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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去一次?”
傅翊君想了半天,才回答:“有時候是我自己想去,有時候是他說想吃那裡的點心了,我就幫他跑一趟,他的腿不方便。”
“是幫他傳遞情報吧。還記得每次他都讓你給那個掌櫃捎些什麼話?”
“早忘了。誰有那麼好的記性。”
“你都很久不登臺了,那晚唱《坐宮》也沒見你唱錯詞,怎麼就獨獨忘了這句話?別自討苦吃。”這次宋巖貼在了傅翊君的耳邊:“那個掌櫃的都招供了,你還在這裡逞什麼強?”
傅翊君又不得不往旁邊閃開了一些:“都是些家長裡短,天冷加衣之類的,我真的沒有留心記過。”
宋巖用力板起他的下巴:“那麼今天趙緯讓你捎的什麼口信,總沒有忘吧?”
對方眼裡呈現出來的陰冷和狠毒讓傅翊君感到害怕,但他咬了咬牙:“忘了。”
宋巖鬆開手,猛一使勁,撕開了傅翊君的衣服,手掌順著他的鎖骨滑下去:“這樣是不是能讓你記起點什麼?”
傅翊君抬腿朝對方就是一腳,誰知宋巖早有防備,躲過之後用力又把他按在椅子上,一隻手順著他赤裸的腰線伸到後面,一直往下摸進他的褲子裡。傅翊君噁心得直反胃,拼命掙扎起來,受傷的手腕痛得更加厲害。那邊高錦傑早就暴跳如雷,宋巖的兩個手下幾乎已經按不住他,被他一腳踢倒了面前的辦公桌,蹬翻了身後的椅子。
“你們在做什麼?雞飛狗跳的,成何體統!”李士群終於出現了,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住手。高錦傑趁機脫離那兩個人的鉗制,衝到宋巖身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然後脫下外套裹在傅翊君身上:“李部長,你請我來,就是為了演這一齣戲?”
李士群冷然掃了他一眼:“小宋,去把手銬開啟,先安排人送高先生的朋友去醫院。”
宋巖不甘心地抹掉嘴角的血跡,指示手下開啟了傅翊君的手銬,然後架起他離開了這間辦公室,高錦傑也要跟著出去,被攔住了去路。李士群揮了揮手,除了他和高錦傑,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事已至此,高錦傑已經完全明白剛才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現在的場面做鋪墊。李士群不慌不忙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請坐,高先生。”
“李士群,有什麼話就直說!”本來依著高錦傑所受的教育,不會失禮到直呼對方姓名的地步,但剛才的情景給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李士群對他的表現倒也不以為意,在房間裡踱了兩步:“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周佛海手裡有一份檔案,正打算交給日本人,你得阻止他。幾年前的時候,我曾給蘇北的新四軍提供過一些藥品,本來……”
這種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高錦傑根本沒有耐心聽下去:“周佛海憑什麼就會把檔案給我?我和他不過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關係。”
“那就不是我所考慮的範圍了。而且,你很幸運,周佛海下午剛從南京到上海。”李士群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道:“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你拿檔案來,我就當沒這回事。至於你在這裡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你比我更清楚,我們已經去過你家了,那個趙緯早就逃脫。還有,小宋在私下跟我提過好幾次了,對你這個朋友很感興趣。給你一晚上的時間,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三十四、高錦傑恨得牙根發癢,卻不得不依照李士群的話去找周佛海。他沒有想到,在他提出李士群的條件後,周佛海只沉默了一會,便給了他想要的東西,這讓他都有些懷疑這份檔案的真實性了。周佛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就算我把這個交給日本人,也未必能把李士群怎麼樣,何不做個人情。夜長夢多,剩下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你先去把你朋友救出來吧。”
李士群倒也沒有食言,在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后,便讓宋巖釋放了傅翊君。等高錦傑把人送到醫院,給骨折的手腕打上石膏,傅翊君已經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且發起了低燒。接近子夜,高錦傑靠在病房的床頭,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這一夜,可真漫長。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高錦傑就把傅翊君接回了家。傅翊君看他整天繃著臉,幾次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過了兩個星期,高錦傑帶著傅翊君去醫院複查,骨折部位復位得還算可以,傷筋動骨一百天,徹底復原至少少還得兩個月。
從醫院出來,高錦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兆豐公園。
五月初的公園,樹木早已是枝繁葉茂,他們坐在長條凳上,半天沒有人開腔。高錦傑看著眼前那些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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