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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等會再說。”晨松打斷了楚文,“祁宏,你那一臉的苦大仇深是在想什麼?”
祁宏嘆了口氣,“安家浩跟你們說過陰鏡文地圖的事了吧?”
眾人點頭。
“那藥骨門的長老,孔柳你們也肯定知道。幾天前,我跟他單獨見過,根據他所說,第一個被殺的並不是茅山弟子鍾明,而是龍虎門的人。龍虎門弟子和鍾明之間相隔半月,你們明白這意味什麼嗎?”
眾人相互觀望,沒人敢斷言比祁宏想得更清楚。聽聞他悶聲的嘆息,楚恆問道:“你懷疑什麼?”
“不知道。”祁宏搖著頭,“等一會,我要問問安家浩,蟲子找到那份地圖是什麼時候。而且,我們還要知道那份地圖是在哪裡找到的。最重要一點,聽安家浩的描述,他們碰過的那塊石頭上明顯有祭靈師的標記。我擔心。。。。。。”
擔心什麼?夏凌歌不解地看著祁宏,搞不懂在自己人面前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從窗外吹來一陣清風,撩起了祁宏額前的發,楚文抬手幫他順了順,沉重的神情隨著那陣清風而去,祁宏轉頭看著深愛的人,不覺失笑。一轉眼看到凌歌打量自己的目光,眯眼一笑,對面的凌歌兄直打寒顫。
“祁宏,你別到處散發粉紅泡泡,有話就快點說!”沒了楚言的陪伴,凌歌脾氣就是不好。
不等祁宏說話,楚文接過了這個話題,“黑虞分析過,水清很可能是祭靈師和精怪的孩子。”
幾個人都還算鎮定。其中,晨松偷偷地看著楚恆,見他面色略有些蒼白,便接過話題,“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在老宅雖然沒有找到家譜,卻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這個楚風應該知道,爺爺的地下藏書閣是分別以年代進行整理收藏的。最早的藏書是明末清初,一個甲子一個書櫃。但是。。。。。。”
“到底怎麼了?”楚風不耐地催他。
“清末民初那個書櫃,少了二十年。”楚恆說道,“去過爺爺地下藏書閣的人只有你和楚文,你們仔細想想,是壓根就沒有那二十年的,還是以前有過的?”
被點到名字的二人陷入了混亂的回憶,楚文邊想邊說,“我最後一次去是十六歲那年,翻看的也都是一九四零年之後的書籍和手札,你們說的清末民初我還這沒什麼印象。你呢,楚風?爺爺死後,他的書是你處理的,還記得什麼嗎?”
靠坐在沙發上的楚風坐直了身子,手指在茶杯裡沾了些水,於桌面上畫下一隻沒有翅膀的烏鴉,“是不是這個櫃子?”
“對,就是這個奇怪的鳥。”
聽過楚恆的肯定,楚風長長吁了口氣出來,“有。我記的很清楚,當初焚燒爺爺那些禁書的時候,那櫃子上的東西我略過幾眼,覺得很尋常也就沒捨得燒掉。”說著,眼神深邃了些,彷彿已經看到當初排列整齊的舊籍陳列在書櫃中,“一本挨著一本,沒有空隙。”
眾人的心上都橫了一道看不著摸不到的沉鐵,貌似與黑家無關的事件兜兜轉轉還是輾轉到他們的身上。是宿命還是天意?混世魔王打趣著自語,“咱黑家不是還有什麼惡咒沒解開吧?”
本是一句戲言,招來楚文和楚風的的鐵拳!
“輕點打!他兩天兩夜沒睡了。”楚恆為晨松打抱不平,瞪了兩個本家哥哥一眼。
祁宏笑看緊張兮兮的楚恆,“接著說吧,你們還發現了什麼?”
“能發現這些就不錯了。”晨松揉著捱打的腦袋,苦哈哈的,“當時,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測試了一下那個書櫃。雖然已經少的讓我幾乎無法察覺,但還是留下那麼一丁點的痕跡。”
“什麼痕跡?”
“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這算什麼答案?眾人不解時沒有催促晨松進一步加以說明,大家都清楚這小子的能耐,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胡言亂語。見他也是一頭霧水的態度,便明瞭,所謂的“五行之力”真是一種難以說明的情況。
那麼何為“五行之力”?楚恆接著說,“那不是祭靈師的靈力,雖然非常相似,但我跟晨松反覆測試過,還是跟咱們的靈力有很大的差別。不過原理是一樣的。”
祁宏也同楚風那樣沾了些水,在桌面上畫了一棵大樹,樹上結出兩枚果子,一枚蘋果,一枚香梨。晨松看了看,含笑點頭,“就是這種感覺。”
不祥的預感沖淡了與楚文“重逢”的喜悅,祁宏雙手用力地搓了搓臉,痠疼的腰上立刻有人按撫著,回了頭看到楚文信任體貼的神情,他方才嘆出滿腔的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