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現在她更恨透了兒子的背叛。所有人都要跟她作對。花凌是劉璞的兒子。我是陶佩斯的兒子。花凌比我優秀。我愛上了花凌。陶佩斯干嘛不瘋?
“媽……”我猛然抱住她,淚水肆溢,心裡痛得無以加復。
“我永遠都不離開你。”
“你是我親媽……”
我不再害怕陶佩斯的嚴厲。她為什麼不要對我嚴厲?是我先讓她看清了我懦弱的本性。
我感到陶佩斯的眼淚滴在了我的脖子上。她的雙手用力捶打我的後背,仍是不原諒我這份畸形的愛。但她不曾明白,這份她憎惡的感情已使我被拒絕兩次;她不明白這份感情有多孤獨;揹負它的我有多艱辛。我不捨得葬送這份感情。
她推開了我,紅透的眼睛惡狠狠瞪著我,表情扭曲、痛苦。
“我兒子才不是變態!”一字一字咬出,彷彿在啃咬我的骨頭。這一刻我體會到了她對我的恨。
“我不會再讓你見到花凌。”她說。
“我會斷了你的念頭!”
她不允許我做的事會千方百計阻擾,會磨光我的勇氣後依舊不放鬆警惕。她說到做到。因為陶佩斯是個女強人。然而我想哭。深沉的愛和恨,它們試圖將我壓垮。
陶佩斯走的時候留下了我的日記本。
如果她有把我的日記本帶走,我想她就能找出更簡單的方法對付我。可我的慶幸在看到日記本殘缺了一頁時消失,也頓時一陣手腳慌亂。關於三月二十日的日記內容全部不見!將日記本從前向後翻閱……果真!記錄下朱妮被我設計的兩頁紙全不見了!
晚上在新聞裡看到花氏集團因內部矛盾導致集體解體時,恍然覺得劉璞白日裡對我講話時選用的措辭很含蓄,我儘可能美好地想象劉璞當時是在安慰我:面臨倒閉。
“集團解體。”大概今天下午陶佩斯會突然出現在家中是因為這個。
我想起了從愚人節那日就未看到的羅果,又想到了孫莘,最後想到黃精英。他們成雙成對。
“叭!”客廳的燈開啟。
我看到花生人一臉疲憊地走向我,然後在我身旁坐下。
軟面沙發在兩個人的重量下陷得更深。我隱約聞到酒香,很甜,很膩,從花生人身上散發。
“花氏集團沒了。”花生人輕聲說。
大廳很安靜,我眨動乾澀的眼睛。從下午到現在,這雙眼睛就沒休息過。我轉過頭細看花生人,對方額角有不明顯的皺紋,被酒精淬過的眼睛很亮。
“我們要搬家了嗎?”我問。
“不要。”
“花爸還會一直在家裡做家務嗎?”
“嗯。”
“我們以後的日子會很苦,對嗎?”
“你媽有錢。”花生人忽然眯起眼,嘴裡嘿嘿幾聲笑,“我們幹嘛要搬家呢?你媽有錢。你媽會養我們全家。你媽才不會讓我們留宿街頭。”他嘴角的弧度又立即收起,“你媽有錢。”
“花爸為什麼不打理花氏集團?一直都是花媽在努力工作。”
他倒向後面立馬睡著了。而我安靜地坐在他的身旁,守護他。
花凌出國。花氏集團解體。花生人和陶佩斯之間怪異的相處。這個家變了。我閉上眼想想失去花凌的日子,很苦。想象陶佩斯和花生人的爭吵,很苦。想象自己眼看局勢發展而無法扭轉……
“咳咳!”花生人受涼的咳嗽聲把我驚醒。我忙回房取了床被子蓋在花生人身上,然後繼續坐在他身旁,不時掖被角,不時沉思。
晚上十點三十分左右花生人醒了,酒也醒了大半,這時他沉靜了臉,用平穩的聲線對我說:“雖然花氏集團從今往後也就沒了,可日子還是要過。”
我點頭附和。
“下午你媽和我談過,花凌以後進你媽的公司。我們決定先讓花凌結婚。畢竟事業打拼總是容易讓時光溜走,而你媽也想過,不能委屈了朱妮。畢竟花氏集團垮臺後就讓朱家同樣丟了顏面。所以花凌正式進入你媽的公司後就與朱妮完婚。”
“這想法很不錯。”
“日子就定在四月二十一日。這幾天就要準備妥當,時間上也許會有點趕。”
“是很趕。”
“這事等過去,我和你媽決定出去走走。”花生人按揉額角,又看眼我,“要是也想出去,我們三就一起。”
“我留在這。”
當時鐘敲響午夜十二時,我的簡訊傳送成功。
開啟已發簡訊,裡面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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