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曾傑微笑:“別胡扯。”
張子期道:“我們這種人,最怕惹嫌疑,躲還來不及,哪會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邊。”
曾傑道:“他好不好?”
張子期說:“太小了,再說,好不好也得人家自己願意,一邊欺辱人家,一邊希望得到愛情,那可能嗎?”
曾傑嘆口氣:“愛情!”笑了:“愛情,你以為到了我這個年紀還幻想愛情嗎?”
張子期回答:“至少是一點點溫情吧?要不,還等什麼?扒光了上他啊!”
曾傑苦笑:“是啊,誰不渴望一點溫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種事對我們尤其難一點,象中彩票一樣,可遇不可求,你情我願已屬難得,愛情,張子期,你告訴我,愛情是什麼?”
張子期回答:“是瘟疫,是毒癮,是精神障礙,是世上最危險的幻覺。”
曾傑發出巫婆般的笑聲,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問:“可是,你好似正在享受愛情。”
張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傑嘆口氣:“我希望也能受到這種折磨。”
張子期白他一眼:“夏蟲不可語冰。”
曾傑問:“誰是夏蟲?你還是我?”倒底是誰不知道誰的苦?
張子期道:“再勸你一句,這種事情一定要男情女願,別搞出事來。”
曾傑笑:“女人願意有什麼用?她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通共只遇到過三五個同人,我倒願意,你又不願意。”
張子期罵:“你要是實在癢,就撅起屁股,我給你找根棍捅捅!”
曾傑說:“我喜歡你隨身帶的那根,你喜歡我這根嗎?”
張子期忍不住揮了老拳,兩人立刻撕打成一處,凌晨捧著果盤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最終曾傑被扭住手臂連聲哎喲,張子期放手笑罵:“看你年紀大了,放你一馬。”
曾傑一邊揉著手臂,一邊笑道:“好孬咱也親密接觸一把。”
張子期忍不住笑,連凌晨也忍不住牽牽嘴角。
送走張子期,曾傑坐在沙發裡發了一會兒呆,召凌晨過來:“來。”
凌晨走過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頭看他。
那個瘦削白皙的少年,因著這卑屈的姿勢而有一點羞慚,那雙一夜間變得更黑更深沉的雙眼,沉靜而憂鬱。
曾傑看了他一會兒,美好的少年。
多麼美。
可是他不屬於他,即使此刻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前,他的心不屬於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權利裡,不包括對這少年靈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嚇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傑輕輕撫摸那張長著細密絨毛的臉,半痴呆地問:“如果我愛你,你會愛我嗎?”
年青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回答。
那雙眼裡,卻因為年青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點同情一點不屑。
有一天,他會重新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傑,永遠不會。
曾傑笑了,輕輕推一推凌晨:“我在唸沙翁的臺詞,去,去洗點葡萄來。”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聽到身後有動靜,他有預感,這一次,他逃不過了。
曾傑站在他身後。
凌晨想回頭,曾傑在他身後輕聲說:“別回頭。”
別回頭,他愛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見凌晨的背影,曾傑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總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愛情,最終會遇到愛情,只不過,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後你會發現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中,生命的過程不過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丟失的過程,到最後,手中一無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剎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著水果,曾傑從他手裡拿了粒葡萄在水下衝淨,舉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鏡子裡看見曾傑沒有表情的臉,他張開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裡,那兩根拿著葡萄的手指卻一時沒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該吐出葡萄還是一直含著葡萄與曾傑的手指。
曾傑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裡,輕聲說:“含著。”
凌晨不明白,嘴裡鼓鼓地含著東西又不能問。
然後感到那雙手已經在他腰間活動,他掙扎,抓住兩隻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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