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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著各種社團得宣傳單,結果就只報名了英語社。而張茜卻積極地報名了自願者協會,動漫社之類的,相當積極。
突然收到金賀發來的資訊:你們什麼時候開校運會?
校運會?昨天剛報了名的。男子三千米跑,明天就要去參加初賽。
回覆了“十一月初就開始,明天我要去參加男子三千初賽”。很快收到了金賀的資訊,說是要來看。
簡訊裡回的是“好啊”兩字,心裡卻不這麼想。看到金賀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無疑是對自己的折磨。他怕哪天自己真要忍不住,會做出奇怪的事情來。
對方好像是懶得打字,乾脆直接打電話過來。
“雲華。”
多久沒用電話聯絡了呢?從以前那件事開始,本以為是見最後一次面的那通電話沒打通。
在電話裡聽到他聲音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喜歡他在電話裡的那種聲音,因為看不到對方而容易讓人產生許多幻想。
“我們十月二十七號就開,我要跑馬拉松的,來看我比賽吧。”
總覺得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特殊的地位,總覺得他是特地叫自己去。
“會的。”
“你最近很奇怪哎,也不知道是我正好碰見你心情不好還是你每天都這樣。”
“有麼?”是啊,有麼?明明就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雖然情緒低落。
“有,總是皮笑肉不笑的。”
“……沒有這回事。”
“要真沒有你就不會這樣回答了吧?這麼猶豫的語氣。”
“哎呀,真的沒有!”
電話那邊的他笑了一下,又說,“別狡辯了。雲華,你以前也這樣,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從來不會說,總是自己藏著。很累不是麼?要是有什麼能幫你分擔的話你就直接跟我說好了。”
這麼容易就被看穿了麼?也許,只有他才會看出自己真正的心情。
金賀,你很在意我對不對?你很清楚我的心情對不對?
好想這樣問,卻又不能。
雲華知道,對於金賀來說,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
“嗯嗯,會的,真的沒有。”
敷衍著,說著句拜拜就掛了電話。
真是,還是老樣子。金賀有些無奈,分明每次看到他他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沒錯,雖然臉上掛著笑容。可是他的心情如何金賀最清楚,那種笑容所表現的不是快樂。想讓他來看自己參加的運動會,是一種習慣。習慣把他當做像以前一樣地和自己在同一個學校。誰知道呢,雲華這樣的人,當初不見面還好,以為能忘掉。現在見面了卻又會對他產生一種依賴。
對,是依賴沒錯。想讓他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依賴。
很奇怪,這樣的年齡了,還會對別人產生依賴。而且對方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又不是親人戀人之類的。
對,是朋友啊,不是同學。想著前些日子還強調地說,他只是同學,現在卻完全轉變了思想。從分開一年多來沒有與誰再有朋友之間的親密感情,想來想去,也只有雲華了,或者說,只能是雲華了。有時真的覺得他就像棉花一類的柔軟的東西,分明想生硬地拒絕,想狠狠地拒絕,卻被他的隱忍感化,無形中就會被吞沒了。
下午的太陽還是那麼大,已是秋季,只要不是陰天,高溫依舊持續。
什麼時候冰川融化了,整個地球都將變為水球。坐在教室裡,雲華好笑地想著。
人類是在自取滅亡啊。
無聊的時候會想一些看似與自己無關的事,然後像旁觀者一樣地幸災樂禍。記得看《2012》的時候,心裡除了刺激感就沒有別的感覺。常常想那些與死有關的事,這算不算對死亡的期待與好奇?
跟同學談起這類事的時候,別人都會笑著說“雲華你好恐怖”。可是,想歸想而已,總覺得世界末日那是很遠以後的事,到頭來還是與自己無關。
不過這樣的神遊,比起去想金賀與他女朋友的事要好多了吧?
“雲華。”
是梁正在叫自己。
“哎?”
“你明天要參加比賽吧?”
“哦。”
“哦你個頭啊!還不去練練!”
“初賽沒什麼好練的……”
“同桌”不說話了,一直看著自己。
“幹嗎啊你?”
“我問你。”梁正突然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話,雲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