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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億,能買下十幾棟沈家別墅,而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簽了字。
為了張媽老來能夠安度晚年,沈墨再次厚著臉皮站到了司徒皇房間的門口,正準備抬手再去摁門上那快被他頂地陷進去的門鈴時,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剛好從他身邊經過,在要擦到他衣服的時候迅速往前讓了兩步,抬著的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推開了面前的房門……沈墨臉色一黑,敢情自己在外面摁了半個多鐘頭的門鈴,這門根本就沒鎖?
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沈墨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鬼屋,黑森森的窗簾密實地緊閉著,偶爾從縫隙裡透出來一絲陽光也把整個房間的黑暗渲染地恐怖異常……那從衛生間裡微微徐來的穿堂風像是會走動的幽靈,隔靴搔癢似的吹過沈墨的臉頰,似乎還能聽到那種低低地歡叫聲……
沈墨不禁攏了攏身上的呢大衣,將領子豎了起來擋住冷風撓過臉頰的陰惻、悚然之感,跨過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枕頭、紙張之類的,慢慢朝衛生間裡挪去。
‘啪——’
‘嘭——’
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在幽森黑暗的房間裡響起,兩個人全都呆成了木雞。
原本黑漆漆的房間裡瞬間被燈光照亮,強烈的幾乎能晃了人的眼,更能讓矮了男人半截的少年無地自容……沈墨的整張臉幾乎都扭曲著頂在了男人堅實有力的胸膛上,那種比一般男性還要強上幾倍的成熟氣息瞬間就跟隨著空氣鑽進他身上的每一處感覺器官,尤其是緊貼在男人胸口的鼻尖,幾乎能將男人身上的體溫也給一併吸了去,讓沈墨的臉‘騰’地就燒起來了……而被突如其來撞個滿懷的司徒皇也驚訝地微張薄唇,摁在開關上的手指一時之間還沒來得及收回來。
一個男人、一個少年,兩個人就這麼維持著最初的姿勢站著,而司徒皇又是剛剛從衛生間裡面洗了澡出來,只套了條長褲跟白襯衫,而胸口微開的兩粒釦子正好露出一片精壯健康的胸膛……沈墨的臉就嵌在那敞開的襯衫裡頭。
聞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氣味,沈墨的臉越來越燙,卻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只能就這麼尷尷尬尬的保持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動作,嘴唇微微動了動:“那、那個……”
少年撥出的氣息全數打在男人的胸口上,令胸膛處的空氣都隱隱發燙了起來,一股熱流迅速躥上小腹,刺激地男人差點沒能剋制住將面前少年掀翻在地的衝動!
“嗯?”喉結上下艱難地動了動,從喉嚨口發出的聲音分外清楚,可司徒皇盯著沈墨頭頂的黑眸已經深沉幽暗到了極點……隨著沈墨鼻腔裡微微哼出的氣息在司徒皇胸口隔靴搔癢似的撩撥,司徒皇那兩片薄唇抿地更緊,眉頭皺的更粗。
“聽說你沒去上班,所、所以我來看看。”沈墨很想舔一舔發乾的嘴唇,但生怕他那細枝末節的動作一做出來都會讓自己追悔莫及,萬一舔上了男人的……沈墨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
黑眸裡閃過一絲與往常不一樣的亮光,司徒皇如豹子一樣眯起了雙眼:“你應該不是來關心自己老闆的吧。”
不是疑問句,是絕對的肯定句,從面前這個霸道野蠻的男人嘴巴里說出來,頓時有種劣根性的嘲諷意味,氣的沈墨當即就後退了兩步,與‘肌膚之親’的男人隔開了距離。
水眸迎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沒有一絲膽怯:“我是來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張媽——”
“無禮的老太婆?”司徒皇對沈墨明顯想要拉開與自己距離的動作很是不滿,兩條濃眉幾乎硬生生地擰在了一起。
無、無禮的老太婆?
沈墨氣結,不知道張媽要是知道了司徒皇這樣稱呼她,會不會不止是掛他電話這麼簡單,而是乾脆就直接拎著掃把上門毆打這個暴發戶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沈墨注意到了男人額頭上纏著的一圈繃帶,裡面還向外隱隱滲透著血絲,怎麼看都不像是男人趕時髦的裝飾……“你的頭?”沈墨疑惑地看著司徒皇額頭的傷。
“沒什麼。”司徒皇對少年注意到不該注意的地方顯得有點不高興,冷著一張臉低頭繫著襯衫袖口上的紐扣,擺明了對此事不想提。
【吃軟不吃硬就是這頭暴龍最大的軟肋,在他自殘之前事情都還有挽救的餘地喲】關鍵時刻,東方白那句善意的提醒始終迴盪在沈墨的腦子裡……自己是來為昨晚張媽得罪他來道歉的,如果事情沒辦成,張媽的晚年可真的有點堪憂。
“還有什麼事麼?”低頭係扣子來轉移對面前這隻尤物注意力的男人已經快瀕臨爆發,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