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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放兩手插在褲兜裡,從王海一出現就冷冷看著他,這時忽然開口說:“王隊長……”
“有事?”王海一臉嫌惡地轉過頭。他打心眼裡就不喜歡許言放,而且關於這一點王海根本沒打算要隱瞞。
其實許言放長得相當悅目,他的五官不同與郝峻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但越看越耐看,陳年紅酒似的回味無窮。別的不說,歲月待他何其寬容,這些年來原有的英俊一點沒老去,反倒更增添了幾分成熟魅力。若不是那一雙永遠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讓人卻步的凌厲透徹,這樣一個男人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王海對此人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雖然他一開始也不喜歡郝峻,不過那僅僅是針對郝峻的豪門背景,對本人的形象還是挺欣賞的——一個漂亮得有點過分的小夥子!而對許言放,王海的態度則完全不同,從頭到腳沒一點看得順眼,連他說話的腔調都討厭。
許言放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個貌似真摯的微笑,“王隊長,不好意思,是我拖著阿峻出來吃晚飯的。我明天要去美國一趟,阿峻的安全就全拜託你了!”
“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不用客氣!”王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回答時不但咬牙切齒,還特意把“份內”兩字說得曖昧非常。
許言放似乎沒發覺對方言談舉止中的異樣,禮貌周到地向王海表示感謝,臨走前不忘囑咐郝峻好好休養,積極做康復。王海有點尷尬,不得已也只好應付了兩句。坐在車中的郝峻把一切都瞧在眼裡,忍不住捂臉偷笑起來。
雖然只有五十米的距離,王海還是把郝峻一通好埋怨,又一路從大堂罵到電梯,電梯罵到客廳,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發言。郝峻好脾氣的由著他數落,進了自家大門後就開始揉肚子。王海一看趕緊問:“怎麼啦?”
“痛!”郝峻臉上痛苦的表情相當逼真。王海果然慌了,又是熱茶又是熱毛巾的伺候這位小祖宗。
郝峻這才皺著眉頭說:“隊長,你別忙了,我歇會兒就好。”說是這樣說,眉心卻皺得更緊了,叫王海跟著他一陣陣揪心。
王海又問:“怎麼忽然胃痛了?要不要吃點藥?”
郝峻搖頭,他哪裡是胃痛,下面硬的發痛才是真的。王海上次吃了他的暗虧都不長記性,這麼一個讓人家朝思暮想的大活人在面前晃來晃去,叫郝少爺怎麼忍得住。唉!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突破的,就像洪水潰堤一樣,最怕衝開一個小小的口子,一瀉千里四處狼突就指日可待了。
郝少爺心裡想長了草一般,橫也不是,豎也不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正想著壞招呢。忽然聽見王海說:“你的管家保姆呢,怎麼都不在?這麼大的房子,你還沒復原,身邊沒人照顧怎麼行!”
郝峻頓時大喜,恨不得一口親在管家先生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要不是今天管家向他申請家政人員福利,帶領著全體家政人員去看全國人民偶像劇《建國大業》,哪有這樣的好事發生。你聽聽,你聽聽!王海他這不是心痛我是什麼!我得趕緊給所有的下人放長假,近期一個不准他們回來!
郝峻強忍著滿心的喜悅,使勁憋出一張苦臉說:“管家請假保姆探親,連司機都走了,這不是存心是什麼?我知道,家裡長輩因為我不喜歡經商就故意擠兌我呢,爺爺他是想逼著我回家低頭認錯。”
“哼,當個奸商有啥好的,警察才是男人應該乾的工作!”王海這人最最敬業愛崗,立刻就義憤填膺了。可他的記性不好,完全忘記了郝峻想當警察只是為了能夠接近他。再說了,人家一個在國外長大,從小接受西方自由思想教育的的孩子,總不可能和你王海一樣一心只為了建設社會主義事業而奮鬥不息吧!這孩子,跟段大成一樣,也是個長膘不長腦的主。
郝峻裝得跟真的一樣,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把頭埋在手臂下低聲呻吟。王海心想這小屁孩外表光鮮,其實生在豪門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煩惱,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這樣一想心又軟了,走過去將人抱起,上樓進了郝峻的臥室。
郝峻竭盡全力裝出一副情緒跌到谷底的樣子,沉默著任由王海擺佈。王海見郝峻一動不動,彷彿正在承擔著某種沉重而無法言說的痛苦,忍受著某種深遠而不可名狀的悲哀,心裡挺為他感到難過的。他從衣櫥裡翻出睡袍想給郝峻換上。
郝峻的肌膚白 皙,所以身上因手術留下的縫合傷疤就顯得特別觸目驚心。王海換到最後手都顫抖了。這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面對死亡的槍口時他哪裡來的勇氣與堅守。他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清楚記得直到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