種症狀,也是‘間歇性失憶症’這個病症可以追溯到更久之前……也可能在他服用銀色子彈之前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