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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裡吞嚥的動作,“你母親討厭的花?那你還養?”
林諾言盯著葉子上那一抹粉紅說道:“這花雖然是她討厭的,卻是我最喜歡的。”
陳景被他給搞糊塗了,但是從林諾言的話語間還是能聽出這花承載著他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哦,好吧。”
林諾言對母親的印象已經有點模糊了,他只有在照鏡子的時候,隱約能看到母親的影子。
小時候他們家樓下的花壇裡種了很多彩葉草,林諾言很喜歡那種鮮豔的色彩,他每天上學只要看到彩葉草就會很開心,同時也可以舒緩他在家裡所受的痛苦。反觀林諾言的母親就很討厭彩葉草,她每天不管是出門還是回家都會用手或腳去摧殘那些可憐的彩葉草。
也許別人不理解他母親這種惡意的行為,但是林諾言知道,他母親只是在嫉妒彩葉草那鮮豔而又美麗的顏色,這種顏色在她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現的。
從林諾言自有記憶以來,他的父母就在吵架,他們相互埋怨著對方,懷疑著對方,甚至達到了憎恨對方,最後他的母親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丟下了小小的林諾言跟別的男人跑了,也就是從那天起林諾言的噩夢開始了。
第六章
在高中有一段時間林諾言每天上學前都會回到他以前住的地方把樓下的彩葉草一點一點的往學校挪,他希望在學校,在這個有鄭魁的地方也能看到彩葉草。
“你連中午飯都不吃在這幹什麼吶?”
正在專心致志埋土的林諾言一聽到身後的聲音就知道是誰,抿著嘴偷笑,“你看不到嗎?我在種花啊。”
鄭魁走過來,他倒要看看是什麼花能讓林諾言這麼廢寢忘食,連和他一起吃午飯都不去。
“嗯!又是這花!。”
林諾言面無表情的瞪著他,抬起滿是泥土的手對著鄭魁的臉一抹,於是鄭魁的左臉上出現了一塊黑色手印,“怎麼了?不喜歡?你可以不看,走開。”
鄭魁感覺到臉上黏黏的,他沒有去管自己的形象,而是摟過林諾言討好道:“生氣啦!我是開玩笑的!其實這花也挺好看的!最起碼它在這草叢中是鶴立雞群啊。”
林諾言看著他的花臉不由自主的氣消了不少,“它是花,不是草,怎麼能拿它跟草比呢?”
“對對對,我媳婦兒說什麼都是對的!這花叫什麼來著彩什麼?”
“是彩葉草!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啊!對對對!是彩葉草”
“嗯,這回給我記住了!”
鄭魁雙眉皺到了一起,嘴角向下,他就是覺得這花不怎麼樣,“好的好的我儘量我儘量啊,但是你也別對我抱太大希望啊!我可能不一定……”
鄭魁的話還沒說完,右邊臉又遭到了襲擊。
“哎!諾言,你去哪啊!你等等我啊!”
林諾言後來才知道當天下午,在隔壁的班級鄭魁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原因是鄭魁一直沒有去洗臉,他一直頂著張好像難民逃難的臉在上課。不管老師同學怎麼勸他都不洗臉,據他自己講他是為了贖罪。
“林諾言,你對著那盆花傻笑已經有兩個小時了,還不睡覺啊!”
陳景的聲音把林諾言從回憶里拉回了現實,“嗯?”
“嗯什麼嗯,快睡覺!”
“我在倒時差,明天不是晚上上班嗎?”
陳景強行把林諾言拉出陽臺並扔到臥室的床上,“倒時差也沒你這麼倒的,你今天白天就沒睡吧,你已經快二十四小時沒睡了吧。”
“呃……好像是吧。”被迫躺在床上的林諾言遲鈍的回答道。
“哎呀媽呀!這都困傻了,你快睡吧!”陳景給他蓋好被子關好門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林諾言可一點睏意都沒有,他是在為以後可以天天見到鄭魁而興奮呢。
鄭魁晚上本來想與丁唯在家裡過兩人世界的,但是丁唯一個打電話過來說要去一個學生家做家訪,於是他只能和他那些兄弟出去打發的時間了,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又會碰到林諾言。
“季傑,我們為什麼還要來這?”鄭魁將注意力集中在手裡的酒杯上,忽略那個在酒吧裡走來走去的身影。
季傑喝了一口酒緊緊地盯著鄭魁刻意忽略的身影說道:“這是咱們總來的地方,我都已經習慣了,你心裡又沒鬼怕什麼。”
鄭魁身邊的謝君還是一貫的冷笑。
“對了,子華呢?他怎麼沒來?”
“聽說相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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