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青苔往事(第2/3 頁)

完的衣物有些不平，正巧的是，當時，老奴我洗著一件正四品貴嬪的貼身錦緞冰蟬絲寢衣，心中不忿之下，手上沒個沒輕沒重，直接洗出一道口子。

洗衣局的管事瞧見後，不敢擔當這責任便是把老奴押到那正四品貴嬪宮內處置，最終，那正四品貴嬪想要在掖庭間杖斃老奴，正巧的是，老奴有幸碰到了劉皇貴妃，被皇貴妃所救，自此之後，老奴便是在皇貴妃宮內當了三年的三等粗使宮女。

老奴以為這種日子便是如此持續下去，直到皇貴妃生產那日，忽然流秀宮內走水了，替皇貴妃接生的嬤嬤，甚至貼身伺候的大宮女和二等宮女盡數的被燒死。

那時，老奴雖然是流秀宮內的三等粗使宮女，有幸在皇貴妃生產那日，派了個燒水的活兒，正巧的是，當日，老奴身子不爽快，去了一趟茅房，正當出茅房時，便是聽到兩人在一角落邊上，說：‘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可要確保萬無一失，這次一定要致皇貴妃死地’。

聽到這話的老奴，嚇的連聲音也不敢發出，在他們兩人離去後，老奴大著膽子瞧了外邊兩人一眼，其中一人正是如今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周嬤嬤，另一人則是皇貴妃跟前貼身伺候的大宮女。

皇貴妃娘娘對老奴有恩，老奴聽到這般重大的訊息後，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去稟告皇貴妃娘娘的，可是老奴還未到大殿，整個流秀宮便是走水了。

那時候，老奴記得，前太妃一眾人瞧著流秀宮走水後，一個個有冷笑，有嘲諷，有開心，直到火熄滅了後，尋出來幾具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屍體了，其中便是包括先前和周嬤嬤通話，貼身伺候劉皇貴妃的貼身宮女”。

“這倒是奇怪了，據本小主聽說，當年劉皇貴妃六宮盛寵無人能比，先帝寵愛如六宮無人的地步，甚至先帝之死，亦是思慮劉皇貴妃過剩，而死的嗎？怎麼先帝在流秀宮走水，竟然是沒有怕宮內禁衛，直接闖入殿內，把劉皇貴妃救出來呢？”。含雪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年前皇后身子便是塗弱，大病小病不斷的，皇貴妃生產那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前去普陀山吃齋唸佛，祭拜眾菩薩去了，讓當時還是貴妃的太后掌管宮女大大小小的事物。

宮內帝后不在，前前皇太后去的早，宮內周貴妃一人獨大，加上此事是周貴妃一手策劃而成，自然是不救當時盛寵的皇貴妃，加上皇貴妃還產下一位皇子，更是能夠威脅此刻的皇上，之後的事情怕是小主也曉了，先皇思慮皇貴妃，沒有幾年也隨了去，先皇去了之後，便是傳位給現在的皇上。

皇貴妃身前對老奴有再造之恩，如今皇貴妃娘娘被如今的太后娘娘害死，老奴想替皇貴妃娘娘報仇，可惜，老奴人微力薄，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

“嬤嬤，你就別妄自菲薄了，嬤嬤能夠在太后娘娘身旁混到如今的位置，本小主，可以想象這些年來，吃的苦，怕是不少，一個個死死的往自個的肩上扛著，是淚，是汗，是血，一個個的往肚裡吞吧！”。含雪有些唏噓，更多的是佩服青苔嬤嬤這種忠心堅毅之人。

含雪起身，走進青苔嬤嬤跟前，用繡有百子千孫的繡帕，給青苔嬤嬤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起初，青苔嬤嬤還抬起頭來，儘量不讓自個的眼淚掉了下來，如今被含雪一一擦，像是被開啟了水龍頭一般，豆大的眼淚一粒一粒的掉落下來，晶瑩剔透。

青苔嬤嬤咬著自個嘴唇，壓抑著自個的哭聲“嬤嬤要哭就哭出來，本小主這肩膀借你一用”。

“哇”。青苔嬤嬤聽到含雪的話後，再也忍不住了，像是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發洩出來。

一旁聽著青苔嬤嬤往日回憶的白嬤嬤、白芷、辛夷三人，一個個的紅著眼睛，眼中閃過淚花。

半響後。

“讓小主見笑了，倒是老奴失禮了”。青苔嬤嬤哭過，發洩過，訴說過，心中壓抑被紓解了出去，此刻，青苔嬤嬤心中舒快不少，心中先前被含雪強勢手段收服，心中也沒有那般的抗拒了，甚至心中想到‘能夠跟著這般手段的主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的’。

“青苔妹子，姐姐心中當真是佩服你，受人之恩，堅信心中報恩之心，姐姐心中佩服，如今小主雖然讓你服用了那秘藥，認了小主為主人，青苔妹子心中也不要有疙瘩的，姐姐可以說，小主為人不會比起你前主子皇貴妃差的”。白嬤嬤握著青苔嬤嬤的手道。

“日久見人心”。含雪見青苔嬤嬤朝自個望了過來，含雪口中吐出這四字。

含雪吐出這四字振振有聲，目光直視青苔嬤嬤雙眼無畏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