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第2/3 頁)

池覓喜歡玩，但學習的時候，能秒進狀態。

倒是今天看展時想著複習的姜吟，真到複習時又想著看展了，花了好一陣才進入心流。

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池覓掃了一眼，是一條簡訊，第一眼她只看見了當中好幾個扎眼的“您”字。

她拿起手機一看：

【您好，我是沈開霽，就是早上跟您要手機號的人，請問您現在有空接電話嗎？】

——噗。

池覓差點在圖書館笑出聲來。

為什麼她只是看到這句話，腦中卻出現了聲音和畫面啊？

聲音，是字正腔圓，標準到每個音節的。

畫面，是不和她對上視線的。

池覓起身，學了快一個小時了，她正好也休息休息。

快走到洗手間時，她撥了電話過去。

接通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慢。

他那邊才剛發資訊過來申請通話，看到她的電話，不該秒接嗎？

池覓差點以為洗手間附近沒訊號。

“喂？”

“……喂，您好。”

“您別叫‘您’了，聽著好彆扭。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叫池覓，池水的池，尋覓的覓。”

“我知道。”

池覓其實在軍訓時就小有名氣了，晚上在操場唱歌的影片被髮到網上，點贊好幾十萬。

認識她也並不奇怪。

“哦哦。”池覓聽他聲音有點小，又聯想到他沒馬上接電話，問，“你在哪啊，是不是也在圖書館？”

“沒有，我在外面。您……你在圖書館？”

“是啊，馬上要考試了，沒人陪我玩，就來複習了。你在外面玩？那你明天有空嗎？我有兩張免費的創意展門票，要不要一起去？”

“……”

“喂？”

“好。”沈開霽說，“那加微信，商量一下具體時間和安排怎麼樣？”

手機那端，女生清脆乾淨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疑惑：

“電話裡商量不是更方便嗎？微信等會再加啦。你一般幾點起？我想早點去，今天去了個航天裝置展，很有意思我還想再去，你肯定也感興趣，你應該是一整天都有空吧？”

沈開霽坐在攀巖館的休息區，擦著汗。

館裡的冷氣一向開得很足，他一般很少流汗，是從這通電話打過來才開始的。

回房間拿到手機後，沈開霽就用九點零二打來電話的手機號搜尋微信。

未果。

那時他握著手機凝固了半分鐘，努力否定掉池覓因為不想加他微信才臨時設定不允許手機號新增微信的可能性。

他其實在她說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午睡時，他從毫不安穩的睡夢中坐起來，罵了自己一句：“不是，我有病吧？”

怎麼能把微信說成手機號？明明他人生中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打電話，不對，最討厭的是打影片電話，其次就是打電話。

可是她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好聽？

“是的，我一整天都有空。”沈開霽回答那邊的話，“你說幾點起我就幾點起。”

“真的？太好了，就喜歡你這種聽話的。”

“……”

沈開霽忽然不敢呼吸，又拿出一張紙來，擦了擦額頭。

“那八點半我們在學校門口見？我們打車過去，差不多半小時，剛好那邊九點開門。”

“好。明天見。”

電話一結束通話，沈開霽就收到了好友新增通知。

有些，不敢相信。

立刻透過會不會顯得他很急？但不立刻透過會不會顯得沒禮貌？等十秒好了，跟剛才接電話一樣。

等一下，明天要見面？坐計程車？就他們兩個人？

聽起來他們還要一起吃午飯。

沈開霽點開自己的美食收藏列表，挑選幾個發了過去，又說了些有關明天安排的話。

那邊沒回復。

擦汗。揹包。

先回家吧，回家再想辦法。

走出休息區，嗑著瓜子聊閒天的一群人看見他跟他打招呼：“走啦？”

“嗯，再見。”沈開霽禮貌但疏遠地回應。

他練習攀巖，是喜歡征服一條條線的成就感，是喜歡定線員的智慧和藝術，不是來聊天的，尤其不是來聊和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