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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配合眼下的氛圍,郝峻也刻意堆出一臉遺憾表情,尤其是“宿命”一詞,夾雜在嘎吱嘎吱的咀嚼蝸牛聲響中,聽起來充滿了調侃意味。許言放本沒指望用幾句話就能把郝峻糊弄過去,所以並不太在意他那玩世不恭的態度,倒是自己這一身特別裝束沒有引起對方的絲毫注意,令他心中升起些許不快。
快了,再忍耐一下就好。許言放在心底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用很隨意的口吻問:“明天董事局要討論關於越南投資專案的授權,如果計劃成功的話郝氏未來五年的利潤有望大幅增加。阿峻,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在這件事情上你會支援我吧。”
“當然。”郝峻想也不想就從唇邊輕快溢位了兩個字,他的胃口不錯,心情似乎更好,話語中居然還帶出了一點俏皮。
郝峻出人意料的答覆讓許言放微微一怔。他原以為郝家必定會在董事局中掣肘他,所以事先已安排下了應對之策,沒想到郝峻居然同意在董事局的投票中支援他,反倒顯得他太過小人之心。自己精心打造的越南開發計劃能得以實施當然是件好事,不過有一點卻大大的不妙了,那就是會議如果進行得太順利太快,他便沒有理由把郝峻一直留到深夜。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許言放一時無言,和他面對面坐著的郝峻也以沉默相對。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帶外交禮儀式的微笑,卻滿腹算計地咀嚼著各自的晚餐。大廚精心烹飪出的菜餚雖然美味,在這種情況下只怕也是味同嚼蠟一般。
寒流南侵,七級的西北大風帶走了臨海最後一絲暖意,氣溫突然就降到了冰點以下。譚衛東一面懷念著以前由郝峻免費提供給大家的豐盛早餐,一面拉緊衣領快步走進五樓的刑警隊辦公室。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王海滿腦門官司的坐在那裡,就像是誰借了他穀子還了糠似的。老譚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寒戰,連忙坐到自己座位上,一個屁也不敢放。
郝峻前一天去了紐約,說今天參加完董事會後就連夜返回臨海。令王海感到不快的是,狐狸這一走就沒了音訊,居然連個報平安的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雖然明知郝峻必定是因為公事歸於繁忙而無暇顧及自己,可這心裡就是不痛不快,就好像有個小人不斷地用羽毛撩撥自己似的,滿肚子的怨氣。
郝峻的纏功天下第一,在床上沒事也喜歡毛手毛腳,王海本來一直嫌他妨礙自己休息,沒想到習慣了之後沒人在身旁騷擾反而失眠了。昨晚孤枕難眠,他想打電話給郝峻又有點抹不開臉,於是抱著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無法閤眼,好不容易才熬到出門上班,這臉色自然好不起來。早晨洗漱時,他看到鏡中的自己,胡茬子密匝匝地拱了出來,才想起該刮臉了。
王老虎一面給自己塗上剃鬚膏,一面鬱悶地想,“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子居然離不開這小混蛋了………”
呂江為人遲鈍些,來上班時沒發現頂頭上司的面孔臭臭,愣頭愣腦地嘟囔了一聲,“怎麼都這麼早啊!”
譚衛東聞言趕緊用手捂住眼睛,心裡說話,呂江你個大笨蛋,老大一臉慾求不滿,你卻那壺不開偏偏提那壺,這就叫老壽星吃砒霜——作死啊。
王海正為郝峻的事煩惱著,果然立刻就炸了毛,怒喝道:“你小子每天踏著上班鈴聲進門還敢說風涼話,去!給我把所有擋案都整理一遍!”嚇得呂江連滾帶爬地逃出了辦公室。
王海發完脾氣,虎著臉出門滿大街找犯罪分子,打算遇到哪個倒黴蛋就拿他當沙袋。車子才離開市局大門,右眼皮忽然跳個不停。王海用手指揉了又揉,這眼皮就是不聽使喚。雖然一向不大相信鬼神,王海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幾聲,“別是要出什麼事吧。”
他習慣性地抬手看了看錶,指標正好指向七點四十五分,然後一滴水珠毫無徵兆地落在了他的擋風玻璃上。王海愕然把頭伸出車窗外,突如其來的雨水瞬間打溼了他的額頭。又冷又溼,該死的鬼天氣!他想起天氣預報說紐約今夜將有暴雨,暴風雨會否影響飛行安全?郝峻的行程會否因此而延誤?王海無法知曉。他現在能做到的只是將背緊貼在座椅上,用深呼吸壓住滿腹紛亂思緒。
而此刻在郝氏大廈頂層,董事局的議程已經結束了。許言放如願以償,得到董事局全體成員的授權,可以在越南大展拳腳。這種冗長無趣的會議比跑個馬拉松還耗費體力,郝峻率先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伸懶腰,然後婉拒了韋嘉祥的邀約,堅持連夜返程。
見此情景許言放心中略有些焦急,連忙暗中向站在一旁的一位資深董事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快步來到郝峻身邊,耳語道:“我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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