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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說,索性慢慢走到在他對面坐下,擺好姿勢等待著。迴避問題可不是郝少爺的作風。郝家的家風是:看準了下手,出手絕不空回,硬的不行軟的來,軟的不行再換硬的,是真寶貝死活都要弄到手。洋務買辦世家嘛,當年郝氏先祖靠的就是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經商致富了。
王海偷眼看看郝峻,光線透過落地窗和白色的窗紗淡淡灑在他的額頭,長長的睫毛上一片金光,然後是鼻樑,嘴唇,再到下巴,映得嘴角那一點淺笑晦暗不明。
王海心裡其實挺矛盾。這麼一個要賣相有賣相要家世有家世的人對自己一見傾心,十多年痴情不改,再怎麼都不至於討厭他吧,何況他為了自己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再就是自從兩人有了實質性的糾葛之後,王老虎內心裡開始搖擺不定。這幾天他刻意夜夜笙歌,管她是不是初次見面,燕瘦環肥各色美人一一邀約。早晨醒過來的時候看著枕邊人忽然就覺得頭暈恍惚。原來夜幕下相識,浪漫的邂逅,因為害怕寂寞而迅速燃起的激情這麼快就會消失。瘋狂的喝酒,不知所謂的嗨皮,在HIGH的情況下梅克拉夫,最後卻只剩下一地狼藉。
王海迷茫過後多少有點懂得郝峻的意思了。出生在骨肉傾軋的巨賈豪門,缺乏溫情關愛的童年,刻板無情的家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慢慢蠶食掉他生命裡的所有色彩,最後只剩下一個從言談舉止到衣著打扮都無懈可擊的世家子弟。就像許言放,永遠穿一身走到哪裡都不出錯的銀灰色西服。王海想,當年那個狂放不羈又稀裡糊塗的自己一定被正處於叛逆期的郝峻當成了某種象徵物,只是不明白郝峻為什麼能對一個人這麼執著,執著了整整十一年。
可王大隊長就算想明白了有些煞風景敗壞心情的話還是要說。他們兩個人看似這麼近,其實距離很遠,一道天塹,把原本就差距明顯的兩個人更清晰準確的分開。兩路人就是兩路人,還是趁早放手比較好。古人說門不當戶不對,其實是很有道理的。於是咳嗽兩下,咬咬牙終於開腔了,“那個…以前的事情就是一句玩笑,我都不記得了,你也不要再多想了。你是個好警察,以後咱們還得繼續作同事。你要的我既給不了也給不起,這事就這樣算完了,行不行?”
郝峻眼中似有光芒一閃而過,然後摸摸下巴笑了。王海的反應一點不奇怪,全在他意料之中。他說:“行啊,只要你以後能把我當個普通朋友就成。”
王海見他爽快答應自己反倒心慌起來,傻乎乎地“啊”了一聲。郝峻依然微笑,似乎並不在意別他當面拒絕了。他說:“明天巴威爾教授就到了,然後開始我的康復治療。他說治療過程中最好有朋友或是家人在身邊協助,隊長,你有空的時候來幫我一把。”
因為郝峻是為了保護他而受傷的,王海無可推諉就只好點頭。他見郝峻神色如常,在感到如釋重負的同時心裡竟然有些微微發酸,“他倒乾脆!”
其實郝峻在想:這魚太大,要溜溜才能上手。知道溜魚嘛?手杆垂釣遇到小魚可以直接抄上來,大魚上鉤後就較複雜了,必須鎮定沉著應戰,切忌不可急於把魚拉出水面。魚一旦出水,受驚後就會拼命逃竄,此時的逃竄的拉力很有可能超過你線或杆的拉力,到頭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正確的手段應該是讓魚不出水面溜,把大魚溜疲憊之後再拉出水面抄起。
王海不是郝少爺肚子裡的蛔蟲,自然不可能猜到對方的心思,只當是兩個人說開了完事了,就捧著一大堆郝峻硬塞給他的養胃茶走了。
王海前腳出門,後腳唐納德董事長就到了。郝峻剛衝了把澡,此刻雪白浴衣敞開著,鎖骨在領口下若隱若現,一條細細的腰帶這麼一勒,底下中空,春光無限風景獨好。唐某人一見就痛苦的捂住鼻子,全身血液直接分成兩路,一路叫囂著衝腦,另一路往下直奔那特別不和諧的部位而去。
可唐大董事長目前光榮負傷中,渾身上下都是紗布,包得活像個木乃伊,有衝 動也無法行動。劉桐這廝下手太黑太重了!
郝峻優雅地翹起二郎腿,和顏悅色地問:“唐大少可想好了?”
“………”木乃伊被郝少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晃暈了眼,鼻血再次狂飈,縮在座位上一個勁地大聲哀嘆,“以後你是我大爺!拜託你先把衣服收拾一下,再這麼春光乍洩下去我就得先去醫院輸血。還有啊,能不能勞駕幫我把劉桐養的那條瘋狗栓起來,那可是個技術活,我一個對付不了。我剛才去找他重歸於好,一句話沒來得及說他就放狗,要不是我跑得快,肯定被活活咬死了。奶奶的,他這是打算拿我給他家的狗冬季進補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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