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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總是自以為是,還有目空無人這一點……嗯,不討人喜歡。我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女生,雖然朱妮在大家面前不會讓你們產生這種感覺,可我不會這麼認為!朱妮不會關心人,唯一手到擒來的大概是男人眼中的‘女性魅力’在作祟,這讓她輕易贏得男人的好感。”
“你也這麼想?”
“什麼?”
“贏得好感。”
不雅地翻個白眼,花心沒好氣地說:“怎麼可能!”猛然意識到眼前談話的物件是自己的哥哥,花心忙小心地收起市井之流的壞習,認真考慮好語氣和用詞後重新說:
“我對這個年紀的女生沒感覺。幼稚,好聽點叫單純,不管怎樣,和這種女生相處很累,處處要為她考慮,偶爾因為她對你的關心還要表現得一副受寵若驚後的幸福表情,這隻有紳士才辦得到!我不是。我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朱妮就是這種看著高傲內裡又任性的女生,我為什麼要時時賠上小心賠上耐心,好生養著玻璃房裡的花都比她強!要求多,還特煩!”
不滿還將繼續,可看花凌目有詫異的模樣。
“嗯……”花心再三回想自己說的話,“我是說女生幼稚、乖張,可我只是想表達我對她們沒感覺。”越講越有種毛毛的感覺,看花凌詭異的眼神!
大概出於自己心虛,花心總覺得他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心裡的秘密,花凌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總之我對朱妮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他堅持目前的己見。
花心離開仿若被戰禍殃及的廚房退回到大廳。
身子鬆散地垮坐在沙發上,他的腦袋則擱上沙發鬆軟的靠背,這時軲轆轆轉動的兩隻眼珠子在房裡四下打量。
亮堂高雅的銀質吊燈,沒記錯的話,花心挑起一側眉,這是朱妮第一次參與設計、據朱伯母說是花時一年才落就的成品。
很符合她的作風,崇尚上層貴族的生活,所以細節中不管生活上還是出於習慣都表現得眼高於頂的——按花心理解還不止這程度,完全是——高不可攀似的討人厭的貴族小姐氣質!
但實質朱妮就是個愛搶人玩具的臭女孩!
快速掃過不討人喜歡的吊燈,視線隨即停留在白淨牆面上尤顯突兀的一張相片上。之所以用上突兀二字,這完全是因為相片佔據的面積對於整潔的大廳太過霸道。花心不高興地暗罵朱妮鳩佔鵲巢,同時他向相片中大笑開懷的朱妮擠個白眼。
“她笑你也跟著笑,沒主見!開心個魂。”埋怨加上遷怒讓花心對相片裡的男人瞪起眼。
“‘四眼’就要有‘四眼’的自覺,沒事把眼鏡甩掉也不為你邊兒上的女人想想,該遭人多少恨啊!瞧瞧這女人,居然有眼角紋!你居然不嫌棄。現在笑得比春天的迎春花還燦爛就真的很開心?明明冷的要死,看你唇角就知道!瞧!多冷硬的線條。不知道你秉性的人第一眼看上你眼神准以為你這人又溫和又好相處,上當了啊,你明明就不是這脾性!”
從小聲嘀咕變成生小氣,花心轉過腦袋正對上相片開始不斷計較男人的臉,最後他索性仰倒在沙發上開始皺眉咒罵。
“就看在你重色親兄弟的份上,我看你這輩子怎麼被女人玩弄!愚不可及!雖然說不了解情況就該算了……會為了個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臉,別說這個女人不水性楊花,我估計她真是個萬人騎的點紅唇,你還是要乖乖趴人家石榴裙底一副找欠的賤樣。說真的,你究竟遺傳了花爸花媽哪一點,我就一直找不到答案。是基因突變?隔代遺傳!所以花家產出了你這個究極品?只曉得圍著女人打轉,卻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留給自己兄弟的情聖!”
“嘖!這年頭的情聖哪有善終的!”
花心在一大段原本該是發自內腑的真情流露變成滿腹牢騷後只覺得口渴得厲害,嗓子都難受地發乾、發癢。
忽然喪氣地覺著他剛才就像個最沒品的潑婦。
咽口唾液,花心轉動難受到發僵的脖頸,俄頃,他的視線被迫鎖住了某個角度處的意外目標。
“啊!……”花心有些閃躲地低下眼瞼。
可在閉緊嘴後花心才意識到對方很容易就沉默冷場,於是他又用沒骨氣的懨懨的口吻問道:“花哥和花爸談完了?”
男人高挑瘦削的身材在燈光聚照下讓人炫目,五官完美盡似雕刻家手下的傑作。淡漠的眼神加上自然流露出的疏離的表情,服帖的髮絲有點長、正試探般觸向形狀優美的頸項,額際一綹散發遮住左半張臉的上緣至眼瞼下方。怎麼看都讓人美中生畏。
“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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