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空無一人，只剩下散亂一地的檔案。淮玉嘆了口氣，又是一陣內疚，進去幫他一張張拾起來整理好，放在桌上。

桌上的杯子仍在原處，像是無人動過的樣子，早先倒好的溫暖熱茶卻一滴也不剩，淮玉盯著那杯子愣了會兒神，不知他是以何種心情喝光的。

淮玉默然地環視了一眼房間，只覺得冷清無比，霎時又嘆了口氣，退出來，關上了那道門。

結束通話電話，方熊的心情大好，探過頭去看剛從那屋裡出來的淮玉。喲，臉還腫著呢！這孩子下手真狠！

怕他想不開，方熊嘿嘿一笑，勸道：“兄弟，失身事小，午飯是大……中午打算吃什麼啊？老哥我請你啊。”

淮玉勉強抿唇笑了笑，正打算回絕，卻被對方一記勾臂攬住了脖子：“行了！你就別跟哥瞎客氣了……走走走，去吃好的。”

在方熊的生拉硬扯之下，兩人來到了就近的一家拉麵館。生意興隆，裡面的客人不少，還有些正是和他們一個公司的，好在都有隔間，倒也不是那麼尷尬。

方熊點了些主食，又上了兩瓶小酒，喝了兩口之後，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咂咂嘴開始發問：“你那小表弟……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哈哈。”

“你怎麼知道？！……啊，不是……”淮玉正在低著頭專心吃麵，聽他這話顯然吃了一驚，嗆咳了幾聲，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又趕忙慌慌張張的補救。

“那是當然！我就說那門一上午開了十八次……每次都特別詭異的，我老覺得有人從那門縫裡往咱們辦公室看……哎喲！雖然哥是無神論，但還是看得我一上午都打不起精神工作啊！”方熊不屑地哼了一聲，滿臉都是我早就看出來了的神情，“我早就覺得那經理長了一雙禍害人間的桃花眼，沒想到竟然盯到你身上去了……”

他頗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淮玉的肩膀，搖了搖頭默哀。

淮玉心裡不快，忍不住喝了兩口小酒，也有點醉了，忽然反手拍在他肩膀上，聲音裡盡是無奈：“方兄啊！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方熊先是一愣，緊接著睜大了雙眼，捂住了胸口，弱弱道：“那什麼，大哥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雖然我知道你被近親還是個同性給潛了，但是你也不能打我的主意哈。”

淮玉切了一聲，喝醉了從來不會說謊話：“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我也有家室了。”

方熊本來就是半開玩笑，聽他這麼說，不由得笑道：“那就好。你這模樣挺清俊的，就是瘦了點，啊，沒什麼肌肉……”

說罷還拍了拍他的胸脯，又添了一句：“不過，現在小姑娘不都喜歡瘦點的男人麼？再者，你都有家室了，問這個幹嗎？”

方熊哈哈笑開，繼續喝酒。

淮玉也笑開，卻帶著哀怨：“……可他媽的我的家室是個男人啊！”

“噗——”方熊一口酒噴了出來，結巴道，“你，你還真喜歡男人啊！”

“勞資當年也是喜歡妹子的行不行，我也納悶為啥勞資的桃花都是男人啊……他媽的你身邊要是有個跟汪爾一樣的腹黑變態男，你比我彎的還早！”淮玉被他的語氣激得更加不悅，瞪著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堆。

說完了，腦子恍然恢復了一絲清醒，他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眼面前目瞪口呆的方熊，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繼續低頭吃麵。

“……我說老弟，我可不是瞧不起你啊！”方熊被他的怒氣震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以為他是誤會自己看不起他了，連忙解釋道。

“其實想當年，哥哥在大學裡也是男女通殺啊……哥理解你。”方熊說完還摸了摸略有些發福的小肚子，無限悲痛地陷入了回憶中。

淮玉默默無語，決定什麼都不說了，繼續吃飯，這個方熊竟然比他還聒噪……不過，他咬著筷子，微微眯起眼來笑開，心眼倒是真好。

方熊熱淚盈眶地回憶完往事，忽然覺得娶到那麼好的媳婦兒其實也不算虧，講了半天獨自早就餓了，於是也低著頭開始呼啦啦地吃他的拉麵。

飯後，兩人散著步迴歸工作崗位，一忙就是一天，淮玉也就暫時忘記了那些煩心事。

只是偶爾起身的時候，淮玉的目光還是不由得瞥向那道門，對面一直沒再傳來任何聲音，想來他是真的離開了。不禁搖了搖頭，雖是如此，除了道歉，他別無他法。

最終走上兩條道路，也是無可避免。

“淮玉，過來看看這個地方……盔外高光是不是有點亮？不太自然啊。”同事的嗓音打斷了他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