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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前,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是齊靖前再次遇到雷沐岑後第一次發覺得他的聲音像是從天堂傳來的,很舒服。
齊靖前回轉頭,年輕人低聲地喊道:“雷表哥?”他意識到對方叫的並不是自己的名字,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不定。
突然出現的自然是剛風塵僕僕從外地出差回來的雷沐岑,今天一大早就外出,中午午飯後司機直接開車回來,中午喝了點小酒小睡了兩個小時,前十分鐘才睡醒。
還沒有進公司,便看到昨晚分開沒多久的齊靖前站在公司門口,似乎與人發生了口角爭執,他眼神不差,一眼就看出齊靖前似乎是不太舒服,那個有點眼熟的年輕人似乎又不會善罷甘休。
看到齊靖前,雷沐岑心裡是放棄了,可是看他遇到麻煩又忍不住要幫他,心裡邊還有掙扎著要不要下車幫忙的時候,他的手腳已經有了動作,推開車門,下了車。
於是就有了齊靖前和年輕人所看到的一幕。
雷沐岑聽眼熟的年輕人叫自己表哥,他隨意地掃了對方一眼,然後將注意力放在齊靖前身上:“怎麼回事。”
齊靖前用力眨了眨眼,說道:“雷董,我轉彎時不小心蹭了下這位先生的車,他說是您的表弟,能不能讓他通融一下,讓我賠償少一些。”
雷沐岑望向對方:“表弟?”
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雷表哥,您不會不記得我吧,我是義涵哥的堂弟孫義武,今天這件事是個誤會,是個誤會,我的車還好好的,我就想跟您的朋友聊兩句,開個玩笑。”
雷沐岑說道:“既然是玩笑,那就這樣吧。”
孫義武呵呵笑道:“好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回頭見!”
幾秒鐘的事情,孫義武被突然出現的雷沐岑嚇得快速上車發動引擎離開現場。
齊靖前手搭在車門上對雷沐岑說道:“謝謝你,雷董。”
雷沐岑非常不滿意他對自己的稱呼,見齊靖前臉頰微紅,眼神遊離,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叫得真彆扭,額頭很燙,你病得不輕,燒得很嚴重,別開車了,我送你去醫院。”
此時齊靖前也知道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便點頭:“那我的車怎麼辦。”
圍觀已經的保安說道:“我可以幫您開回地下車庫裡,鑰匙給您放保安室。”
雷沐岑點頭說道:“就這樣決定,等你病好再回公司取車,快點上車吧,我送你出醫院。”
齊靖前還在猶豫,卻看到雷沐岑不容反駁的眼神,低頭鑽進了車內,雷沐岑跟在他後面上了車,兩人靠得特別近,一時間齊靖前不知該說什麼。
保安見他們離開後看了看齊靖前地舊夏利,自言自語道:“雷董對員工可真好啊!”
齊靖前越發的頭暈,身體也開始忽冷忽熱,他是真的沒有精神對付雷沐岑,靠在椅背,閉上了眼睛。
雷沐岑難得溫柔地說道:“真的很難受?”
齊靖前輕聲說道:“嗯。”
雷沐岑讓司機繞近路去離公司最近的醫院。
沒多久齊靖前就感覺自己開始昏昏沉沉,幾乎沒有了知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雷沐岑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上,找個舒適的位置讓他靠著。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他被齊靖前,自己又放棄繼續追求他,仍舊覺得他非常的熟悉,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一直在吸引著他。見他不舒服,自己心裡也莫名的難受。
真是奇妙的感覺……
到了醫院之後,齊靖前被喚醒,他頭極暈,雷沐岑親自扶他去看急診,司機也是鞍前馬後幫著辦理掛號等手續,幸好這個時間到醫院的人少,齊靖前也不用怎麼排隊,便給他安排了個單間,燒得太厲害,需要打針吊點滴休息。
齊靖前蓋著被子,但其實他並沒有怎麼睡著,半眯著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雷董,我一個人可以在醫院的,您要不先回去吧。”
雷沐岑板著臉說道:“讓你休息就休息,病人沒有權力管別人,先管好你自己。”
這句話,在十多年前齊靖前也聽過,還真有點懷念,他只是虛弱地笑了下,雷沐岑的固執他是體會過的,現在沒有力氣去挑戰。
齊靖前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雷沐岑看他一眼:“別說話。”
有雷沐岑齊靖前覺得還挺安心,睡著之前,他想著自己醒來之後要給兒子發條簡訊,以免他擔心自己。
雷沐岑就坐在病房內盯著齊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