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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
小曲轉述章與趙兩人的對談被他不斷按著重覆鍵在他的腦海中播映著。
在遇到小曲前,他並沒有多想,但在那夜之後,許多隱晦的問題都一齊跳了出來。
他不知道曹志弘究竟欠了金洪幫多少債,才令他做出這種玉石俱焚的舉動;而他突然將母親送走又是否真如警方結案時所述的那般是早已預謀犯案。
他不指望能自曹志弘母親那得到所有的解答,只希望能藉由與他最親近的人口中獲得一些能證實他臆測的線索。
與趙穎婕行蹤不明相反,閻麒這次很快就有了曹志弘母親的訊息。
他循著遊聖文給他的地址,找到了那接走曹志弘母親的親戚。
前來應門的是一名女子,依她年紀,閻麒也看出了她應該就是遊聖文口中曹志弘母親的侄女。閻麒向他說明了自己是曹志弘的朋友,有事想見曹母一面,但那女子卻搖了搖頭,說曹母已經不住在此。
或許是閻麒扮演的「弘仔朋友」十分成功,又或許是他本身良好的君子形象,那女子在交待曹母去向的時候並未多疑,甚至還主動提起了曹母的近況。
而在告別了那女子之後,閻麒便馬上驅車前往她所告知的地點。
綠樹在風中輕舞,連帶著自葉隙間投射下來的圓形光點亦時明時暗。當閻麒到了曹母所待的安養院時,她正靜靜倚在輪椅上,在庭院裡小憩著,冬日溫暖的陽光粉末灑了她一身。
曹母的侄女說自從曹志弘出了事,她便在悲傷過度的情況下變得瘋瘋傻傻的,熟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了,還成天對著陌生的年輕男子喊他兒子的名字。醫生說她是刺激過大神智混亂了,或許待時間一久,就會回覆正常,但也有可能永遠都恢復不了。
聽見這訊息的當下,閻麒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為這樣一來,他所能獲得的有利線索就更少了,但他還是決定走這一趟。他告訴自己,只要有那麼一點微末的可能,他就不能放棄。
閻麒走向了微眯著眼的曹母,輕輕喚了聲。
頭髮斑白的曹吳月琴眨了眨眼,望向發聲的來源。一開始她的表情是疑惑,但就在看向閻麒的面容時,曹吳月琴突然一陣喜悅:「弘仔?」
早知道她情況的閻麒一派鎮定,順著她期盼的眼光,他臉上的寒霜漸漸消融,最後朝著曹吳月琴微笑道了聲:「媽。」
閻麒發現曹吳月琴的狀況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糟糕。她不僅再也分不出別人與兒子的差別,連當初曹志弘欠債被人恫嚇追討的事都不知道了。
閻麒不知道她是因為曹志弘死亡的刺激太大,所以才把所有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還是潛意識地在逃避這些造成他兒子死亡的原因。
閻麒拐著彎套話,卻始終什麼結果也沒有得到。他知道今天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但他卻沒有立刻拂袖離開。
在他眼裡,這樣握著他的手,千叮萬囑要他好好照顧身體的曹吳月琴很無辜也很可憐。
他失去了父母,但他還有很長遠的路,未來也會有個能相互扶持著的人出現,讓他漸漸忘卻失去父母的痛。但曹吳月琴不一樣,她已經走到了這種該享福的年紀,卻在一夕間失去了下唯一的生命支柱,最後被送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一個能依靠的肩膀都找不到。
閻麒待了下來,聽她在耳邊叨唸著一些瑣事,最後還陪她在庭院裡用了午膳才準備離去。這時候的曹吳月琴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盹,閻麒望著她,眼中難得的微微流露出哀傷。
閻麒悄聲走了過去想推她回房,卻沒有留意一旁的鏤花圓鐵桌,腰際磕上桌緣,上頭一個空了的塑膠杯與一本薄薄的週刊一同落了下來。
閻麒彎了腰準備將東西拾起,突然聽見碰地一個大聲響。
閻麒連忙回頭望,發現卻是曹吳月琴摔跌在泥地上。
她睜著一雙眼,之前眸裡有的那些溺愛與關懷一瞬間都被清空了,現在裡透滿滿的只有懼意,與一些他讀不懂的情緒。
閻麒順著她的眼光望了過去,最後發現了那本落下時攤開了的週刊。
一片枯黃的葉吻上那被風攤平的內頁,但那小小的體積怎麼也遮蓋不住那大大印刷上去的人物照。
上頭那一副趾高氣昂,就算穿著高階西裝也掩不了他一身乖戾氣息的人,儼然就是章原斌。
章原斌的勢力橫跨黑白兩道,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再加上他本身緋聞不斷,所以被登在刊物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然而閻麒現在關心的,不是章原斌被刊在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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