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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張子期一邊喝酒一邊輕聲哼歌,凌晨細聽,是那首:“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溜走;轉回頭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
張子期招手:“過來,陪我喝一杯。”
凌晨後退,笨拙地說:“我爸爸不讓我喝酒。”
張子期那一口酒差些噴出去:“你爸爸不讓?呵呵呵。”
凌晨忘了,張子期是知道他們父子的,張子期沉下臉:“坐下!你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看我不抽你!”
凌晨一嚇,再退一步。
張子期把手裡的酒杯扔出去砸他:“你他媽當我是色狼啊?我喜歡男人怎麼了?你還喜歡女人呢!你見到母豬會不會撲上去?”
凌晨被酒杯打中,雖然不痛,那被人扔了一下的感覺令他生氣,他忍不住怒道:“你才是母豬!”
張子期諷刺地:“我是公豬!”
張子期罵道:“你猥猥瑣瑣地做什麼?我只同我愛的人上床!我不會隨便看見一個長相過得去的男人就想幹他,我也不喜歡棒棒糖與小白襪!”
凌晨被罵激了,一時血衝上頭,忍不住怒叫:“你變態!”
張子期這下可氣壞了,衝上去捏著凌晨的脖子用力搖晃:“你他媽說誰變態?與眾不同就是變態?別人有媽,你沒媽,你變不變態?”
幸好門響,曾傑進來,一看這情形,嚇了一跳:“幹什麼呢?張子期?到我家裡行兇,你找死啊!”
張子期鬆開凌晨,告惡狀:“這小混蛋罵我變態!”
凌晨氣得:“是你先罵我是母豬的!”
曾傑哈哈笑:“你咋會是母豬呢?頂多是公豬。”凌晨氣倒,料到在這兩人面前得不了什麼好去,轉身回自己屋去了。
曾傑回過頭來同張子期說:“你要打我兒子主意,咱十來年的交情,就完蛋了。”
張子期道:“早在你娶老婆時,那狗屁交情就已經完蛋!”
曾傑嘆口氣:“柏林的婚禮,你不能不去。”
張子期高聲道:“我過馬路讓車壓斷腿了行不行?”
曾傑“切”一聲:“你真斷了腿,就不用去,否則,還是得去,不然別人看著,更不象了。”
張子期咬牙:“別人別人別人,你們倒會想著別人!正經自己最親近的人不管,倒為別人想這麼多!我真想閹了他。”
曾傑笑。
張子期道:“還有你,你們這些人,害人害已,都該閹了!”
曾傑罵:“操,就留你一個XX人!你是啥好玩意兒啊?”
張子期道:“至少我沒害別人!”
曾傑低聲喝罵:“誰害別人了?那都是別人逼我們,你以為我願意娶個老婆,分我一半財產,再留個兒子給我養?”
張子期忍不住笑一聲:“那不是童養媳嗎?”
曾傑眼角向那屋裡一掃,原來那份從容談笑的神色立刻消失了,眼神裡似乎有一點不安有一點期許。
張子期瞪著他:“你不是在品味初戀的感覺吧?老樹開花,晚節不保。”
曾傑道:“別他們糟蹋祖國神聖美麗的語言,剛知道啥叫成語吧?”
張子期笑:“我告訴你,愛情這東西跟吸毒差不多,你別看著別人欲仙欲死地,就也想嚐嚐,到時候真搞得上了癮,又得不到,你才知道啥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傑笑問:“你現在知道了嗎?”
張子期被問得一愣,有點尷尬,只得冷笑一聲:“你不用諷刺我,告訴人好話,你不聽,好心全當驢肝肺。”然後他仰頭躺到沙發上,將半瓶紅酒喝水一樣,全灌進去。
曾傑也不勸他,只警告:“去洗手間吐,你要是吐我屋裡,別看現在外面零下十幾度,我一樣把你拎出去。”
張子期拿酒瓶子扔他,曾傑一把接住,把瓶子放垃圾桶裡去,然後丟一條毯子到張子期身上,可憐的張子期已經喝得胃痛,卻還沒醉死,只是揉著胃問:“你這是什麼酒?光胃痛,怎麼不見我神志昏迷?”
曾傑笑答:“要神志昏迷,酒是慢點,要是用酒瓶,就快多了。”
凌晨九點鐘出來洗漱,聽到一聲嘆息。
地獄最深層枉死城般的嘆息,嚇得凌晨汗毛倒豎,回過頭來只見沙發上橫著個人,雙臂自沙發上倒垂下來,似死屍一般。
要不是張子期適時地翻個身,凌晨就要尖叫了。
張子期半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