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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沒有?”
“唉,你千萬別在常廳面前提起吳城啊,老頭眼都紅了,會吃人!”林澤長嘆了口氣說,“吳局當年也是常廳帶出來的兵。那個藏毒貨櫃報驗時他親自打電話向海關方面打招呼,說是他朋友的化工原料,急趕著要發貨,請多多關照。幸虧海關新來的一位同志工作特別有原則,堅持要開箱驗貨,這才發現了問題。不然………”
“老吳怎麼這麼糊塗!”王海氣憤極了。
“常廳一開始還想著他也許是遭人矇蔽的,所以打電話叫他過來談話,吳局嘴上答應著一轉頭就失蹤了,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不管不顧。他不跑還好,這一跑罪名可就坐實了。常廳為這事被上頭一通臭罵,要他在會上做檢討呢!”
他們正說著話,沒注意到常輝已經來到了身後。常輝聽到倆人在議論他的事情,就哼了一聲說:“王海,有時間聊天還不如替我把檢討寫了。”
常廳出聲時把王海嚇得一縮脖子,心想這位怎麼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活脫脫一個背後靈。等聽到“檢討”兩個字,王海的頭頓時大了一倍,趕緊搖著手推辭:“為什麼要我寫?咱們的林澤林大才子不是就在這裡嘛!”
常輝朝王海嘿嘿冷笑,“打從你進警校算起,哪一年不交給十篇八篇的檢討啊,寫檢討,還是你比較熟練!”
王海差點被常輝噎死,等老頭揹著手走遠了又問林澤:“那家貿易公司怎麼講?”
“聯合工商稅務審計各部門查過了,倒是一家正規的企業,沒什麼大問題。他們的法人代表出事後在局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恨不得把自己吊死了。他說這事是吳局託他給沒有出口化工原料資質的朋友幫點忙,因為沒好意思拒絕,這才闖下大禍。唉!咱們自己內部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灰頭土臉的。總之,這回我們要是不能把‘夜蝶’的老巢翻出來,不但你我,連常廳都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兩人說話的時候雪忽然停了,被白雪覆蓋的臨海冰清玉潔,顯出異常的美麗。可王海他們知道在一切美好的假象之下,就是需要他們奮鬥、流血、甚至獻身的戰場。
幾分鐘後準備工作全部就緒。常輝用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出發。於是幾十輛警車開出市局大院,悄無聲息的駛入黎明前藹藹的霧氣中。
王海和林澤坐在同一輛車裡,由局裡的另一位同事給他們倆當司機。因為吳城的緣故大家都特別沉默,王海不停檢查隨身的槍械與子彈。林澤則反覆不斷地提醒所有人雪地駕駛要注意安全。手錶上的指標指向了凌晨四點整。在刀疤臉可疑廠區附近留守的偵查員報告:“剛才有兩輛廂式貨車進去了,車上有四個人。刀疤臉他們一直在裡面沒動靜。”
林澤略一沉吟後下令,“繼續監視,有情況隨時報告。”
很快前方再次報告說,又有一輛貨車進入。工廠兩扇黑鐵門開了一扇,車一進去,門又迅速合上了,所以人員情況還不清楚。林澤和王海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想跑!”
十五分鐘後,警車終於到達市西郊區。林澤用通話器通知所有行動人員,“關燈,減速,保持安靜。”
離開目標大約還有不到五百米時,林澤命令停車,所有人員檢查武器裝備,然後徒步逼近。參加突擊的行動人員都自覺地保持靜默狀態,唯有積雪在人們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王海本來自告奮勇要求當先鋒,林澤堅決不同意。他“譁”地拉開槍拴,說:“裡面的情況很複雜,你不熟悉這兒會吃虧的。以前有行動都是你搶在前面擋槍子。兄弟,這次的功勞就讓給我吧。這是命令!”
刀疤臉的電線電纜廠外表灰撲撲的,卻有個挺亮堂的名字——紅日。廠子規模不大,破破爛爛的兩層廠房孤零零的在荒郊野地裡杵著,一點亮光都沒有。周圍散落著幾間民居,都是清一色的平房,農舍中偶爾傳出的幾聲犬吠是這寂靜冬夜裡唯一的聲響。林澤帶人悄悄包圍了廠區,正打算指揮人員往裡闖,忽然聽到身後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是王海。
林澤心裡其實很清楚,要這個傢伙老老實實待在後方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所以除了無奈地歪了一下嘴巴,也沒太在意。他朝王海比了比手勢,意思是兩人分頭突進,五分鐘後開始總攻。王海點點頭,和林澤對了一下表,然後帶著十幾個隊員朝後門的方向繞過去。
五分鐘後兩人同時帶隊往裡面衝。行動一開始出奇的順利。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廠房裡連同刀疤臉在內一共有七個人,在看到對準他們的幾十把黑漆漆的槍口後,這些人齊刷刷高舉雙手示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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