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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想,當初花凌提出進入公司學習時花媽之所以會同意,而花爸也鬆了一口氣的表現,他們只是在欣慰自己的大兒子總算有了常人的感情。他們大概是想讓花凌放鬆心情。他們是心疼花凌。
他們會料到昨日的一份散工迎來花凌一躍而至副總監的今日成績?他們以放鬆孩子心緒為目的的安排結果是適得其反。唯一得到安慰的對於這兩位家長大概是自己孩子的才能了。
花心很討厭花凌的聰慧。究其緣由,花心模糊的記憶已不能再提供準確的資訊。那是很久以前殘留下來的印象。
初聽到離校兩年的人還被學校請回參加全班的畢業照拍攝活動,花心對花凌有點不知所措的茫然感。進大學一年多聽到關於花凌的事蹟一概沒有,而今天,這個男人靜靜地訴說這所學校對他的“格外寵愛”。
這所學校還認可花凌是這裡的在學生?很矛盾,不是嗎?
“畢業照好了?”花心問道。
“剛拍完。”
這時上課鈴響了。
花心猶豫地看了眼教室又看眼花凌。
“我這堂課可以不上,對嗎?”他問花凌,“花哥不會只為了兩三句話就走了吧?一星期只有兩天見到面。”
花凌淡漠地掃過授課老師的臉,待老師進入教室他說:“沒必要。確定你還好就行,不是為了講上很多話。”
沒有回應,花心站在花凌面前不做聲。苦惱憂愁的神色明確落入花凌眼中。
“可我想和花哥一起吃飯。”花心難掩沮喪,“一起吃飯,就在學校食堂。然後可以進行飯後的一段小走聊會兒話。弟弟也是有很多憂愁需要哥哥幫忙出主意,開解和提點。”
花凌就這麼快速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花心的視線長久地落在花凌離開的過道里。他想不明白,既然可以在拍完照後順便來看望他這個弟弟,那麼花凌又為什麼在簡短的幾句、甚至只可以算得上極簡單問候後,就不顧弟弟的挽留而選擇毫無留戀的走開?
花凌總是讓人無法捉摸——花心指的是,在生活的相處中——那些態度,以及為人處事之道!
曾經是一個老師眼中極有前途的優等生,雖然現在花凌也很有前途;曾經是一個家長們心目中最得意的孩子,雖然這一點上花凌依舊讓花爸花媽無比自豪……可,有東西在花凌身上發生了改變。一種實質不明而又讓周圍的人難以察覺得出的變化。
每週五週六回家與家人團聚,會與父母頗融洽地交談生活和工作中的瑣事,會偶爾關心自己的弟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遵循著原先的軌跡在不疾不徐地進行。
但是不對。花心抽出褲袋裡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花凌在排斥這個美滿到令人妒忌的家。不是現在才開始排斥,花心感覺得出,花凌已經在悄悄地有計劃地開始了,表面上仍是消極的任人擺佈的方式。
可看似無聲的附和不正是一種反抗的表現?
11:50。是個吃飯的好時段。花心回頭透過門玻璃看到最後排的孫莘在閉目養神,而前一排的兩位室友則微低頭一副似認真看書的模樣。
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在心裡對自己說,現在最緊要的是填飽肚子。
沒有選擇從前門口下樓,所以花心在走向後通道時有被冷不防從身後冒出的尖刻聲音嚇一跳。
“凌哥剛才跟你講了什麼?”是繼“剛才來的是凌哥?”後的又一個詢問。
他看到朱妮站在門口一臉正義的表情,而就這嘴臉令花心產生了自我解嘲的輕落心情。
是她手下的罪犯嗎?是時刻監視著他行動的獄警,所以當那鷹般銳利的眼中察覺到他快做出威脅到她權威的事前,就有必要擺出一副要訓誡人的高姿態?他在她眼中真的是一個罪犯吧。
花心含笑看朱妮。
“我現在要去食堂吃飯。你來嗎?”他問。
花心沒有理會身後跟上的踩著高邦鞋昂首挺胸的朱妮,他很快在飯廳買上一份飯菜坐下。正準備開吃,朱妮隱含怒氣的詢問已先一步:
“為什麼凌哥不在這裡?”
話剛說完朱妮即露出一臉恍悟的表情。
下一刻打落花心手中的筷子,“你騙我!”她雙目冷岑。
“我不知道老師怎麼會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學生,”花心不去看掉落地上的筷子,他抬眼挑釁狀咧開了嘴,繼續說,“首先我沒說這裡有你口中的‘凌哥’,其次,我只開口問過一句你要來食堂不。我實在不能搞清你這種‘高智商’的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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