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人不狠,站不穩!以一己之力單挑整(第1/4 頁)
其實對於作協這種東西,江海並不排斥,但也沒有多少好感就是了。
文人相輕這四個字,可謂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早在民國時期,那時候的文壇大家相較於現在,更有才華,更有脾氣,火藥味也是更足。
你以為作家和作家的之間的交流都很和平?
並不是。
縱然作家都是些高階知識分子,但成為高階知識分子之前,他們首先得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喜怒哀樂的人。
“流氓無恥!”
“縱然你衣著華麗,但這也不能掩蓋你骨子裡是個流氓小癟三的事實”
而作為回擊,郭沫若當即在報紙上,痛斥魯迅:
“衣冠禽獸!”
“你在自己的文裡寫那麼多所謂的‘通假字’,到底真的是‘通假’,還是真的不識字?”
自從郭沫若從國外留學歸來,魯迅和他之間的罵戰和爭論,就一直從中年持續到晚年,數十年間從未間斷。
那時候的文人,相較於現在的矯揉造作,罵起人來更為兇狠也更為直接,隨便舉出幾個互有仇怨的作家都能舉出一大堆——
魯迅和冰心。
魯迅和胡適。
錢鍾書和梁思成。
通常情況下,在雙方素未謀面的情況下,想要實現隔空罵人這種操作其實是比較困難的。
所以這種時候,就需要兩樣東西拱火——
一樣,是當地雜誌報社。
另一樣,就是諸如類似於中作協這樣的組織。
民國時期,連吃飯都困難,所以根本不存在類似於中作協這樣的文人組織。
但是,當時有一所大學,名為京師大學堂,也就是北大前身。
在當時的京師大學堂裡,幾乎聚集了民國時期,舊中國最具有影響力的一批文人作家——
平時,大家都見不著面,連面都見不到所以更別提吵架。
可但凡是將這一群極度有個人思想的作家聚集在一起。
“憑什麼他是講師職稱我就是副講師?他一個月三百五十大洋,我一個月就值二百大洋?我新派作家弱於他老派?我需要一個說法!誰都別攔我,我只是想爭口氣,這不是錢的事兒.”
“就他這種級別的作家也配當講師?他也配同我平起平坐?我不管,今天我和他必須走一個.”
“請恕在下無法理解,蔡校長,你讓這樣的人來擔任講師正職,這純純是在拉低我們學校的檔次”
“不止學校差勁,你們學校這些講師的水平更是一言難盡,我根本就不屑於和這群人同流合汙”
文人相輕,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無法逃避的事實。
把一群讀書人聚到一起,準沒好事。
現如今,江海就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為了發展國內文學,拓展國內文學新血液,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經過慎重討論,同意江海以學生身份——
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並擔任名譽副主席的職稱。
其實這個名譽副主席,並不具備什麼實際性的權力,他更多代表的是一種榮譽,這是一種對於江海文學生涯的肯定。
這並沒有。
“名譽副主席?江海?一個黃口小兒也配擔得起這個位置?我是一點兒不服”
“我承認這小子的確是有點子才華,但名譽副主席?這會不會有點兒太過了.”
“文章沒寫幾篇,調子倒是起的很高?這作協真是沒落了,怎麼什麼人都能來當主席?現在作協主席還是鐵寧吧?他怎麼不問一問我們評審團的意見.”
“要資歷沒資歷,要才華沒才華,依我看就是他引以為傲的那本《許三觀賣血記》,其實也寫的很一般啊”
江海,是代表了國內新銳崛起的作家。
作協內,大部分成名已久的作家,都屬於是老派。
當新派作家崛起,威脅到了老派作家的地位,自然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這攻擊力怎麼他媽這麼強?”
《中國作家》是一檔由中作協主創的國家一級文學期刊。
看著這檔期刊之上,清一色都是質疑與辱罵自己的評論,江海直接是一整個繃不住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名譽副主席,我也沒想當,是你們硬塞給我啊!”
“要不要對我這麼一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有這麼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