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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_魏興篇(下) 。。。
被甩之後出國之前的那段日子是我這一生最難熬的時候。
董嘉一向是乖學生,那段時間卻也因為擔心我怕我想不開連翹了一週多的課,整天哪兒也不去,就陪著我。
我要喝酒,他給我買去;我要打電動,他陪我一起。
大哥都說有董嘉陪著我是我的福氣,只可惜當時我並不曾珍惜,喝醉了之後偶爾還會把董嘉當成那個人,破口大罵。
後來我就出國了。在國外呆了幾年。國內的同學朋友差不多都把我淡忘了,只有董嘉還時時給我打越洋電話,或者發郵件給我。
其實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正經事,只是閒聊幾句,問問我的近況,也絮絮叨叨地說他自己。
郵件也是如此,有的時候長篇大論趕上小說了,有的時候只是寥寥幾行字,有的時候則只是他拍的幾張照片,底下註解著時間和地點。
一開始我每天都期待著看見這些,漸漸地不耐煩起來,畢竟在國外我也交了不少新朋友。再後來,初到國外的新鮮勁過去了,我開啟郵箱,看見滿滿當當的未讀郵件,心裡的感覺五味雜陳。
不是苦,也不是澀。
有點甜,還有點酸。
我一直都知道董嘉喜歡我,可是這份友誼,我不忍心讓它變了味道。
即使有的時候,我心裡也有衝動。
想著想著,又飄飄然地上到了17層。
飄飄忽忽地敲門,等了許久不見有人開門,我才想起來自己有董嘉的家門鑰匙,前幾天剛回國來找他喝酒的時候他給的我。便趕緊掏出來開了門進去。
屋子裡特別乾淨,董嘉有小小的潔癖,受不了骯髒邋遢。
我一路摸到臥室,昏暗的房子裡,董嘉燒得臉蛋緋紅,把自己蜷成一團悶在被子裡。
靠!我要是不來,他估計著就算不燒死也得悶死了!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他從被子裡挖出來,打溼了毛巾用涼水給他擦了擦,然後拍醒他喂他吃了點周麗做的粥。
食物下肚後,董嘉這才清醒了一些,看著我的目光有點迷茫。
“魏興……?”
我沒好氣:“不是我是誰?你都快死家裡了吧!小心你屍體腐爛掉了都沒人知道也沒人給你收屍!”
他扁了扁嘴,小小聲地嘀咕:“我給你打了個電話呀……”
我一窒,靠!真的!他確實給我打了個電話的,可我嫌煩,就沒接。
這要是周麗沒答應給他送飯……是不是他就真的這麼無聲無息地燒下去了……
我忽然有點後怕,抱著他的胳膊緊了緊。
“你家裡有藥麼?”給他蓋好被子,我問他。
董嘉想了想:“應該有的吧……在客廳那個藍箱子裡。”
我去翻了翻,藥盒已經空了。
我跟他說:“你先睡會兒,我下樓給你買點藥就回來。”說完,我拿了錢夾和鑰匙就下樓了。
去到藥房,賣藥的大媽挺熱心,問我董嘉是什麼病症。
我說就是發燒。
大媽喲了一聲,挺認真地跟我說這年頭感冒發燒了可得小心,聽說SARS又要回來,猩紅熱啦禽流感啦白血病啊balabala……之類不得了的病都是從這小小的發燒引起的!
我一愣,想想董嘉體質總是特別差,也老愛發燒,心裡有點犯嘀咕。
回到董嘉家裡,我扔下藥就搖醒了董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掀開被子,幾下把他睡衣扒了。
董嘉嚇得哇哇大叫,我也不理。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在董嘉脖子後面找著塊小小的紅斑。
猩紅熱!?
藥房大媽認真的表情重現在我腦海裡,我當機立斷,飛快地給他套上幾件衣服就扛著人下了樓。一腳油門,直奔醫院。
董嘉在一旁著急的說些什麼我都沒聽見,進了醫院大門我就掛了急診的號。
“誒?是你?雪弗萊!”我正排隊排的著急,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一回頭,竟然是美人家的“醋主”!
“嗨,你好。”我跟他打招呼。
“怎麼?病了?”他關切地問我。
我搖搖頭:“是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我帶他來看病。”我想了想,低低地說:“……我懷疑他是得了猩紅熱。”
那個叫徐頌的男人看著我略帶惶急的神情,安撫地笑了笑道:“彆著急,跟我來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