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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
前面說,今天,就在今天我扳倒了二十年來的首號敵人。但同時,我豈不是也被朱妮扳倒了?是的,某種程度上朱妮成功把我打入了地獄——當朱妮得到陶佩斯一句“沒有花心這個兒子……”時,她成功了——朱妮以前就說過要把我從花家抹去。而我竟單方面以為朱妮已被我打敗。
我的目的是要朱妮和花凌的婚事告吹,也讓朱妮和花家脫離曖昧關係,我做到了。
可我聽見自己的心碎聲。陶佩斯的絕情出乎我的意料嗎?不。我曾多次幻想被陶佩斯拋下時的心痛,多次膽戰心驚地覺得我是陶佩斯從外面撿回來的孩子。可我有再多的心理準備,僅是花凌就讓我手足無措,況且現在正面臨著被陶佩斯掃地出門的境地。心中有多少完整還保留?
面對強大的心靈衝擊——正因為我還在乎母子關係——即使是酒鬼也該有一刻的清醒。可我寧願自己醉生夢死。於是我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腦袋,嘴裡含混不清地念著沒人聽得懂的心痛。
朱妮說:“我會取消和凌哥的婚約。我要和花心在一起。”
“就算花心沒有花家的一切,我還是隻愛他。對不起,凌哥,一直隱瞞我們的關係,我不是想要傷害你。”她的表現完美至極。我差點為這“忠貞之女”大喝鼓掌。
朱妮和陶佩斯翻臉,朱妮放手花凌。我迷失在不識方向的荒漠中一般,但至少有一個方向不可能正確——即朱妮對花心的愛!
“我愛朱妮。”我輕聲說,“一直以來因為花哥的原因所以……”眼睛看著地面,上面是一層毛茸茸的地毯。
抬頭。她裹緊身上的薄毯,向我展露迷人的微笑。
而我瞥到花凌的沉痛和失望。
他要向我走來,但前進的步伐過於沉重致使他的腳步僅邁出半步。
“對不起,花哥,我愛朱妮。”我凝視他的眼睛,低聲呢喃。
“我不會同意!”
我看到陶佩斯銳利的視線誓要在我身上洞穿血肉,她說,“現在去洗個澡清醒過來!如果還執意和朱妮在一起,你就離開這個家。”
“我離開這個家。”我說。
那兩個人沒再挽留我。直到離開這個二十多年生活的地方,花凌沒有和我講一句話。依稀聽到陶佩斯的一聲冷哼。“還堅持為了她和我……”
不想和熟識的人聯絡。我打電話給吳越,然後請他讓我在他家裡暫住。踉蹌而出的背後還有誰在關心我?我已經不敢再自作多情。
“花心。”吳越敲開門,“要和我一起出去吃晚飯嗎?出去透氣對身體好處很多,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場電影。”
“如果你願意和我講講發生的事,我會是個好聽眾。”他又說。
花心收起紙張,疊起來夾入一本綠皮軟面本。“不用了,給我帶點米粥回來就可以。我現在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既然想吃米粥我親自做給你吃就可以。你喜歡清粥?”
“甜粥。”因為心裡很苦。
“那我現在去做,你過會兒不要忘了下樓。”吳越順手把門帶上。確定房裡沒有異常發生,他轉身下樓。
這是個兩層摟的小別墅。一樓有廚房和幾間小房間:衛生間,健身房,儲物室,還剩一個可觀全域性的大會客廳;二樓除了書房就是兩間帶衛生間的臥房以及一間被上了鎖的客房。
花心暫住二樓的其中一間臥房。從屋裡走出,他順著廊道開啟書房的門。裡面列有十數排書架,上面分佈各型別書籍,最後邊有一張配備電腦的寫字檯。寫字檯上堆滿了大疊白紙,筆筒裡的自動筆三三兩兩躺倒在橡皮側一旁。上面積了層薄薄的灰塵。
窗外的光線被鵝黃色窗簾抽去雜色,花心感受到棉花般輕盈的暖黃從四面八方向他擁來。
隨意從字母A開頭的架子上取下一本書,翻到目錄,然後大致看完第一章節。
在重複看完第一章節四遍後花心把書合上,封面落入眼底。《懸崖山莊奇案》……
“你在這裡啊。”吳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花心放回書。
“粥好了。”
“謝謝。”他向吳越走去,“波洛偵探很厲害嗎?”
“我不認識他。”
花心關上門隨吳越離開書房,走之前他看眼書房中承載了人類智慧的結晶。
吳越給花心面前的碗裡添上粥,桌上還有一盤麻辣炒豆腐。“嚐嚐我的手藝是不是讓你滿意?”他拖張椅子坐在花心對面,“甜不甜?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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