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不多,一傳十,十傳百,你傳我,我傳你,很快,大家都不正常起來。說張茂茂是壞了一鍋好湯的缺德大馬勺絕對不足為過!(╰_╯)#
關小流鬧不清也沒意識為毛琢磨到張茂茂身上,總之,最後他是躺在客廳沙發上憤恨難平地啃上老棒子。
一口狠過一口,每一口都像在啃階級敵人的骨頭。老棒子豆兒在嘴裡惡狠狠地嚼,活似在嚼階級敵人的肉。
階級敵人誰?
張茂茂!
破壞了他的和諧,破壞了他的安寧,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冤家路窄。
上次在莊家的那一場辯論後,關小流對張茂茂好不容易湧起的同情心非常義無反顧地四下分散了,一散就散到外太空,連影兒都不見了。
蘇暢又給他來了個變相的告白,關小流很自動地將過錯歸咎給張茂茂,鐵了心的認為是張茂茂心血來潮親他的那一口帶來的後遺症。正所謂蝴蝶效應,一點點小的顫動很可能掀起天地大沖撞。
所以,當關小流去超市給家裡補充存貨快出小區時,撞見軟塌塌棉絮一般順著深秋的小涼風往外飄的張茂茂,全部壞情緒一股腦兒地衝到臉上展覽。臉色這個陰沉,眼色這個兇狠,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這個尖銳鋒利,磨啊磨,瑟瑟放寒光。
張茂茂微微抬了抬眼皮,似乎連關小流整個人都不放在眼裡,那點微不足道的小表情更是喜獲完全漠視。
男人,很多時候就是長不大的屁孩兒。
關小流這會兒冒出孩子氣,哼了哼,偏要跟張茂茂並肩走,有點故意要妨礙他視覺的意思。
張茂茂多有定力,照樣眯著眼順風飄。
誰也不說話地肩挨著肩出了小區,甫拐個彎,風力猛地加強,腳下素來無根的張茂茂立馬來個順風倒。
幸虧關小流出於本能反應地一託,免去他慘遭砸在地上的苦難。
開玩笑,張茂茂這身高往下這麼一側倒,沒東西攔擋,指定直接扔馬路牙子上。別小看馬路牙子那十公分左右的高度,碰上巧勁兒也是要命的。
關小流沒打算邀功,張茂茂正欲真心道謝,不想,風馳電掣駛來一輛麵包車,下來倆黑眼鏡,不容分說,一人一個,把關小流和張茂茂押上車,壓著落葉絕塵而去。
全過程,也就那麼一眨眼功夫。
最佳全勤獎勤奮寶寶關小流誤場了。
準確說,直到演出結束,關小流都沒露面,電話手機沒人接,簡訊不給回,哪兒哪兒都說沒見著,活似人間蒸發。
師傅、師叔、師兄弟,一個都沒走,群聚在後臺著急。
有人提議報警,師傅剛點頭,手機就響了——關小流來的。急忙忙一看,說是突發急病進了醫院,這會兒情況才穩定些,趕忙報個平安,打完吊瓶就回家。時間太晚,大家演出辛苦,不用惦記他,趕緊回家歇吧。耽誤演出,萬分致歉,云云。
眾人見是虛驚一場,都緩和了神色放下心,邊商量著白天去探望關小流,邊各自散去。
唯有蘇暢,秀眉深鎖,臉色凝重。
蘇暢知道遲衛聽到他央求關小流一起離開,他就是故意說給遲衛聽的,要遲衛知道扣住他的人扣不住他的心。有種別讓他逮到機會,要麼就乾脆弄死他,否則,他一定會逃。
令他稍稍失望的是,遲衛遠沒有當年那麼真性情,明明怒火醋火在眼裡狂燃,愣是能剋制住不發作,溫柔體貼一點不變,該怎麼待他還怎麼待他。只有一點,加強了崗哨,盯他盯得更嚴密。
他不曉得遲衛現在在幹嘛,哪兒來這麼多手下,一個個全是盯梢的行家。既給他相對自由,又滴水不漏不給他絲毫可逃之機。重點是,每個都是路人甲乙丙的模樣,扔人堆裡找不見的主兒,沒點兒火眼金睛當真辨認不出正在行使盯梢任務。明崗暗哨默契配合,成功給他打造一個堅實的牢籠。
他知道遲衛現在很忙,白天基本見不到人。可接送他到劇場演出,每晚給他熱敷,與他同塌而眠,冰箱裡變換花樣的一日三餐,不曾缺席一次少過一頓。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承認偶爾確實會心軟。但也僅僅是偶爾,僅僅是心軟而已。不管遲衛明不明白,他再清楚不過,他們回不到過去。那些傷痛,見不到遲衛他可以假裝遺忘,一旦見到,只會越發猖獗澎湃。
很多時候,他會懷疑,遲衛根本是存心折磨他,要他生不如死。
“師哥病了,我要去看他。”
蘇暢開口要求,遲衛就把車開到關小流家樓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