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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邊。
明明是萩原研二的房間、萩原研二的床,但萩原研二本人卻有種第一次踏足此地的緊張感。
以前主動的那個人都是他,雖說鹿見春名總是會給予他回應,但至少這是萩原研二頭一回看到這麼主動的鹿見春名,這讓他微妙地感覺到了一些無措。
怎麼兩年不見,在意的人變得這麼主動了?這兩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今天真是魔幻的一天。
最終萩原研二隻能這麼想。
“很晚了,研二明天不工作嗎?”鹿見春名對他露出了微笑,將床鋪讓出了一半的位置來,“來睡覺吧。”
他用了力,萩原研二猝不及防地下意識傾身過去,手撐在了床上,掌心中感覺到了一點床鋪上殘留的溫熱,那是鹿見春名留下的體溫。
他們現在的距離很近,近到萩原研二甚至能夠看清鹿見春名銀色的睫毛,看請璀璨的金色之中倒映出來的他的眼睛,也能看見他自己紅了的耳根。
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鼻尖上,月光沿著窗戶的縫隙湧入室內,在少年的臉上形成一點燦爛的光斑,月色融入了他的虹膜之中。
那雙金色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他,好像在端詳什麼寶物。
萩原研二直到這個時候,才從鹿見春名身上辰襯衫熟悉的領口上辨認了出來,那是他的衣服。
那麼現在的場景或許還應該再加上一句限定詞——他在意的人穿著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還邀請他一起睡覺。
襯衫的領口是沒有完全扣上的,又或許是因為睡覺而鬆開了幾顆,萩原研二垂下眼睛時能看見沒入衣領之中的肌理、以及一片白的胸口,鎖骨的線條格外明晰,袖口因為寬大而只露出來了一截指尖。
男友襯衫。
萩原研二的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這個詞。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刺激了?
曖昧的距離、溫熱的呼吸,還有幾乎要從胸腔之中跳出來的心臟。
這一切對於兩年不見鹿見春名的萩原研二來說——真的太超過了。
他緩了又緩,才剋制著自己的視線收斂回來,盡力讓自己的心跳顯得平穩,以免暴露出自己那些似乎不太合時宜的意圖。
萩原研二反客為主地握住了鹿見春名的手腕,將細骨伶仃的一截把握在掌心之中,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凸出一點的腕骨,直到確認鹿見春名在他的掌心中是真實存在的之後,他才鬆開了手。
“我……”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我先去洗漱。”
分明之前他能夠理直氣壯地誘哄一竅不通的鹿見春名睡在同一張床上,但當他本人成為被動的那一方時,萩原研二居然遲疑了。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得到了正確的暗示,甚至不敢在這無比曖昧的氛圍之中多想些什麼,於是狼狽地用洗漱當作藉口遁了。
鹿見春名注視著萩原研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沉默了兩秒,還是沒能憋住笑。
兩年的時間不會讓一個建立的時間跨越了半個世紀的犯罪集團產生什麼重大的變化。
唯一有點影響的是研究所,重要的、也是全世界唯一的實驗樣本在出海時丟了,他們缺少了可研究的物件,就只能對著銀色子彈硬著頭皮研究了……好在負責人就是當年研究員的女兒,繼承了天賦的天才女博士很快做出了好幾版樣品。
雪莉從來沒催促過琴酒趕快把告死鳥這個珍貴的實驗體給抓回來,甚至她潛意識中時慶幸告死鳥的失蹤的……但琴酒不這麼認為。
當時帶告死鳥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那個人是他,作為告死鳥的臨時搭檔兼監視者,他理應將這個boss無比看重的實驗體安全地帶回組織。
但告死鳥丟了。
琴酒不認為鹿見春名是主觀上想要逃跑的,畢竟誰能想到那天恰好就在船上遇到了發癲的船長呢?那個傢伙要拖著整船的人一起死……還好是在海上,爆炸的炸彈數量不多,沒有給船體造成什麼特別大的麻煩,畢竟這是一艘格外豪華的遊輪,想就這麼沉沒也是需要花費很大功夫的。
船長死在他的搶下,琴酒本人受了點傷,但不算太嚴重,唯一讓他覺得麻煩的是告死鳥——他解決完萊昂和船長才發現,告死鳥不見了。
不在船上,那就只能是在海里。
委實說,琴酒不認為鹿見春名會淹死。他知道鹿見春名的特殊,知道他擁有幾乎不會死亡的特殊能力,但問題是他們在海上,誰知道鹿見春名掉進海里之後被衝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