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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你怎麼來了?你的腳…誰說你可以拆石膏的?!」
律師樓辦公室外都能聽見何毅品厲聲質問的分貝,路過人紛紛縮起脖子趕緊逃命。不過,秦直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站在何毅品面前,似乎見怪不怪,泰然自若的回:「當然是醫生說的。」
何毅品顯然不信,以他對秦直的瞭解,哼。
「我會親自請教醫生看他是否受到你的威脅。」
「不,我只是和醫生探討了一下有關健保給付的問題,著實讓我獲益良多。」
何毅品忍不住扶額嘆氣,「身體是你自己的,想變跛腳我也阻止不了你。」
「別想那麼嚴重。一條細細的裂縫而已,沒斷。」邊講秦直自己找張椅子坐下,兩手一攤,像在說:『看,我坐著了。』
懶得跟他計較,回頭再找醫生確認一次吧。何毅品盤算著,心裡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七上八下吊著水桶。
「你…真的要放棄」
話沒說完,秦直很乾脆給何毅品一個爽快。「放棄。沒看我一身走出情傷的樣子麼?」
那天之後,何毅品曾為了拿檔案去秦直家裡,後者便輕描淡寫將與陸朝的事帶過。所以,何毅品知道秦直做出決定,但不知道為何。秦直話說的漂亮,何毅品又怎麼看不懂,當說到陸朝的時候,秦直低頭調整領帶的動作是想遮掩住什麼。才幾天就能瘦的一張臉『有稜有角』,待醫院都還比現在好。
既是如此,何毅品就順他的意不再多談。畢竟,雖然很諷刺,自己該是最能體會這種心情。
「所以,接下來你想怎麼辦?」頓了下,又補充一句:「我是指那件案子。你不是那種會自己乖乖上醫院,找醫生商量的人。」
秦直撥出一口氣,一副做好準備的架勢,說:「我就知道騙不過你。」他望著何毅品,神色深沉。「我要辭職,暫時離開這裡。案子你不要管,不論什麼人問你,一律都說不知道,懂麼?」
「你!。。。」一驚,何毅品開口才吐出一個『你』字又硬是頓住。箇中原由,他與秦直對視中已有猜測。恐怕內情牽連極廣,甚至……只能不了了之。
何毅品穩下心神,稍一思索後,講:「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放心,我只是有件事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秦直笑了下,試圖讓何毅品不那麼憂慮,「我又不會游泳。水太深的話,我就留在岸邊玩玩,絕對沒笨到跳進去把自己淹死。」
「一個條件,最多三天要和我連絡一次。」何毅品知道秦直肯定在告訴他之前,早就做好所有準備,沒人能阻攔。想到這裡,他暗暗嘆氣。唯一能阻止秦直的人,似乎也已經成為過去。
事已至此,何毅品重新打起精神,兩手交叉胸前,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冷冷嘲諷:「浮屍泡太久會爛。到時候認不出你,那就是你活該。」
告知完何毅品,秦直前往下一個地方。他與臭龜有約。
約在公園,方便、機動性高又能掩人耳目。最重要的是,用一般器具不容易遭竊聽。
臭龜老早等在那裡,腳邊一地菸蒂。見到秦直從遠處走來,視線先停留在他左腳,而後才移上他的臉。秦直髮覺了,也沒打招呼,直接說:「早上剛拆的石膏,讓你久等了。」
臭龜看不慣秦直講話那一套套調子,甩手像趕蚊子一樣,「幹,廢話少說。不是拎北剛好有要命事跟你講,你找我還不爽出來勒。」
秦直對臭龜的無禮不以為意,臉上表情依然淡漠。「你先說吧。你和我為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告訴你。」臭龜把小半截香菸扔地上踩熄,抬起頭看向秦直。「我弟和陸朝怕你難過我才不怕,他們兩個偷偷摸摸的,是秦念真正的死因!」
臭龜將陸朝與小川發現並且隱瞞的實情全盤告訴秦直,後者越聽越無法接受,說不出一個字,緊緊咬著牙關,面色鐵青。
「說到前幾天去你家幹來那筆記本,秦念把藥頭的名字寫在裡面。兩個白痴還在想為什麼不是黃呸,靠北算就知道黃呸當年才幾歲。醫學院勒,高中都還沒畢業,屁能拿得到實驗室做出來的藥。」臭龜換了一個三七步站著,講到口乾舔舔自己的嘴巴,流裡流氣的問:「給你猜,那個藥頭是誰?」
秦直搖頭。臭龜打個響指,好像很享受讓對方吃鱉的感覺。
「就是那個拉K拉到掛的醫生。」
心頭一沉,那名執刀醫師分明說他遭受控制不得已才就範。先入為主的盲點讓秦直把醫生想的太無辜,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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