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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舊相識的陌生人物失蹤一宿後,收拾東西搬走了?問他搬去哪裡,只說去前一晚帶走他的那個舊相識那裡。其他再怎麼問,一律緊咬牙關不吐口。
這倒也沒啥,他介懷的是蘇暢收拾東西走前的態度。那麼憤憤不滿,彷彿憋了一肚子怨氣。小臉兒冷冰冰,磨牙聲直到被那位冷麵舊相識接上車都沒斷過。
要不是看那位冷麵舊相識對蘇暢沒啥惡意,舉手投足透出對蘇暢的關心愛護,衣著體面,氣質出眾,明顯有著良好的身家背景,他真要懷疑這倆人有啥不共戴天的積怨宿仇,聚一塊只為清算總賬。
倆人那種調調,他越咂麼越覺得奇妙,好像是小兩口耍花腔鬧彆扭,生了隔夜仇。蘇暢是那怨憤十足,得理不饒的小媳婦兒;冷麵舊相識是那礙於大男人面子,不肯就坡下驢、服軟認輸的倒黴丈夫。
然後,人老人家看他那眼神,似乎他就是那居心叵測,伺機趁虛而入的第三者?!也不想想,他一不是同志,而不是閒得蛋疼,沒事介入倆男的之間當第三者幹嘛?他跟蘇暢是正經的同門義兄弟情,他們倆人也都是規規矩矩、乾乾淨淨的好苗子,壓根兒與蠅營狗苟搭不上邊,哪兒都不值得旁人產生齷齪遐想。
同志!關乎性別取向、生活作風,是能隨便誤解的嗎?當然,他不是對同志有啥極端偏見,只是任何一個正常取向的直男被誤會成同志,而且還是蓄意見縫插針的小三兒,心裡都得彆扭,都不能夠太舒坦。再者,蘇暢雖有些粉味兒,但那是他青衣的根底造成,咋就跟同志掛上鉤?
提到同志,關小流的便自動聯想到到另一個帶給他煩惱的人物——張茂茂。
起初想得挺好,把張茂茂和他未來大舅哥的不正當關係告訴張越越,一個從內部瓦解,一個在外部滲透,兩人通力合作將受失戀所累一時跑偏的張茂茂挽回正途。
不料。張越越對張茂茂的疼愛著實無原則,竟對其放任自流,不管不問,鬧得好像他這個外人多管閒事、搬弄是非、挑撥離間怎麼怎麼地似的。
天曉得,如果不是他撬了張茂茂的心上人做女朋友,害得張茂茂這棵溫室裡的狗尾巴草初嘗人生打擊,哭得倆眼跟壽桃似的令他被愧疚纏身,他才懶得管這檔鹹淡事兒。
俗話說得好:勸賭不勸·女票。勸人從情愛裡脫身比把賭徒從賭桌上拽下來都難。為毛?勸賭,甭管成功與否,人家都領你的情念你好。可涉及感情,好了壞了,領不領情念不念好另說,不在背地裡捱罵就算不錯。誰不信,誰就去試試,看是不是這回事兒。
他不惦記誰記他好,但求無愧於心。
為了無愧,他這個愁啊!尤其看到張茂茂和他未來大舅哥勾勾搭搭就更愁。愁得實在看不過眼,告辭的時候捎帶手拐走了張茂茂。
張茂茂一連話都懶得說的大懶貨,有人搭理都不見得理睬,沒人搭理就那麼安安靜靜待著睡著。
張茂茂特長是全無預兆咣嘰就睡,想跟他說話得抓緊時間趁他沒睡時佔據他的精神。不然,你醞釀話題的間隙,小老人家便昏天黑地今夕不知何夕了。
關小流早打定主意盡己所能攔阻張茂茂走岔路,自是不需猶豫,車子剛使出衚衕口,張嘴就問張茂茂和莊秦盛目前的關係。
問了等於白問,張茂茂不吱聲,特英俊少年、少年維特地瞭望向車窗外,清靈靈的眼睛半眯著,隨時準備響應周公召喚。
知道張茂茂這不愛理人的臭毛病,關小流還是感覺胸腔內氣息不暢,不知跟哪兒躥出個微小的聲音似乎在憤懣:“打過啵兒了還這麼冷淡,這是對啵兒友該有的態度嗎?”
憤懣完,震顫了。心說:好麼泱泱咋又想起那檔糟心事?他取向正常,張茂茂尚未彌足深陷,那只是個無足輕重、理應撂爪就忘的無聊小插曲。大老爺們兒,親一口啃一下有毛了不起?幹、幹嘛這麼印象深刻?
關小流糾結自省的當兒,小眼神不由自主一勁兒往張茂茂身上飄,違背意願地揣測張茂茂是不是如他一般不自在。
不過,看張茂茂那清清冷冷、閒閒散散的樣兒,顯然沒有。= =
關小流胸口那股悶氣勁兒更大了。憑什麼就他一人為個小插曲娘們兒唧唧地胡思亂想?小插曲是他一人唱的嗎?為毛悲劇的永遠只有受害者?!
“你懂什麼?!”張茂茂突然出聲,語氣鄙夷得可以。說完,合上眼,要睡?
關小流調動多大的自制才勸下自己別跟張茂茂個沒家教的狗尾巴草計較,粗粗重重撥出口悶氣,義正詞嚴道:
“你這是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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