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哥……”花心虛弱呢喃。酒精奪取理智還有他的體力,他像個幼兒,只有透過呼喚來爭取他需要的人的注意。
“花哥……”
花凌的眼中乍現一閃光亮。捏熄菸頭,他轉過半個身子解開花心的安全帶。後者無力地倒向他的懷裡。
花心呼吸到滿口滿口的熟悉的菸草味。
這時花凌捧上花心的腦袋,湊前。兩唇相貼。驚詫於花心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酒液的甘甜在唇齒間氾濫。花凌低下眼看到直挺的鼻樑,然後是花心澄澈清明的眼睛。
“哥……”花心咧嘴笑。
身體收回最後一絲強留的神智。依稀伴有的嘆息久久在他耳邊迴盪。
☆、9——01
原來你不願意……
眼角滑下的淚珠頃刻消失於視線之中。花心皺緊著眉峰,細細追思這一刻的心酸。
無數遍地追憶花凌給予他的難忘的情潮,和身體模糊記憶下又甜又澀的滋味。但這些美好與那一聲令人落淚的嘆息相比,花心心傷於夢境殘忍地撕裂了他的自我欺騙——為什麼現實粉碎了他的希冀,連同夢境都不肯放過他?
花心睜開眼虛望天花板。目光的焦距已然集中在空氣粒子上。他什麼也沒看見。
明明記得灼熱的身軀嚴絲密和地與花凌緊纏在一起,也記得他吻上花凌的唇……腦海裡的訊息告訴花心,他和花凌曾那般親密;而感覺,心中殘留甜澀,以及最後的心痛。
為什麼該死的他要聽到那嘆息聲!花心擰眉咬緊下唇。
“我好像,有看的……他眼裡的嘆息。”不是聽見,是看到的,在夢裡?
手機鈴聲透過空氣介質傳播,花心瞥眼床尾地上的手機。它在召喚他。
腦袋有些疼。渾身肌肉好似繃緊了一天後突然鬆懈下來,原來擺床上還好的手肘現在一經抬起就感到痠痛。花心咬牙按揉雙臂,但堅持不懈的手機老兄還在召喚他!
“啊!”一聲慘叫。
隨後花心在床上做振幅逐漸變小的彈跳運動。
事情上一秒是這樣的,花心忍著難受掀了床被就要一躍而起。但下半身緊隨上半身才離了床鋪的人,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以慘叫後迅速倒回床上告終,而墊了幾床被子的軟床受不住驟然下落的重物的份量扭了身軀。
他的左手按住腰眼,臉埋在被子裡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左手成拳。整個人配合地做出一副遭受罹難的不幸人。
手機鈴聲因為長久無人接聽轉為服務功能後沒了聲響。
花心四肢趴在床上沒有動靜,已然不動心身外事。
身體的疼痛,尤其難以開口言說的股間,根本不存在隨時間流逝而流逝的可能性!畢竟討厭的東西——疼痛,死亡,失戀,傷害——總是以討厭的方式存在著,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如果讓人知道我得了痔瘡。估計第一個笑死的人就,非李琴手莫屬。”
“咳咳!”聲音沙啞低沉。花心才發現他的嗓子也可能因為感冒壞了。
拖著僵硬的身體在花爸面前閒逛,花心沒頭腦翻過廚房一遍,然後又以金剛人的機械手法出現在一臉沉思的花爸面前,問:“‘金嗓子’爸知道在哪裡了嗎?”
花生人抬頭,不解:“你不餓嗎?”
“我嗓子壞了,不是肚子餓。”
“可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下午,我沒見你,有出門覓食。”
“前天?”花心的破嗓子驚奇地叫道,“前天是哪天?”
“我週六早上回來去你房裡看過,你還在睡,所以前天當然是星期五。可惜星期五我去公司陪你媽了。”
“今天又是哪天?”
“週一。”
花心死魚眼一隻一隻相繼翻出來,接著他全副武裝地把花生人緊盯住。“星期天和朱姨的約會,花爸知道朱姨後來有沒有生我的氣?花爸怎麼不把我叫醒。”
“我要打個電話向朱姨道歉。全是花爸的錯。”
“何思今早的飛機走了。不用擔心,小妮沒到,所以何思把注意力全放在小妮身上,向我直報怨女兒比她這當媽的都忙,連見繁忙於工作中的媽媽都不能空出一天。”
花心隱約抓到了一條暗線。但大概這本身就是條“暗線”的緣故,所以花心很快將之拋諸腦後。他急於知道朱何思的訊息,於是又問:“朱姨走前有留給我話,或是,禮物什麼的?”
“在你哥房裡。今早你哥去送的班機,星期天也是你哥去赴約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