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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張茂茂打個哈欠,睡得還挺意猶未盡。
“那是你哥,他有沒有仇家你會不清楚?!”他敢打賭,張茂茂有多少朋友,那些朋友祖宗八輩兒的成分張越越都掌握得八九不離十。這小沒良心的,竟然連把他捧上天的親哥哥都漠不關心,還能指望他什麼?!同父同母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兩兄弟,做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沒有吧……我哥很少談他的事。”
“你就不能問問?那是親哥,你怎麼就不知道關心呢?”
“我關不關心我哥跟咱倆被綁有關係嗎?”
“咱至少得弄清楚綁匪的目標是誰吧?”
“肯定不是我。”
“嘿!你怎麼就肯定是我?事實是你們家比較有錢吧?小別墅住著,小名車坐著,小司機用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辨出咱倆誰是大肥羊。”
“就算是我吧,看情況咱倆誰也別想活著回家了,弄清楚這個有什麼用?”
“死也得死個明白,不是?嘿!你個喪氣的烏鴉嘴,誰說咱倆不能活著回家?一分鐘沒嚥氣,咱就得鬥爭一分鐘,不能放棄任何逃生希望。”
“好啊,你先把咱倆解開,成不?”
張茂茂深諳四兩撥千斤之道,一般不開口,開口堵死人。偏偏關小流總也不長記性,這不,又給堵那兒了。
無助地張了張嘴,氣餒。
死寂。
空洞洞的窗外烏鴉呱啦呱啦啼叫飛過,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牆面還來不及刷白,和地面融為一片令人沮喪的深灰,彷彿一個方正的墓室,只等填上窗子那兩個空洞,讓他們兩個消耗掉氧氣,慢慢憋死。
關小流不禁悲從中來。
那幫綁匪簡直令人髮指,把他倆丟在這兒鎖上門就不管了,好歹來口水來口吃的,肚子裡墊點兒底,也比較有體力走黃泉路啊!這都幾個小時了,除了睡覺,他就沒這麼長時間不吃東西過。
豔羨地望了眼撲稜翅膀過的烏鴉,徒勞地扭了扭身子,伸了伸腿。別說手腳捆著,就算沒捆著他也不敢跳窗戶。嘖嘖……十好幾層呢,拍下去就成肉醬了,都不用綁匪費勁屠殺了。
哎呀!綁匪們該不會正是準備到時把他倆推下樓解決掉吧?哎喲,他沒跳過樓,也不曉得拍下去疼不疼。哎喲,他好像有點輕微的恐高症呢!
“你說,綁匪都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
“太沒職業道德了,也不說給咱倆留點兒吃的,這是打算餓死咱倆省事吧?”
“留吃的,手腳都捆著,怎麼吃?”
“我餓了。”低頭同情憐憫且愧疚地看著哀鳴的肚子,關小流坦白道。
“聽見你肚子叫了。”
“他們倒還真放心,料定咱倆不敢跳樓。”
“多活一陣是一陣。”
“我覺得咱不能消極,得想轍從這裡活著出去。”
“嗯。”
“唉……影視作品都是瞎掰,裡頭肉票邊上總有個石頭、木板什麼的,磨啊磨的能把捆手的繩子磨斷。不知是咱倆特別倒黴,還是綁咱倆的綁匪特別聰明,這屋子裡除了咱倆咋就沒多餘的物件呢?咱倆還手挽手背靠背,連拿牙咬都不成。”
“嗯。”
“你說,他們給咱倆家打勒索電話了不?先給誰家打?他們到底是想綁你還是順帶綁的我呢?”
“你只是強調他們是想綁我吧?”
“嘿嘿,讓你聽出來了。沒吃沒喝,逗逗磕兒苦中作樂唄。”
“如果真是我連累你,跟你道個歉,雖然沒什麼用。”
“你是張茂茂吧?幹嘛突然跟我客氣起來?怪不吉利的,迴光返照啊!快別跟我客氣,趕緊拿話噎我,說明咱倆還有生的機會。”
“為什麼討厭我?”
“啊?”話題轉太快,關小流的大腦運轉一時滯後。
“因為小楚姐?”
“哦,嗯。還覺得你太懶太賴太黏糊太依賴別人,沒個爺們兒樣。別光說我,你也看我不對付啊!”
“所以,咱倆要是死在一起,還真是個大笑話。”
儘管心知張茂茂同樣不待見他,可這會兒聽到當事人親口證實,關小流心裡仍是紮了一下,委實不痛快地嘟噥:“不對付還親我,心理變態啊!”
關小流以為他是在心裡暗自嘟噥,誰承想不自覺地放心裡話漏出嘴外,叫張茂茂聽個一字不落。
“按你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