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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問不出口,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更重要的是,哪怕陸朝臉上出現一毫秒的遲疑,他就沒辦法再和這個人過下去。
證婚儀式結束以後,胖子牽著新娘緩步走出大門,階梯下多少待嫁的女人等著接捧花。秦直和陸朝當然不感興趣,尤其胖子待會與新娘搭上禮車前往預定飯店,新郎新娘還得換一套禮服,中午舉行婚宴以前多的是事情要做。
等教堂禮的親友團都走光了,項平端和南日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也已經換好了一身得體的黑西裝。
「恭喜。」秦直先是正經,接著打趣講:「我以為你們換衣服換到忘記。」忘記什麼,又為什麼忘記,南日像擦口紅般的嘴唇就是最好說明。倒是項平端大方承認,「所以看我們多有良心,怕你們忙不過來,只好等晚上才洞房。」
南日既氣又覺得丟臉,項平端竟然拿這種事情說笑,只好趕緊轉移話題。
「胖子他們已經坐禮車去飯店,我們也快走吧。」
「坐我的車。我去把車子開過來,你們在門口等一下。」秦直邊說邊推著陸朝先走。南日冷下臉看一眼項平端,後者馬上舉雙手投降,小聲說:「好、好,歹勢。待會看我的,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項平端做賊一樣左看右看,突然快手快腳抓著南日躲進教堂大門後面的死角中,一手摟腰一手托住他的臉就吻,動作熟練堪稱一氣呵成。南日掙扎無法,又不敢太大聲引來注意。不過項平端也聰明,搶在南日真正發怒前撤退,盯著他的眼睛,專注卻又抑制不了興奮。
「這樣就連外國神明都知道,你是我的。」
「……瘋了你,白痴。」
低低罵一句,然後輕輕在那個被罵的人嘴邊一印。項平端大嘆一口氣,滿滿抱怨的講:「我犧牲很大哎!」
南日知道他在說什麼,更知道他在藉機抬價。但是,自己真有辦法拒絕嗎?
「昨天不是答應你,晚上…晚上再補償你…」艱難地說著,南日臉上發熱。
項平端不曉得在腦袋裡幻想什麼樣誇張場景,下流又滿臉色相的嘿嘿笑幾聲,說:「我就等你這句話。」南日再受不了,雙手用力推開面前那堵人肉牆走出去,渴望被擁抱的衝動太令他膽顫,必須立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冷靜下來才行。
只是,南日想。轎車正好開至門口,他看見副駕駛座上的陸朝,正對秦直笑著。
剛才與項平端偷偷摸摸的甜蜜很快變味,總是覺得……心虛,縱使並不該。
忽然肩上一重,項平端手搭著南日,自信的一笑。
「放心,包在我身上。」
過午,依臺灣人永遠遲到少說兩小時才入場的壞習慣,於是都快兩點了喜宴還沒開始。
他們四人抵達宴會場以後各自被胖子分派任務,陸朝一頭金髮最引人注目,理所當然讓一群親友的小孩子包圍著要玩。他四處張望也看不到救兵,秦直、南日去處理錢的事情,項平端負責排程一些雜務。
「啊!橡皮!你有沒有看見秦直?」說人人到,項平端剛好走進宴會廳。
陸朝正好找到藉口脫身,結果反而被項平端嘲笑:「幹嘛,我都沒黏你這麼緊,屁掉啦。」
「掉你媽!打他手機也沒接,我要去找他。」
手一伸攔住就要跑出去的陸朝,項平端講:「我有看到他和南日講話,在花園的噴水池那邊。不然我們一塊過去?」
陸朝點點頭,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搭電梯來到噴水池在一樓,踏著鋪在草皮上的石板走,卻沒見秦直和南日人影。
「奇怪了,剛剛看在這裡。」
項平端邊說,越走越偏僻,剛過一個樓轉角,就正看見那兩人站在樓底不知道聊什麼。陽光燦爛地照耀,他們身後的落地窗閃閃亮著。南日抬手遮太陽,秦直就拿手上的牛皮紙袋替他擋,完全沒發覺有別人。
陸朝覺得快喝光一大桶醋,每回和胖子他們見面,陸朝知道秦直和南日更有話題可聊。什麼物理化學,什麼歷史文物,偏偏自己哪樣都聽不懂,勉強插幾句話也都錯的離譜。
而且最近秦直越來越沉默,連做那種事也……好像對自己失去興趣,已經半個多月都沒有…沒有。
陸朝越想越喪氣,剛才好不容易說一句我願意,結果也沒來得及看懂秦直寫什麼。
「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能回答我了嗎?」
南日一問,陸朝聽見了馬上跨大步過去,喊:「什麼問題?!」秦直回頭,見陸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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