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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熟悉。從小打架打慣了,被堵被跟都是家常便飯,敏銳度當然比普通人高一些。他提腳踢踢花臺,又低頭往旁邊走幾步,暗數十秒以後再猛一下抬頭。
果然,是南日。縮在警衛亭後面,仔細看地上還拉出來一條長長影子,真失敗。
雖然只有快速一瞥,以前那種時常困擾陸朝的情緒再度竄起來。
憑什麼南日一個人乾淨?頂著一張什麼都不懂的臉,一切骯髒汙穢就通通與他無關。照樣活的舒舒服服,自然有人願意為他遮風擋雨。而我這種人活該倒楣,死了就算?
陸朝一直很想把南日拖進暗巷子裡強暴,狠狠的幹,徹底毀掉他。看他被自己捅得慘叫,再也認不出人為止。
不為項平端,只為自己心理的不平衡。這樣南日就能和自己一樣爛,爛到底,不比誰值錢。
但是,陸朝摸了摸左手腕上的表,光滑冰涼的鏡面,讓暴衝的犯罪意圖一絲一絲降溫。
沒錯。他承認,就是因為忌妒。因為他想要的人,一個要不到,一個要不起。
陸朝打手機CALL項平端下樓拿冷凍丸子,另一頭說OK馬上到。沒五分鐘,大樓裡走出項平端,穿著拖鞋啪答啪答的晃過來。還不夠熱的天氣甚至有點陰,項平端一件短T應付。上半身肩膀胸型幾乎是腰線都很清楚,牛仔褲垮垮掛在胯骨間。陸朝想不能再往下,一仰起頭,項平端正微微皺著眉毛檢視塑膠袋裡的貢丸,嘴裡邊問:「這可以放多久?裡面包香菇那種對吧?」
什麼時候袋子跑到項平端手上都不知道,陸朝趕緊回神。「嗯,對。」長滿整個下巴的鬍渣,他覺得貼臉頰上應該很刺。
「多少錢?謝了。」
「沒差。兩包三百。吃得完嗎你?」本來隨口問問,結果項平端頓了頓,才講:「我跟南日兩個。他做實驗搞很晚,弄這個煮麵吃宵夜方便。」
「幹,少跟我炫耀,去惡胖子。」不自覺深呼吸,陸朝裝作不經意提及。「南日勒?怎麼沒一起下來,不爽看我喔?」
「屁,他還在學校,沒下課。」說著可能心虛,項平端不太自然地左右轉轉腦袋。
「你沒跟他說?」
「說什麼?」
陸朝盯著項平端先是聽不懂後來又明白的表情,對方搔搔理成板寸的頭,「啊…知道啦。」
所以說認識一個人太久不好。知道他在說謊,而項平端也知道陸朝看得出來。勉勉強強,意思大概是不要再追問下去。被風吹的眼睛發乾,陸朝偏頭揉了揉,躲佈景後面的人還在。
除了那個人以外,項平端從沒對誰認真說過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那麼小心翼翼。怕說的太輕聽不見,又怕說的太重把人嚇跑。
陸朝突然升起一種自殘的想法。想再看一遍項平端親南日的樣子。不曉得能不能多一點臨場效果,多感同身受一些。
「改天找胖子來開一鍋,叫胖子喬好哪天跟你講。」
也許是為了化解尷尬,也許嫌礙事。陸朝感覺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什麼時候該走人,絕不必等到別人趕。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
「喔,騎車注意一點。」
原本轉身要走的陸朝停下,頗驚奇看著項平端,後者一腳踹在陸朝小腿肚上,力道很小,「看屁啊!沒看過是不是?」
陸朝點頭,「是沒看過。」
「幹,滾啦!」
嗤一聲,卻忍不住笑出來。陸朝走遠十多步以後再回頭看,大樓裡的電梯門正好闔上。貪婪的念頭,因這隨手施與的溫柔而顫動。
他蹲在馬路邊,點一根菸咬嘴裡。仰頭看項平端家的樓層,假想哪一邊住著比較舒服。
這時候口袋忽然震起來,陸朝顧不上菸灰,食指和中指夾著,右手往衣服裡掏手機出來接。一看,熟悉到閉眼睛都能按鍵的數字,是他唯一昧著良心保留的聯結。正猶豫卻又混雜嗑藥般興奮,太過強烈的劑量讓他手抖。左手夾的煙早掉地上滾了幾圈,他把機子換左手拿,一陣陣麻痺像在催命,心臟很痛。
好…要按了。。。
姆指壓下去,通話燈亮起黃色背光。他故意設定這個顏色,介於紅綠燈之間,還能有向前衝的機會一樣。
接通了另一頭是鬧哄哄一片,什麼也聽不清楚。他對著話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喂』幾聲,抖的控制不住。可是沒人應話,然後就斷了。
陸朝愣愣看手機,再貼上耳朵去聽,用力到耳朵發痛也沒東西從裡面跑出來。白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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