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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能的,他現在已經想回去找李澤溪說清楚,從訂婚到後來的關係曝光,他沒有一次站出來為他遮風擋雨。想到此,宋少軒不由得皺起眉,不知道這些日子,他過得怎麼樣?家裡人有沒有難為他?
“媽,我必須回去,再不回公司我會被解僱的。”
他態度異常堅決起來,他不想再像小時候那樣關鍵時候都被母親扣住選擇的主動權,他已經不需要家人的庇佑了,他已經有了自己擔當的能力。出了這種事,難道還要母親出面,把他的人生打亂重組嗎?他要一輩子按照別人設定的軌道執行自己的人生嗎?
當然不,他也是有底限的,如果真的按照母親設定好的軌道行走,他肯定會半路上就崩潰掉。他有這個預感。所以,他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惡化。
宋母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彷彿是第一次見到般,陌生的感覺。
最終宋母嘆了一口氣,把一直扣押的手機遞給他。
“你走,可以,我跟你一起回去。”
A大已經正式開課半個月了,李澤溪在第二週病倒了。
感冒來得突如其來,並且伴隨著低燒,一覺醒來嗓子也啞了。
“嘿,我說,你都在床上挺屍多長時間了?就算半身不遂現在也全癱瘓了吧?”下了課,王瑞爬上李澤溪床邊的小梯子,湊在他面前說。
李澤溪翻了個身,後腦勺對著他。
“誒,生病了還少爺脾氣,嘖嘖,你們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子弟啊……”王瑞兀自感嘆著。
“去你的吧,誰不知道你老爸坐賓士?在這矯情個什麼勁。”吳平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飯盒。
王瑞跳下梯子對著吳平嘿嘿嘿一陣笑,忽然臉色一收,扁著嗓子,脖子抽筋似地一扭一扭:“誰告訴你的。”
“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校門口接你的那個男的,你喊他爸。”
王瑞一拳輕輕打在鐵架上:“嘿,老子的一世英名……”
“屁的一世英名,你又瞎得瑟什麼呢?別吵李澤溪睡覺。”張翰從外面打水回來,看到王瑞便數落道。
吳平笑了笑,爬上梯子喊李澤溪起床吃飯。
李澤溪略有些萎靡不振地坐起來,接過飯盒,也不開動,淡淡對吳平說:“我的飯卡給王瑞了,他幫我帶飯就行,你不用這麼麻煩。”
“我知道,我只是想順道來看看你,就順便幫你帶了一份。”
王瑞說:“平哥提前跟我說了不用幫你帶飯了,趕緊著吧,快趁熱吃了,你還得吃藥呢,我說你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見好?該不會是要得肺炎吧?”
李澤溪剛好咳嗽了幾聲,王瑞的腦袋被張翰拍了一爪子:“就你烏鴉嘴!”
“嘿嘿嘿嘿……”王瑞摸著腦袋一陣傻笑。
真是拜王瑞那烏鴉嘴所賜,李澤溪還真進了趟醫院,不過不是肺炎,是扁桃體發炎。
吳平陪著他去醫院,醫生當即開了一堆藥品,又安排輸液治療,極盡斂財之能事。
點滴掛上了,李澤溪靠在輸液專用的椅子上,鼻子還有點悶悶的,燒退了,但是走路還是感覺頭重腳輕。
“你這病可拖了不短時間了。”吳平在一邊削著蘋果,慢悠悠地說。
“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想病的。”李澤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是啊,病了就又不想好了。”
“別找我茬,我煩著呢。”
“煩什麼,說來聽聽。”
“……沒什麼好說的。”
“說這種話的人,要麼是做了件極後悔的事,要麼是遇到極難辦的事,同學你是哪種?”
“……我也不知道。”
“不後悔?”
“都已經發生了,後悔有什麼用。”
“很多沒用的事,大家都在做,不是嗎。”
李澤溪想了想,說:“我覺得我不後悔。”
“那不就得了。人生在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就順其自然吧。”
“你和小段怎麼樣了?”
“我們在說你的事。”
“小段今年要高考了吧?”
“這蘋果皮很厚,削完怎麼看著小了一半?”
“你會和小段在一塊嗎?”
吳平沉默了,拿著水果刀噌噌噌把一個蘋果全給削沒了。
然後他抬頭看著李澤溪說:“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一直不滿足嗎?因為你的要求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