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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海就給他一個下馬威,把人家嚇得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和他單獨照面。小法醫人雖然青澀,不過還算有點真本事。他很快從米嵐的血液和毛髮樣本中分離出了某種化學物質,這種特定的物質殘留多數情況下只可能出現在麻醉藥物使用後。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米嵐的清白,但至少證明了他的所謂自殺有可疑之處。劉長庚下令將此案定性為謀殺立案調查。
郝峻趁機提出再探“紅人會館”,接觸謝子天。王海以安全為由一口回絕了。他怕郝峻陽奉陰違不聽號令,派了陳浩飛看住他。同時撂下狠話,敢私自行動,他大隊長就行使職權讓郝峻走人,陳浩飛也得連坐,把小陳唬得連郝峻上廁所他都緊盯不放。郝峻的重點部位在此後的幾天裡被陳浩飛探照燈似的目光逡巡了許多遍,最後,終於逼得郝峻露出了深藏已久的獠牙。“陳師兄……”
陳浩飛見他眼角飛出春色少許,兩頰紅潤如同塗丹,被嚇得雙腿戰戰,還未應戰自己先軟了半邊。郝峻輕啟朱唇問他,“陳師兄,你是不是喜歡我?”
“沒,沒,沒有的事!”
“師兄,你看光了我的裸體,要對我負責……”郝峻怯生生地微笑著,看上去十分生嫩可口,可惜陳浩飛卻沒有一點天賜豔福的驚喜感覺。他蜷縮在廁所裡的小拐角,恨不得把整個人變成蟑螂鑽進牆縫裡。半餉後才用弱弱的聲音反駁,“沒有看光,我向黨中央和毛主席保證就只看見了一丁點而已……郝公子,您別誤會,千萬別誤會!”
“一丁點?還而已?”郝峻非常的不滿,心想你這是在挑戰我的男性自尊嘛!不過眼下不是計較對方用詞的時候,得先把正事辦了。他蹙眉捧心,故作哀怨狀,“陳師兄……你嫌棄我?”
“我哪敢嫌棄你!不,不,不是!我哪配,郝公子,我哪裡配嫌棄您啊,您饒了我吧!”郝峻溼潤的嘴唇距離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五公分,陳浩飛雙手抱頭,都快嚇瘋了。郝半城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男孫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嘿,還不把他陳浩飛給烹了!
“陳師兄……你要始亂終棄………”郝峻再進半步,漂亮的大眼睛裡似乎已蓄滿了淚水。
可憐的陳浩飛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刺激,大聲慘叫,“隊長,這活我幹不了,您還是開除我算啦,不然直接槍斃也行!”然後奪路而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市局大院,逃命去也。郝峻朝著他身後揚起的滾滾紅塵揮動狼爪子,慢走,不送啦!
郝峻換好行頭,再次出現在“紅人會館”霓虹燈招牌下時,這裡剛開門營業,其他客人還沒到。老闆謝子天懶懶散散靠在吧檯邊,眯縫著雙眼似乎宿醉未醒。他用黑色絲帶把長髮在腦後束成馬尾,穿了一件復古式樣、帶蕾絲花邊的白色絲質襯衫,黑色長褲,頹廢又性感的模樣。
謝子天看見郝峻走進來立刻露出招牌式的迷人笑容,朝對方勾勾手指頭,示意郝峻過去。郝峻假裝沒有看見,在大廳一角的半開放式包間裡坐下,向侍應生要了瓶啤酒。
謝子天一路搖搖晃晃跟過去,擠坐到郝峻身邊,委委屈屈地說:“你好壞,那天不打招呼就走,害我為你相思成病。看,人都瘦了!”說著整個身子依偎過去,就想往郝峻懷裡鑽。
郝峻不想被他白白吃了豆腐,趕緊用手一推。謝子天“哎呦”一聲,被他推得差點從座位上滾下去。這會兒正淚汪汪爬起身來,楚楚動人地作飲泣狀,“果然是郎心如鐵,不知憐香惜玉。”
郝峻嘴角抽搐,心說:“老大,拜託!你是黑道精英,臨海一隻鼎,裝什麼弱受!”
他方才剛用這一招戲弄了陳浩飛,沒想到老天爺居然報應得這麼快。郝峻猜到對方一定已經弄清楚了他的警察身份,這是故意在插科打諢呢。他不是軟性子的陳浩飛,自然不會被弄到手足無措,左手一撂額髮,露齒冷笑道:“謝老闆,你是打算公開色誘警務人員嗎?”
“請叫我安東尼,”謝子天有點無趣的坐直了身體,“老闆這個稱呼忒俗氣了,郝警官!”
“安東尼,”郝峻馬上改口,換了一副誠懇認真的表情繼續說,“我正在查一件毒品案,需要你幫忙。”
“身為一個好公民,我很樂意配合公安機關的工作。我本人最厭惡毒品,從來不許任何人在我的店裡沾毒,這一點凡是出來玩的都知道。郝警官雖然初到臨海,想必也曾聽說過吧!”
“當然。所以我才來找你,能給我說說羅蘭德的情況嗎?我們懷疑他的死和毒品大案有關聯。”郝峻笑得天真,笑得至誠,笑得毫無戒心。這很契合他眼下的身份,一個任性的,被家裡人保護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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