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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翊君點了點頭,爽快地收下了錢,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似乎過了很久,又好像剛剛才過去一兩分鐘,高錦傑猛然醒悟過來,幾步就下到一樓,飛快穿過花園來到大門外,又跑到弄堂口,那裡早就沒有了傅翊君的人影。
正午的陽光刺眼又炙熱,高錦傑站在那裡,感覺身上的水分一點點在流失,逐漸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又呆站了一會,他木木地回過頭,一下愣住了,傅翊君和阿芬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阿芬眼睛紅紅的,一副剛哭過的樣子。高錦傑立刻來了精神,二話不說,一把拉起傅翊君的手,連拉帶拽地回了小院,上了二樓,進到臥室,大力把門鎖上,搶下傅翊君手裡的箱子扔到一邊,粗魯地把對方壓在牆上,扳著他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你又幹什麼?別忘了,是你讓我走的。”趕在他吻下來之前,傅翊君連忙為自己辯解。
高錦傑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我改主意了。”
“高錦傑,我們之間,憑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高錦傑目光雖已變得溫柔,但吻下去的力度依然那麼霸道:“叫我小杰,或者親愛的。”
傅翊君的臉漲得通紅,什麼也叫不出口。高錦傑抱起他,放在床上,手指靈活地解開他襯衣上的紐扣。傅翊君握住他的手:“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做愛了。”高錦傑把膝蓋頂進他雙腿中間,快速把自己脫光:“這幾天你都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下次就算讓你走,也得幹完了才能離開。”
“無恥!”傅翊君剛罵了一句便因為吃疼倒吸了一口氣。高錦傑在他胸口啃咬了兩下,便動手去脫他的衣服:“你不是向來很倔麼,平日裡總喜歡跟我對著幹,怎麼這次這麼聽話,我讓你走你就走,是不是篤定我會後悔追出去?”
兩人赤裸的身體很快便交纏在一處,在高錦傑不斷地輕吻噬咬下,傅翊君的呼吸開始凌亂粗重,前兩次粗暴性事的記憶還殘留在他腦海中,任高錦傑怎麼逗弄,他的身體就是僵硬放鬆不下來。高錦傑抱著他,不斷在他身上的敏感處舔弄,待他完全放鬆下來,才俯下身,伸出舌尖,在他肚臍周圍打了個旋,緊跟著,小心翼翼含住了他的下身。
傅翊君腦袋裡嗡的一聲,渾身一陣麻痺,下意識地伸出手插進高錦傑的髮絲裡,揪著他的頭髮將他強行拉了上來,吻著他的嘴唇,斷斷續續道:“你不必……如此……”
高錦傑什麼也沒有說,草草潤滑過便霸道地擠進他的身體,像是在宣佈他的所有權般,在對方身上不斷留下自己的印記。在傅翊君破碎的呻吟聲中,高錦傑加重了抽送的力度,並扳起他一條腿對摺上去,換了角度以便更深的進入。到底是從小練過功的,身體的柔韌性極好,這樣的角度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高錦傑似乎極其享受這個過程,滿足地低吟起來。傅翊君不再壓抑自己的本能反應,儘量放鬆身體,迎接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進攻。
古人云“西湖風景六條橋,一株楊柳一株桃”,那是指春天的蘇堤春曉、桃紅柳綠,高錦傑非得七月去,盛夏的杭州烈日炎炎,酷暑難當,難免讓人有些掃興。好在,還有“孤蒲無邊水茫茫,荷花夜開風露香”,夏日月下的西湖自有另一番美景。天隨人願,他們到杭州的第二日下午,這裡便開始下雨,祛除了酷熱。
接近黃昏,兩人合撐著一把傘,穿過一排排掛著雨滴的垂柳,來到白堤,傅翊君看著沉浸在煙雨中的斷橋,一時失了神,半天不見開口。高錦傑扳過他的臉:“在想什麼?”
傅翊君看看他,問道:“有出戏,叫《遊湖》,你看過麼?”
高錦傑確實很少看戲,但知道那出戏是講白蛇和許仙的:“沒看過,但大致曉得故事,眼下倒真是應景,正好我手裡有傘,可以借給娘子一用。”
傅翊君平白被佔了口舌便宜,正要給他一肘擊,誰知高錦傑一下攬住他的腰拉進懷裡,飛快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傅翊君窘得耳根發紅,四下看看,幸而這裡空無一人。
“好久沒聽你唱戲了,不如就唱唱那出《遊湖》,我洗耳恭聽。”
傅翊君搖搖頭:“我們出來是躲清靜的,想聽戲去戲院。”
高錦傑哼了一聲,攬著他的肩,兩人沿著河堤朝前走去。不知不覺,雨逐漸大了起來,兩人的肩頭都被雨水打溼,可他們依然靜靜站在昏黃的天際下,看著雨水無聲地落進湖裡,蕩起一個個漣漪,直至最後一抹日光消失殆盡,才相擁著離開。
馬不停蹄地遊覽了兩天,到了晚上,傅翊君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