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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眼,直過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在觀賞影片的途中不小心睡了過去。
「阿,播完了嗎?」
「嗯。我看你累,就沒有叫你。先去洗個澡吧,洗完了休息比較舒服。」
江澄海點了點頭,站起身準備到臥室去拿衣物,還坐在沙發上的閻麒突然握住了他的右手。
「一起洗吧,待會給你搓背。」
聞言,江澄海回過頭,在對上閻麒的表情時,突然就羞紅了臉。
在江澄海兩年前甦醒卻需要人在旁照料的那段時間,如廁、淨身一直都是閻麒親力而為。那時候的閻麒,待他簡直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看著他裸著的身軀上盡是被傷害的痕跡,眼裡除了愧疚、心痛與憐惜,再無其他異樣的情緒,所以時間久了,江澄海也漸漸習慣。只是,當他的身子養得再健康點、兩人之間曾經有過的那些傷痛也慢慢被時光與閻麒的溫柔給衝逝後,閻麒還是經常會說著要幫他洗身子、搓搓背,但有時卻不只是單單地洗浴,江澄海總是被某人陰謀似地挑起了情慾,而在浴間纏綿起來。當然,閻麒從來不勉強江澄海的,所以他總是在有意的時候,給江澄海投予一個曖昧至極的微笑─正是剛剛使江澄海羞紅臉的那副笑容。至於能不能成功,當然都是由江澄海決定的了。
淋浴間十分寬敞,就是兩個成年男子在一塊洗也不會感到擁擠。
「小海,要衝水了,記得眼睛別睜開。」
閻麒正在給江澄海沖掉頭髮上的泡沫。他們兩人坐在兩隻藝術藤編的矮椅上,渾身都赤裸裸的,而江澄海的頭正倚在閻麒的大腿上。
江澄海無法自理的那幾年,都是閻麒不怨不悔地在為他打理一切,因此那不輸專業沙龍的洗頭技術便是由此而生。剛剛在閻麒那雙手的搓揉與按摩下,江澄海舒服得閉起了雙眼,那神情像是隻被主人輕輕搔癢肚子的貓。
「好了。」
在確認過江澄海的發上不再殘留一點洗髮精,便出聲喚了江澄海。
閻麒早清洗過自己的發,因此在江澄海離開他的大腿並站起身後,便拿過了浴球,並在上頭擠了擠沐浴乳,遞給了江澄海。
「吶,閻麒,抬一下下巴,怕沾到你的臉。」
江澄海細心地給閻麒搓洗著肌膚。雖然洗髮的部分是閻麒獨攬責任,但擦澡的部分卻是兩人互相為對方服務的。江澄海已是一身的白色泡沫,只等幫閻麒的身上也點綴出如白色雪花的沐浴泡沫,再一起衝乾淨。
自蓮蓬頭灑落的水流似千千萬萬條細長河在兩人的身上漫流,帶走了一身的泡沫、一身的疲憊與髒汙。
閻麒已先衝淨,但他卻沒有先去取浴巾,而是自江澄海的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江澄海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但閻麒接下來的動作卻不是他所想的,與往常一樣的挑逗,而是輕柔將他轉了過來,一臉難受地用指腹撫摩著他胸前的那一塊結疤。
「這裡,還疼嗎?」
那結疤底下曾是個窟窿,是江澄海親手用絕望刺出來的,他親眼看見所有他望不盡的殷紅色的痛從那個空洞蔓延而出,他止也止不住。
江澄海搖了搖頭。
「那這裡呢?」
閻麒的手掌覆上了江澄海的左胸口。
「這裡,那些我帶給你的傷,還會疼嗎?對不起。」
江澄海仍是搖了搖頭。
對於閻麒突如其來的詢問,江澄海其實沒有感到特別驚訝或是疑惑,因為這並不是閻麒第一次問這類的問題,他知道閻麒到現在仍耿耿於懷著他曾帶給自己的傷害,所以有時就算閻麒不問出口,但他總是能自他悔恨又心疼地凝望著自己時知道他其實還深陷在那些回憶裡,愧疚不已。但他不希望閻麒還覺得對他有虧欠,因為當時的閻麒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且這些年來他為他做的一切,已經足夠自己拋下那些傷痛的過往,與他一起相攜往前走。
「不疼了,早不疼了。」
江澄海伸手撫了撫閻麒的側臉。每次只要閻麒不確定地問他還難不難受、疼不疼時,他總是這樣安撫他。
「這裡,已經沒有傷口。而你這幾年,在裡透灑了好多好多的糖,所以再也沒有苦澀,只剩下甜。」
江澄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像是甜言蜜語,因為那是他真正的心情,他只是努力想用言語讓閻麒明白現在的他真的過得很幸福。
聽了江澄海的話,閻麒已經好了許多,但看著他身上的疤,他仍然感到心痛。
看著閻麒仍然沒有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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