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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我不可能為你犧牲。”
張子期呆坐,低聲道:“如果我失去柏林……”他沒有再說下去。
凌晨問:“你會死嗎?”
張子期瞪大眼睛,半晌:“不會,我不會自殺,可是,如果我敢自殺,可能會比較幸福。”
凌晨笑:“大哥,心痛心酸心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誰不會遇到呢?都活下來了,都這樣活下來的。”
張子期問:“凌晨,你愛曾傑嗎?”
凌晨站在門口,忽然停在那兒,停了良久,終於道:“我不知道。我很想念他。”
我很想念他,你不能明白那種想念,你不能明白,那種想念,其實已經不能用想念兩個字來形容,那是一種附骨之痛,那是一種深到骨子裡去的渴,那是一種永永遠遠烙在我身上卻又永遠不會癒合的烙印。
那種想念,就要將我的信念摧毀。
許多次,我寧願自己爬回曾傑身旁腐爛,而不是如此的如此的孤獨。
凌晨走出去,張子期在他背後說:“你認為曾傑會放過你嗎?”
凌晨回過頭,輕聲溫柔地回答:“他愛我,他不放過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張子期道:“那麼,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殘忍地對待他對待你自己?”
凌晨面對張子期:“一定要我回答嗎?我告訴你,與眾不同是不行的,這不僅是別人的眼光,即使在我自己眼裡,同性戀也是變態!就象瘸子瞎子聾子一樣,是一種殘疾!是可恥的可笑的可憐的!我——想做一個正常男人,如果我要做愛,我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幹她,而不是趴在一個男人身子底下!使用生殖器官而不是排洩器官。明白了嗎?”
凌晨說:“操!”然後穿上鞋離開。
張子期站在當地,瑟瑟發抖,從沒有當面受過樣難聽的話,他確是自取其辱,他不該向凌晨提任何要求,凌晨那個冷血,只有見到錢時,血才是熱的。
張子期茫然,怎麼辦?
如果他真的可以象曾傑說的那樣什麼手段都用的話,從一個十幾歲孩子身上要回自己的錢來,倒也不是難事,可是,張子期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
所以,他只得呆呆地望著凌晨離去的背影。
許久,張子期喃喃罵道:“靠,難道你那個東西不是用來小便的?”
曾傑與張子期還是在那個小酒吧喝酒,聲音吵雜,曾傑問:“出師不利?”
張子期道:“根本不可能,曾傑,讓柏林回來。”
曾傑說:“你一定要做點什麼,逼凌晨回到我身邊,我自己不能做,而且,你要為我保密,因為我手裡有你與柏林的照片。”
張子期一愣:“什麼?曾傑,你說什麼?”
曾傑笑:“不是我拍的,是凌晨的親孃申啟芳,她派人監視我,結果拍到你與柏林激情擁吻。我買下照片與底片,呵,我知道你無所謂,不過,如果柏林知道,可能會一直逃到加拿大去。”
許久,張子期道:“我也不是無所謂,我只是真的做不到。”原來還嘴硬,無所謂,可是被凌晨罵得心虛了,他的與眾不同的性取向,在別人眼裡,是一種殘疾。即使不妨礙生活,他也是會讓人側目的怪物。張子期的自信受到空前打擊,一時間束手無策,全無平日張狂姿態。
曾傑道:“再去一次,子期,什麼也不必說,想想失去柏林的生活,你會在凌晨面前落淚,再試試。他或許會心軟。”
張子期冷笑:“不可能。”
曾傑道:“我比你瞭解,他還小,再怎麼,也只是個高中生。”
三十九,你回來了
張子期第二次找凌晨,已經喝了兩杯,清醒的張子期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凌晨。
凌晨遠遠看到張子期,那個趾高氣昂,意氣飛揚的張子期到哪兒去了,只見他一臉驚恐落寞,頹喪地靠著牆,全不管白襯衫沾滿灰。這個樣子,倒不象是裝的。
凌晨過去:“找我?”
張子期無話可說,只是苦笑。
凌晨道:“我們外面說去吧。”
張子期沉默著同凌晨來到外面的街心花園,凌晨說:“還有晚自習呢,你有什麼話,快說吧。”
張子期說:“凌晨……”
凌晨微笑地聽著。
張子期忽然間說不下去了,無論如何他不能發出哀求,好吧,讓他來說點狠的吧:“凌晨,我非得到那筆錢不可!非得到不可!”
凌晨問:“若我不給你呢?”
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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