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3 頁)
裡搜尋何時與劫車這位仁兄有過交集。
動嘴動腦兼動手動腳,覷個空兒還往副駕駛位瞄一眼。關小流的記憶搜尋尚未得出結果,竟先給劫車的仁兄嚇了一大蹦,豬肉脯差點兒卡在嗓子眼裡把他噎死。
我勒個去!這廝在夢裡遭雷劈啦?咋突然惡靈附體似的起屍了呢?⊙﹏⊙b
“師傅,紙……”
“手紙我有,可這高速上沒廁所啊!”
“紙、筆……”
“要交代遺言?哎喲喂,哥們兒,我好心眼兒熱心助人,你別害我成自殺現場目擊者啊!誒?要我把遺書轉交給誰?留個姓名電話聯絡方式唄!”
“紙、筆快點兒,不然這股勁兒過去了!”
張茂茂心滿意足地得到一支簽字筆一個記事薄,開始在空白頁上龍飛鳳舞、揮灑激情,身子甚至因亢奮而顫抖不停。
關小流深知駕駛中分神的危害,依然剋制不住對靈感附體的畫家同志致以深切理解並深刻崇敬的注目禮。
認真的男人最英俊!
打死關小流也想不到這車匪路霸竟是一畫家。敢情人家剛才不是睡覺,是在積蓄靈感!對於他們這些搞藝術的人來說,靈感絕對比吃飯睡覺等一切生理需求重要千百萬倍,絕對的有今兒沒明兒,過這陣兒沒下一秒,不牢牢抓住就等於餓死自己的藝術人生!
想他搞相聲創作時也是廢寢……不忘食!食不能忘,絕對的!= =bbb
車子在關小流的咀嚼聲和張茂茂的紙筆摩擦聲中,平穩暢通地駛抵機場。
畫家同志還在醉心於創作,關小流原不想打擾,但想到畫家同志劫車時火燒屁股的德行,不得不狠心出聲打擾。
“機場到了。”溫柔和煦如春風。
人家不理。
“機場到了。”微微提高音量,笑容穩定保持。
依舊埋首專注。
“機場到了,飛機飛了,不管你是出行還是送人你都遲到了!”關小流發誓他真不屬於嘶喊嚎叫派,真不是要震聾畫家同志的耳朵,真是怕誤了畫家同志的時間。
關小流的大海潮音獅子吼是否修煉到某種層次咱不得而知,反正畫家同志的震顫貌似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一個大大的哆嗦之後,立即捧著記事薄狂奔進航站樓,一溜煙便吞沒在進出的人流之中。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瞧人家那源於內形於外的藝術氣質,他這輩子算是望塵莫及了。
關小流前一秒自嘆弗如,後一秒就找到平衡點了——他沒有人家那神神叨叨的藝術氣質,可記性好得頂呱呱——不知算撿西瓜丟芝麻,還是丟西瓜撿芝麻,抑或西瓜芝麻左手丟右手撿,畫家同志上車還當寶貝抱著的公事包落下沒拿。
人不大,忘性不小,歲數大了可怎麼好喲!╮(╯▽╰)╭
張茂茂慌里慌張沒頭蒼蠅似的東闖西撞,最後還是張越越先看見他。
“人設、人設出來了!哥,你看!”張茂茂氣喘吁吁,臉上身上卻讓興奮狂喜罩個嚴絲合縫,迫不及待的要張越越賞閱他靈感迸發的成果。
張越越是典型的弟弟開心我就笑,弟弟傷心我就愁。見寶貝弟弟歡天喜地、手舞足蹈,他就恨不能渾身綻放笑的花朵,哪裡捨得絲毫怠慢?管他地震颱風火上房,必須是立馬接過寶貝弟弟的藝術結晶,懷虔誠之心欣賞。
“好,太好了!就是這個味兒!我就說嘛,誰也沒我弟弟有才!等我回來就開會,保管連討論都不用,直接全票透過。”張越越彷彿透過紙上的草圖預見到數不清的粉紅色大票子鋪天蓋地灑落而來,樂呵得嘴角泛金光,整張帥哥臉金燦燦的別提多耀眼,使得從他身邊經過的適齡雌性無不眼冒桃花脈脈含情。
“這只是草圖,嗯嗯,等你回來給你看成品。”
“那必須更沒問題啊!我弟弟是誰啊!”蒲扇般的大掌拍在張茂茂肩頭,信任、驕傲又寵溺。
大庭廣眾被如此誇獎,張茂茂飽滿的唇彎出羞澀的一弧月鉤,天生過分白皙欠缺血色的臉龐泛出粉紅。明明擁有一副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量,卻如同個稚嫩內向的孩子般惹人疼愛。
“對了,公事包呢?”
驚喜不忘正事,張越越和藹可親地把寶貝弟弟問懵了。
但見張茂茂驟然斂起笑容,低頭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凝眉思索公事包的去向。
“忘帶了?”
張茂茂搖搖頭,困惑茫然又可憐巴巴的望著張越越。
“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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