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師尊,那是我的一生之敵!(第1/2 頁)
說是去瞧六師弟,可歲聿慌里慌張,腳步都亂了,不知不覺跑到了湖邊,湖中倒映出他紅透的臉,歲聿揉揉臉,發出一聲哀嚎。
雖然歲聿前幾天,咳咳……好像也用類似的話逗樂子來著,但那是和沉璧在一起胡聊八侃。
層嵐仙君她,她她她她怎麼說話這麼不分場合時間地點啊啊啊!
不對!邏輯內容也沒有注意到!
什麼叫“綠了師尊的媳婦”,我是那種人嗎?
呸!我能綠師尊嗎?
這也不對!綠個屁綠啊!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和別銜月?
歲聿腦子裡想了想洞房花燭夜時,一掀蓋頭看到別銜月那張冰塊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想跳進水裡洗滌一下自己被層嵐仙君汙染的靈魂。
不過,這樣貿然沒有經過別銜月同意直接跑出來真的好嗎?
回去會不會又要挨罰啊?
歲聿蹲在地上,苦惱地畫圈圈。
“二師兄?”
左肩被拍了一下,歲聿被嚇到,警惕回頭:“是誰……啊,六師弟。”
秋空疑惑道:“清規仙君,不是不讓二師兄出來嗎?”
歲聿站起身,撓頭含糊道:“啊,這個嘛……”
秋空彎起眼睛,主動伸出手拉住歲聿的胳膊:
“既然二師兄都出來了,就一同陪我去看看那批新弟子吧。”
前方不遠處就是善惡門,趁善惡門的守門人講解三鞭來歷時,秋空忙裡偷閒,跑到這附近透氣。
雖然秋空只有十五歲,但談吐之間沉穩成熟,對比之下,歲聿自慚形穢,羨慕道:
“師弟,如果我像你一樣的話,我也不至於整天挨罰捱罵。”
秋空安撫道:“清規仙君向來嚴苛,曾經的……修為如此驚豔絕倫,不也經常被罰嗎?”
他把那個名字含糊過去,歲聿知道他想說的是“叛逃”出宗門的晏微
晏微假叛逃一事,只有他們這些當事人明白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旁人只知她是叛逃魔族,而且修真界一向對魔族有忌諱。
所以久而久之,不提晏微的名字成為涿光山的心照不宣。
歲聿心道大師姐在的時候,帶著他和沉璧天天踩在別銜月雷點上橫跳,才天天受罰。
而自己,寫不好字罰抄,上課走神禁足,就連飯也不能多吃一碗,待在別銜月身邊,當真是活的提心吊膽。
“你這人好生無禮!他腳都扭傷了,你非要繼續斤斤計較嗎?”
“什麼叫斤斤計較?怎麼誰受傷誰就有理嗎?你別不分是非黑白,方才在上山試煉的時候,明明是我殺死了那頭惡獸行嗎?他自己逃跑時跌倒難不成還怪我啊?”
善惡門附近,守門人不在附近,只見兩個男修吵的臉紅脖子粗,其中一位護著身後嚶嚶哭泣的少年。
歲聿看到那少年的那一刻,心底瞬間像打翻了各種調味瓶一樣,五味雜陳。
透過那頭如緞般的長髮和他柔弱身軀來看,這應該就是代替他上祭臺的少年。
秋空不悅蹙眉,放開歲聿的胳膊,上前阻止道:“善惡門前禁止喧譁,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歲聿自己可不能在這一旁猥瑣圍觀,他緊隨其後,站到秋空身邊。
走近時,歲聿有意無意在打量掩面哭泣的少年,他面龐清秀柔美,溢滿淚水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
年紀和歲聿差不多大的那名男修先是作揖,而後道:“秋空師兄,讓您見笑了,不過弟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秋空看看他,又看看抱在一起的二人,問道:“到底所為何事起爭執?”
那男修正欲解釋,卻被若有若無的嗚咽哭聲打斷好幾次,最終他忍無可忍,轉頭罵道:“你能不能別哭的跟死了親孃似的?”
秋空皺眉:“慎言。”
另一名摟著少年的男修受不了了,懷裡少年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時,哀求扯他衣角:“遠哥哥,算了吧……”
男修心疼地擦他眼淚:“你脾氣也太好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何能算了?”
歲聿在一邊默默吃瓜,看到他倆互動,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其他吃瓜群眾都在竊竊私語,話裡話外都是在說那暴躁男修著實過分。
男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怒道:“你們見過當時的場面嗎?知道什麼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
歲聿見他始終說不到整點上,秋空也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