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以期待的應該不在少數。
“我什麼都不知道。”
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鋼筆先生否認自己的知情後,就再一次自私頑固地掐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絡。
早晚會知道一切!
辦公桌上的一疊資料稿被幾張薄薄的列印紙壓在下面,明亮的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這時門把手從外面被扭動。
花凌走近自己的辦公桌。
修長的指輕快捏拾起桌上的列印紙。第一張列印紙很快看完後壓到最底下,房裡有清脆的紙張掀動聲,同時深色眼睛緊視一條接一條的黑色楷體字。
當黑色沙塵困住兩個男人,他看到他們放大瞳孔,並有唾液沿著未閉合的嘴角流下,他甚至看到他們的指骨神經質地彈蹦,這時身體也扭曲出痛苦的麻花狀。
沒有聲音的爆破。
就像渾圓的西瓜從高空墜落後摔得一塌糊塗,他們同樣是血肉模糊地沾上每一粒沙塵,隨著高速旋轉成漏斗狀的沙暴消失無蹤,連衣物的殘破邊角亦未留下。
花心感到胃腸蠕動得可怕,他彎下腰扶上胃,但難聞的腥味鑽入鼻腔中,他趕忙用力捂住口鼻。額上的青筋在猛烈跳動。
這裡是哪裡?他告誡自己要轉移注意力。眼角覷向他角,又是幾起爆破的“壯景”。
“嘔!”酸性胃液灼燒過咽喉吐在手掌心。制止不住地又是一陣上湧的噁心。
“嘔……”
淚腺作用下的水珠溢位眼眶,他隨後閉緊眼睛。
這裡沒有白天。無論是太陽還是植物的呼吸聲,都不存在。
腦袋突然反覆起眩暈感,花心抬手,待要掐上太陽穴位卻見鋒利肖長的指甲,詭異橫亙在眼前。
五指指端的地方,他的指甲彷彿陷入了走火入魔後的瘋狂生長期。很顯然的野獸的指甲!這時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似要衝破他的身體。
花心卻不再有心思注意身體的不適。因為他身上,他發現自己肩頭,正佇立著一顆人頭……
黑色的世界有著黑色的光線,花心在這光線中渾身顫抖,而肩上的人頭也隨他顫抖著。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在心底否決,通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它。
花心□在外面的肌膚開始發生變化,先是小片範圍,然後是一整片,有如蛇鱗的銀白色澤膚塊替代了原本平整的表皮,尖長的指尖從根部爬上一層亮黑色。臉部,青色脈管藤蔓似的開始四面八方的佔領,從頸部延伸向上。尤為變化的眼睛成了爬行類獸的針樣豎瞳。
而他本人遲鈍於肩上的頭顱未曾發現這些變化。
“唔!”他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剛剛是在夢魘中沉溺。
記憶往前推進幾個小時,他記得自己正在馬路上狂奔,當時……並未有特別的事出現,然而這裡並非是他會選擇的休息地。
明亮的光線折射出床臺櫃上的水晶菸灰缸的藍紫色,這房間很典雅,甚至可以談得上古董。
牆紙是華麗色彩繁複的,雕頂是繪有天使的整面大作,而傢俱擺設,這裡的色彩不是當代或現代的設計師多選用的銀質或黑白色,也不帶有剔透水晶的裝飾物——除了床臺櫃上的那隻菸灰缸——而是運用了比整個春天多上數百倍的五彩斑斕。
視野一旦清晰,花心慢慢瞧見了桌布和頂端碉堡上的圖案,全是動物的,神態維真,連床幔上編制的圖案都是一大堆的孔雀翎鳥。
這就是個扁毛羽畜的樂園,花心在心裡埋怨,一開始他以為的“天使”竟是隻大白鳥,這讓他很難過,究其緣由,又說不清為什麼這點小事也值得他難過。
只是情緒太過變化。
雖說是“動物世界”,但這房主人的生活水平必定很高雅富足。這些繪畫手法以有相當多個年頭的繪畫師才會再度使之重現於這新時代,可大多新時代的繪畫師比起把它們再度運用於生活,更樂觀見到它們出現在博物館的展示廳裡。
畢竟是數個年頭的老古董藝術,如今再來臨摹,不免被冠上“贗品”、“紡製品”的稱譽。
時代總需要更新。創新。
花心離開舒適的床面,大概是手臂連續幾個小時都壓在了身體下面,現在他都可以感受到指尖的麻酥,似有股微電流在指尖傳遞。
他走到立式衣櫃前,透過嵌在上面的大片瓷骨,藉助光線的反射找到了自己的面目。
一張白皙的臉,特別明顯於唇上的紅豔。眼睛裡沒有豐富的感□彩,稍長的髮絲呈鳥窩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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