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別銜月,你他孃的不是人!(第1/2 頁)
歲聿暈了過去,半夢半醒間,他感覺有人抱著他在快步走著,呼吸顫抖,好像在害怕什麼。
歲聿迷迷糊糊地想,不會是別銜月吧?被他抱著可太尷尬了,他穿的那麼幹淨,萬一身上染上血會很難洗的。
等他醒來時,發覺自己身上躺了一隻正在啃胡蘿蔔的靈兔。
紅紅的眼睛和他對視,嘴裡快速咀嚼著胡蘿蔔,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歲聿強撐起身體,把身上兔子攆下去。
這裡是兔園?
他怎麼在沉璧院子裡?
沉璧這時推開門,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粘稠液體。
“師兄,還疼嗎?”
沉璧把那碗藥放到桌子上,坐在了歲聿床邊。
歲聿想到自己剛剛還是在練琴,然後吐血了……
他急忙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仔細搜查上面是不是有血跡,這一看,他愣住了。
“我,我祭祀服呢?”
他焦急抬頭,“不會真染上血了吧?壞了壞了,明天可就是祭祀了,怎麼辦啊……我真成千古罪人了……”
他苦著臉看向沉璧,沉璧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攥的歲聿手腕生疼。
她欲言又止,像在隱忍著什麼。
歲聿感覺她好像很難過的樣子,自沉璧結丹修無情道後,鮮少有情緒這樣外露的時刻,歲聿怔然,安撫性拍拍她的手:“怎麼了?”
沉璧呼了口氣。
“咚咚咚——”
遠處傳來伴著編鐘的沉悶鼓樂,歲聿臉色一變,掀開被子掙扎著下床:
“艹!!這不是祭典的鼓聲嗎?我不會昏過去一晚上了吧?”
沉璧提高音量喊他:
“你別去了!”
歲聿急急忙忙穿鞋:“你說什麼呢,我不去的話師尊罵不死我……”
沉璧說:“你昨天暈倒後,師尊找到了另一個代替你上祭典的人。”
“什麼?”
歲聿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是,這怎麼能替呢?要穿戴祭祀服,奏祭樂頌祭文禁食,連續三日啊。”
沉璧突然爆發,很生氣的吼了一聲:
“他早就找好了!”
歲聿沒見過沉璧這樣生氣的樣子,被嚇住,呆呆地看著她,只見沉璧胸口劇烈起伏著,嘴裡毫不淑女地罵罵咧咧:
“操了,他媽的我真操了!”
“他搞什麼東西啊?他媽的他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啊!提前找好了人,但是藏著不放出來,用這種伎倆騙山神嗎?讓你天天彈的十根手指頭血流不止,彈的修為倒退,那個被藏起來油皮都沒破一點還他媽上了祭典?他把你當成什麼了?”
沉璧說著說著,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
“嗚嗚嗚嗚他有病吧?他憑什麼這麼作賤你啊?”
“作賤”二字,扎進歲聿心裡,像一把利劍把他捅穿。
聯想到昨天層嵐和他令人匪夷所思的吵架,和層嵐說要讓自己拜入她座下,歲聿把這一切拼湊出來,拼出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真相。
書本上其實也記載過這種事情,有些重男輕女的村民捨不得男孩受罪,於是將三日儀式中的苦痛讓女孩承受。
男孩只需要在最後祭典上接受萬眾敬仰,然後簡單走一圈,就可以得到獎賞讚揚。
在沉璧嘴裡,別銜月也是這樣做的,他把歲聿當成替罪鬼,讓他禁食三天把該有的儀式都做個遍後,最終把另一個早就定好的,沒有吃苦受罪,彈琴彈到指尖出血的人,推上了祭臺,接受著萬人矚目敬仰。
簡而言之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沉璧像是要把畢生髒話罵盡似的,不過她在這方面實在是接觸頗少,說來說去就是“操了”“他媽的”“有病”云云。
歲聿嘆氣,蹲下去捂住她的嘴,阻止她那張櫻桃小嘴往外繼續吐露汙言穢語:
“行了,別罵了,你換個角度想啊,我一覺睡到現在,若是他沒提前備好別的人選,那我可就罪過大了。”
沉璧憤然張開嘴咬了他掌心一口,歲聿疼的嗷嗷叫喚:
“師妹你這可不對啊!形象!注意形象!你可是涿光山上萬千男修幻想中的柳如煙呢……”
沉璧呸了兩口:
“柳如煙誰啊?你怎麼還為他說上話了?師兄,如果沒有那個……那個……賤人!”
她努力地想出一個惡毒詞彙,用來稱呼那個鳩佔鵲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