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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弟努力往後頭縮了縮,全身都止不住地打顫。
花楠把鉗子拍在地上,抻著腿冷笑:“老子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要是老子死了,算你倆走運。要是老子還活著,老子為你們吃了多少苦,回來就剁你倆多少克肉,不多要,不少要。要是老子受得苦多,就請你倆吃餃子。”
頓了頓,也補充一句:“人肉餡兒的。”
說罷起身,穿了大衣衝小弟勾勾手,臨出門前又在穿衣鏡裡照了照,心說,老子真是帥爆了。
花楠被小弟帶進個包間,裡頭坐著的站著的掛人身上的滿滿當當擠了大半個屋子,黑乎乎的看不清誰是誰。花楠有點緊張,站在門口先叫人:“笙哥!”
眾人齊刷刷地回頭看他,又齊刷刷地分開一條路,露出沙發上坐著的一個人。
那人穿著西裝舉著紅酒,袖口還露出亮閃閃的半塊錶盤,不像是黑道大哥來找樂子,倒像是商業精英拍封面。
花楠舔舔嘴唇,規規矩矩走到那人面前,低頭再叫一聲:“笙哥。”
然後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承蒙您看得起,允我賭債肉償?
還是生意講求個你情我願,我來給我的屁股談價來了?
花楠只得低著頭等人家開口。
好在笙哥還給他留點面子,揮揮手把人都趕了出去,自己按亮了包廂的燈,端著紅酒衝他笑:“喲,來啦?”
又道:“低著頭幹嘛,撿錢?”
花楠乾笑一聲,抬起頭和他對視。
他在肚子裡吹了個悠長的口哨,心說世道變了,長成這樣的還要買屁股幹,他要是真賣給他了,說不定還得倒找錢。
花楠盯著笙哥的桃花眼發了一會兒呆,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從褲兜裡掏出錢包開啟,雙手恭敬地遞給笙哥:“笙哥您看,這是我弟弟夏天剛出戒毒所時候拍的照片。其實他長得比我漂亮,就是讓白粉給糟蹋了。而且他本來就是彎的,走旱路走慣了,比我明白事兒,我就會打架,不會伺候人。”
他偷偷看一眼笙哥的臉色,舔舔嘴唇,繼續道:“笙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弟陪您玩兒,我給您賣命,水裡火裡,我花楠絕不眨眼!”
笙哥沉默一會,嗤地一笑:“要是我不要你水裡火裡,就要你在我床上待著呢?”
正所謂只要沒有修成正果,每個人的初戀都是難忘且刻骨銘心的。梁笙的胸口也有一顆硃砂痣。
那是在美好燦爛的十七歲,梁笙走到了每個二代子弟都要經歷的離家出走階段。他命中註定地離家出走,命中註定地錢包被人偷,命中註定地被小流氓堵在巷子裡找茬,然後命中註定地被另一個小流氓英雄救美。
那小流氓收了他做小弟,帶著他四處惹事,但真正有危險的時候,那小流氓總是把他護在背後,吊兒郎當地警告他:“別搗亂,看哥哥給你露一手!”
彼時梁笙就會看著人家的倒三角和小屁股發呆。
一來二去,梁笙的心思自然便不再那麼單純。後來趁著酒醉,他哆哆嗦嗦地替小流氓口了一管,小流氓爽過之後往他肚子上回敬了一腳:“滾!再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梁笙反抗無果,委委屈屈地滾了,等他帶著他爹的小弟趾高氣昂地回來找場子時,小流氓已經因為替他大哥擋刀掛了。
美好的初戀還沒開始就已經夭折,梁笙儘管心裡疼得沒著沒落的,表面上還是一派平靜。他老老實實地留在家裡做孝子,為生意出力,接手地盤。他床上來來去去地滾過不少人,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是纖細柔弱型,沒一個跟小流氓相似。
倒不是梁笙品位變了,而是覺得正品都掛了,再看著四不像的贗品那是給自己找罪受。鼓鼓囊囊的腱子肉就是他床前的明月光,只容懷念不容褻瀆。
正當他以為自己就要看著明月光懷念一輩子時,他看到了花楠。
當時梁笙正和手下兄弟們推杯換盞,一抬眼就看見花楠弓著腰跑進來和超哥咬耳朵,咬完耳朵又勾著頭飛速退出去,門口的服務生關門關得慢了些,他便正好看見花楠站直了之後懶洋洋地抻了個腰。
當時小梁就起立致敬了。
梁笙掩飾地喝一口酒,心說這是高仿的。
笙哥想要找個人,那簡直跟玩似的。他這頭吩咐下去,不過幾個小時,花楠的身高體重三圍生辰八字家庭狀況等等就擺在了梁笙桌上,還附贈了一段偷拍的高畫質影片。梁笙一邊看影片心裡一邊唏噓,像,真他媽像,瞧這倒三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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