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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了家,大少爺也在家等您回去。”
“出院了?”杜月生皺眉:“電報上不是說病重,怎麼就能回來?”
“少爺,多的事我也不清楚,您還是問大少爺吧。”
杜月生煩躁得扒了扒頭髮:“車子開快點!”
“是。”
一路趕回杜家,一下車杜月生便大步流星地進了屋,客廳裡沒人,他便準備上二樓,在樓梯口撞上正巧聽到聲音下來接他的杜其琛。
杜月生一把抓住他哥的胳膊,急問道:“哥!爸他怎樣了?”
杜其琛打了個小聲的手勢,拉著杜月生的手往樓上走。
“爸的情況剛穩定。如果住院的訊息傳出去,恐怕會惹人猜忌,所以昨晚爸一醒過來,就讓我帶他回家。”
“醫院同意?”
“不同意也要回來。況且,醫生說爸這是氣血紊亂造成的心律不齊,只要定時吃藥安心靜養,不要讓這病再復發就行。”
“哥,你老實跟我說,爸身體一向身體強健,這次怎麼會突然就心臟病發作了呢?”
這時,兄弟倆已經到了杜老爺子的門外,杜其琛開了門,朝裡輕聲道:“爸,月生回來了。”
然後回過頭對身後的人說道:“具體的情況,爸會告訴你。進去吧,不過小聲點,現在只要一點稍大的響動爸也會感到難受。”
杜月生走進去,一眼就看見躺在陰暗中的老父親。曾經清癯的容顏如今雙頰瘦削凹陷,分明是副憔悴的模樣。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蘊藏在雙眼中從不服輸的倔強。
第十六章
杜家父子在相隔差不多一年沒見後,此時再見面,兩人都有些唏噓感慨。而杜月生更多的是愧疚羞慚——在香港生活的那幾個月裡,除了街頭徘徊的那次突發思鄉之情外,一次也不曾想起過家裡的老父和兄長。
幾句體己話過後,杜老爺子起了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原來數十年前杜老爺子和黃景龍他爸黃丙泉有著過命的交情。起先兩人合夥開了家布匹店,各投百分之五十的資金。生意做起來後,又連續開了三家分店,老規矩五五分成。
憑藉兩人以往在道上混出來的人脈,生意越做越大,不久後黃杜二人各自成了家,兩家的生意往來依舊親密無間。
黃丙泉英年早逝的時候,黃景龍還很小,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杜老爺子不僅沒有趁火打劫,反而把黃景龍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對待,讓他和小兒子杜月生同吃同睡,長到十四五歲才分開住。
那時杜其琛學成歸國,正幫著杜老爺子打理生意,順勢就把黃景龍帶入了這行,悉心栽培。
黃景龍感念杜家的恩情,對這樣的機遇也是格外珍惜,比尋常學徒勤奮百倍。兩年多以後,才十八歲的他已能獨當一面,操控起先父留下的那些店面生意以及合夥的份額時得心應手。
“誰曾想,我居然養了一隻白眼狼!”杜老爺子壓了嗓子忿忿道:“那小子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從去年底開始不斷掠奪同行的生意,吞併店鋪,就連我們杜家……”
杜老爺子說到氣頭,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杜月生趕緊拿了杜其琛倒過來的水,喂下去的同時一隻手輕擼父親的後背,為他順氣。
杜老爺子緩過勁來,赤紅了臉道:“我還沒老,不用喂!”
“爸,你消消氣,為了那忘恩負義的小子不值得的。”
杜月生連忙點頭,附和他哥的話,同時琢磨了他爸的話,有的放矢地問道:“爸,是不是他不顧兩家的情分,也對我們杜家下手?”
“哼!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杜家和黃家合夥經營的四間鋪子,有三間已經被他吸納到自己的名下。”
相比杜家其他的生意,這幾間鋪子雖有豐潤的盈利,但還不足以撼動杜家的根基。不過圈內人都知道,杜老爺子是個很重感情並且念舊情的人,這四間鋪子是當年他和過命兄弟黃丙泉白手起家一點點打拼來的,意義不同。
黃景龍對杜家下手,先拿這幾間鋪子開刀,分明要跟杜老爺子幹狠的。杜老爺子痛心他一點不念及父子兩代間的深厚情誼,毫無徵兆的說動手就動手,實在令人心寒。
最後,杜老爺子不屑地啐了口,發表此段言論的總結陳詞:“黃景龍那小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賬!”
杜月生對此深表贊同,和他老爸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壓低了聲音對罵個痛快。杜月生是新仇加舊恨,唾沫橫飛罵得格外起勁。
三人當中較冷靜的杜其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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