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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時,劉一涵嘴角彎了彎,忍不住的伸出一隻手,落在他的頭頂,揉揉他的頭髮。
就在這時,鍾霖突然彈跳起來,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趴到床下。
鍾霖費了好大勁兒,終於睜開眼,回過神來,見劉一涵醒來,忙問:“你醒了?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劉一涵搖了搖頭,抬頭看著鍾霖欲言又止。
“沒事兒就好。”鍾霖呼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昨晚有個護士說了一大堆術後併發症,還挺嚇人的。”
劉一涵臉上表情有些複雜,耐心的聽著鍾霖說起劉翌一晚上沒回來的事,就在鍾霖打算和他講昨天比賽下半場的情況時,劉一涵忍不住開口道:“那個晚點再講吧,我現在……想上衛生間……”
“誒?大的還是小的?”
劉一涵臉色微紅,“小解。”
鍾霖想了下,忙道:“你等一下,我去叫護士。”
沒一會兒,鍾霖口中的那位護士進來了。
這會兒,鍾霖倒沒多想,就道:“護士小姐,他想小解,那個……怎麼弄?”
護士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病人不宜走動,我去拿個尿壺進來,就在這裡解決好了。”她說完啪啪跑了出去,沒一分鐘又啪啪跑了進來,手裡還提了一尿壺。
她紅著臉把尿壺放下,然後走到病床前道:“我扶你下床。”
鍾霖連忙過去幫忙,兩人小心翼翼的扶著劉一涵下了床,為避免扯到傷口,護士和鍾霖兩人是一左一右固定的扶著他。
劉一涵下床後,護士磕磕巴巴的問,“那個……需要……我幫你……脫嗎?”
鍾霖探頭看那女護士紅的跟彩霞似的臉,眉頭一跳。
“護士小姐……我們自己可以的,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吧。”劉一涵麵皮子也不厚,讓他當著兩人面露鳥這事兒,真會讓他有陰影的。
劉一涵說完話後,鍾霖看著那護士臉上情緒轉了幾轉,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護士失落的讓鍾霖撐著劉一涵,又把地上的盆壺給鍾霖:“接好了,別灑地上。”
鍾霖扶著劉一涵背對著門,剩下就只能靠劉一涵自己了。他穿著病號服,只要扒拉一下褲子和內褲就可以小解了。
鍾霖臉有點發燒,目光直視前方。棉絮摩擦聲過後,就聽到一陣小泉叮咚聲。
鍾霖覺得自己身體不正常了,總覺得有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神經也繃著快要斷絃了。
小泉叮咚聲停下來後,鍾霖估計劉一涵正在提褲子呢,不想就聽到他輕輕的悶哼了一聲。
鍾霖有點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劉一涵咬著牙,重重的喘息了兩聲。
鍾霖一手扶著他,一手提著尿壺,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幫他,慌亂中低下頭,就瞥見人家晾在外面的“小涵”,手抖了一下,尿壺差點掉地上了。
劉一涵眉頭愣是一跳,低聲道:“你別動。”他現在手上根本用不了很大勁,剛才鍾霖一動,他整個人都覺得傷口要撕裂開了一樣。
鍾霖因為他這句話,就真的定在原處,動也沒動。
劉一涵緩過勁來,終於用單手把褲子提上了。
鍾霖一點也沒有比劉一涵好受,先是撐著人不說,就那尿壺,他少說都提了十分鐘了,這還騰不出空放下來呢。
過了會兒,劉一涵低聲的說了一句:“可以了。”
鍾霖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時,正巧劉一涵偏過頭去看他。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凝滯下來。
鍾霖頓時覺得腦門上的血管突突的跳了兩下。
劉一涵的五官很美,不單如此,他本身還帶著一種上流人士的高貴氣質。即使靠近,也不敢直視。因為,他身上的光芒太過耀眼,太過奪目。可此際,他卻顯得有些脆弱。他明明站不穩,甚至顫抖著,卻還是咬著牙關,暗自撐著。
劉一涵低著頭注視著鍾霖,看著他或擔憂、或心疼的眼神,揚起了嘴角。
☆、31相思有害/001
鍾霖困難的嚥了一下口水,心臟跳動的頻率好像超出負荷一般,撲通撲通直跳。劉一涵的笑,就像是催化劑一樣,讓他腦袋瞬間空白了。
鍾霖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缺氧到窒息了。實際上是他自己太緊張一直屏息,才導致這樣的錯覺而已。
兩人的距離只有幾公分,鍾霖能清晰感覺到劉一涵的氣息拂過自己臉頰,只要再靠近一點,他們就會貼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