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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氣越多石牢越是看得清楚,當整個石牢全部出現之後,祁宏才看清這是有數十塊石條相接而形成的一個拱型容器。那一身雪白的狐魘被困在其中,趴伏在石牢牢底發出沉沉的低鳴。煞氣由上至下全部彙集在它的身上,祁宏不禁吃驚,這麼多的煞氣全部進入它的體內,狐魘竟然毫髮無損。
“它身上的天印很難搞的,爹爹說,一定要去掉它的天印。“
“為什麼?”祁宏問道。
花寶搖搖頭,看來是真不知道其中緣由。祁宏卻是越發納悶起來,如果說夜殤只是為了給花寶報仇,也沒必要這麼費事除掉狐魘身上的天印。而夜殤軟禁著楚風不肯放人,似乎也存在著一定的原因。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扯?想到這裡,祁宏便問花寶,說:“你是怎麼知道人間有狐魘的?”
“爹爹一直都在看叔叔嘛,然後就看到你和蛇蛇叔叔了,然後就看到引魂燈了,然後就看到狐魘了。小時候孃親告訴我的哦,吃到狐魘就能好厲害好厲害的。”
花寶說得有些亂七八糟,也是祁宏現下沒心思仔細琢磨暫時忽略了這個問題。只是隨口笑道:“還小時候呢,你現在才幾歲?”
聞言,花寶瞪大了眼睛,歪著小腦袋:“我在這裡是三歲,在你們人間算的話我五十多歲了。”
得!這小傢伙比自己還大呢。祁宏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花寶的頭髮,倒是明白了魔界與人間的時間概念完全不同的道理。
短暫的一個小插曲過去了,祁宏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花寶,突然間覺得有些對不住小傢伙。他把花寶抱了起來,笑道:“花寶,楚風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你爹爹如果為難他,你一定要保護他,知道嗎?”
“那當然啊。”花寶握拳昂首,小大人似地說“我最喜歡叔叔,才不會讓爹爹再欺負他呢。”
那就好。祁宏心想,即便這一次有去無回,至少對楚風還算是放下心來了。閉上眼睛蹭了蹭花寶滑嫩嫩肉呼呼的小臉蛋,祁宏淺聲說:“對不起,花寶。”
“什麼?”
不等花寶問個清楚,他已經被祁宏遠遠地扔了出去。小傢伙有魔力護身自然是摔不疼的,但是急壞了他。腳下還沒站穩,便大喊著:“你幹什麼啊?”
這時候丟開了花寶的祁宏,放任自己隨著那煞氣直撲向石牢中的狐魘。後面的花寶急著想要抓住他,前面的狐魘惡狠狠地等著他,他卻毫無所顧,把身體緊繃起來,撞擊到石牢的一瞬間險些以為自己被分筋錯骨。
“你幹什麼啊,你怎麼進去了啊?你,你,救命啊,快來人啊,爹爹!雲羽叔叔!嘯狼叔叔,墨蝶姨姨,快來人啊。”花寶急得跺腳大喊,也不知道自己喊了誰,反正他想到誰就喊誰。這還沒過三十秒呢,魔界中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名字基本被他喊全了。
已經進入石牢中的祁宏儘管已經把所有的靈力集中起來保護自己,但仍敵不過強大的魔力煞氣,身上被割開了數不清口子,體內的鮮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咬牙忍著,瞪大了眼睛與狐魘那雙滿含怒氣的眼對視。
“狐魘,我是來跟你談交易的。以張學書的魂魄為籌碼,換你收回對四家人的詛咒。”
就在祁宏要與狐魘做交易的同時,位於正殿寢宮中的楚風已經逃到了後院的花廳中。他身後是窮追不捨的衛兵,身前是各種美貌不一的男男女女,可唯獨不見夜殤!楚風急著想知道夜殤究竟在哪裡,可總不能隨隨便便開口找人打聽吧?
與此同時,須崇宮內的偏殿書房內,夜殤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問:“稍有差錯,你待如何?”
“以命相抵。”
“你當本君見得上你的命?”
“那我這雙眼如何?夜君可見得上?”
夜殤猶豫了,或者說他動心了。寬袖一揮,金燦燦的鑰匙騰空飛落入那人的手中,夜殤言簡意賅:“速速了結,本君耐心不多。”說罷,起身離開桌案,腳步略有些急促地朝門口走去。
二人錯肩之際,夜殤聽那人笑道:“別太難為楚風,小心事後圓不回來。”
冷眼瞪過去,夜殤僅在瞬間消失,只有那九孔紫金箍的光芒劃過那人的臉頰,映出他平淡無奇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轉回頭說花廳內的情況,楚風一人力戰魔界五十多人。湛藍的靈力劍揮舞起來,帶著緞帶般的光線將整個花廳搞得破爛不堪。那靈力劍的霸氣竟是如長虹披靡,所及之處摧鐵斷石,不消一會,圍攻他的那些花廳的人便敗下陣來,只剩下守衛拼死與他力戰。
楚風本無心逃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