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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掉了，就再也沒力氣了，疲憊的感覺撲面而來，也就不管不顧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媽蛋，誰管你，你愛待著就待著，老子不奉陪了！

（三）

當手機鈴聲鍥而不捨地在床頭櫃上震動的時候，周白狠狠地皺著眉頭拉起被子就往頭頂一蓋，然後整個身子滾了一圈，把自己裹成蠶蛹縮成一團不願理會。於是某人就瞬間暴露在空氣裡，他愣了一下，無奈地睜開眼。

顧凜隨手撈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的同時蹭回到被子裡，把下巴擱在周白的頭頂，另一隻手又伸出去抱住了周白。

“喂，爸。”

周白一瞬間被稱謂給嚇醒了，抬頭無聲地問：你爸我爸？

我爸。

顧凜安撫地拍拍他的背，周白皺了一下眉毛，轉過身去背對他。

“今天晚上回來吃飯，有客人。”電話那邊開門見山，嚴肅地讓周白似乎可以腦補出對面老人板起的面孔，不由心裡打起了鼓。

周白摸出自己的手機，慢吞吞地開機，在手機屏上無意義地划著，豎起耳朵聽那邊的對話。

“嗯？什麼客人？”顧凜看著周白的後腦勺，頓覺無趣，本來他都定好地方帶周白出去溜溜了。

作為一個網文寫手和編劇，周白的日子真的宅透了，不被拖出去就心甘情願在阿姨的照顧下，窩在家裡生根發芽，就好像這樣下去明年就可以收穫無數個周白一樣……

“你林伯和夏伯家，你夏伯、夏伯母從國外回來了，約來我們家聚聚。”

“嗯，那傍晚我和周白一起回來。”

“……”

話筒對面的沉默讓周白縮了一下肩膀，然後就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到手機的未讀訊息上，實際卻依舊眼神遊離，在心裡更是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喂喂，你是忘記你爸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了麼！這麼理所當然明目張膽地叫上我，你以為這樣他徹底接納我了麼！太天真了！

“爸，沒其他事了？”被腹誹的人淡定地繼續說話，圈住周白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到處撫摸。周白憤憤逮住他，狠狠地掐了幾把。

“嗯，那我掛了。”

“再見，爸。”顧凜把手機隨手一擱，利索翻身壓在周白身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跟我回去。”

周白推了推他，嫌棄他把熱氣全往自己臉上噴的行為，無奈地拉扯他的臉皮：“你家老頭子的態度這麼明顯，我過去幹嘛？我吃不舒服還是他吃不舒服？”

“跟我回去。”顧凜用手扶住他的臀，輕輕重重地揉捏起來，之前被掐住的左手使力回扣住周白的，慢慢十指交扣，無名指根上堅硬的細環搭在對方面板上，隨著手指扣緊漸漸嵌進去，叫囂著不可被忽略地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周白，我們是伴侶。這條路可能會難，但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走下去。唯一的祈求就是永不分開。”

周白看了他良久，最後實在撐不住側過頭避過他的眼神，嘟囔了一句：“不要說得老子不是男人一樣，我才不需要你保護啊。”

顧凜看著他有些尷尬的樣子，笑了一下，知道他是害臊了，指不定心裡怎麼罵自己呢。便忍不住細細地親吻起他的側臉。

那微微顫抖的睫毛，睫毛下半遮的眼睛，淺淡的唇色，怎麼看怎麼順眼，完全看不夠。

“那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再來一次？”

“臥槽！”周白慌忙掙開他的手推他，“大爺我快餓死了！晚上再說行嗎？”

“我也餓，餓的想把你一口吞下。”

“媽蛋！你又是哪裡看到了三流爛俗段子，真是挫爆了！”

“……語言是蒼白的，我們還是用行動說話吧。”

“跟你說了不要亂學！唔……艹！滾開！……唔……”周白被吻得透不過起來的時候，才徹底確定顧凜的忙碌工作狀態告一段落了，可是他這時候卻分外想念之前每天晚上閒著無聊差點畫圈圈詛咒對方不陪自己的時光了。

他可是昨天晚上射了兩次了！今天再做會腎虧麼？！啊呸，腎虧你妹，呸呸呸，別自己詛咒自己，呸呸呸。

“親愛的，我昨天晚上就要了一次……”耳邊委屈的聲音簡直陰魂不散，略涼的鼻子反覆蹭著他通紅的側臉，耳垂還時不時地被伸出舌頭舔兩下。這和一隻賣萌求投餵的寵物有毛區別！周白再次捶胸頓足，在自我無限放大的腦洞下，禽獸萌化根本拒絕不了。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妥協，不老實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後穴上打著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