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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冰的冷水有些刺骨,方淮舟卻絲毫沒有感覺般,一遍又一遍的為莫冬陽換著毛巾,直到醫生來了,方淮舟的手已經凍得通紅。
“他沒事,只是傷口有些發炎,所以才會有高熱的現象。我已經給他打了退燒針,醫院醫生給他開的藥繼續吃。等他醒了先喂他吃點清淡的東西,再給他吃藥。我再給他開點退燒藥,如果還發燒,就給他吃一片。”醫生一邊收拾器具一邊說,“他的傷不宜飲酒,不能吃油膩辛辣的東西,這個月的飲食宜清淡為主。傷口也注意不要碰水,也避擴音重物小心傷口開裂。”
“嗯,謝謝你了張叔。”方淮舟把要注意的事項全部默默記在心裡,送醫生出門。
張醫生走到門口,想起了什麼,又道:“淮舟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吧?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吧,他成天唸叨著你呢。”
方淮舟知道張醫生跟在自己爺爺身邊近二十年,也算是他的長輩了,聽了他的話也只是點點頭,認真道:“過兩天就回去看他。”
張醫生點點頭,又遲疑道:“照理說,我也不該管你的私事,但是。。。。。。哎!我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說完,拒絕了要送他下樓的方淮舟,自己走了。
方淮舟若有所思的回到臥室,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不醒的莫冬陽,眼神複雜。
莫冬陽因為高燒,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紅潤,嘴唇卻蒼白乾裂。伸手撫著莫冬陽的臉,細細描繪他的輪廓,冰冷的指尖感受著臉上那燙人的溫度。
一張與季斐然完全不同的臉。季斐然就是靜夜裡的悠月,沒有刺眼的光,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瑩瑩幽亮,那種美,會讓人窒息。而莫冬陽,方淮舟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面前展露過的真心的笑容,耀眼卻柔和,溫暖而不熾熱,讓人無法抗拒,讓人——無法自拔。
冬陽冬陽,當真是人如其名。當初選他,真的是因為自己寂寞嗎?真的是因為那一樣的名字嗎?如果真的把他當替身,那杜少庭又算什麼,與季斐然有著六分相像的臉,卻提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冬陽。。。。。。”手撫過他的眉眼,方淮舟情不自禁的底喃,“冬陽。。。。。。”
“嗯。。。。。。”昏睡中的莫冬陽無意識的低吟了一聲,方淮舟驀地收回手,原本帶著些迷離的眼霎時清明!
方淮舟驚疑不定地看著莫冬陽,他知道他沒醒,他只是驚訝於剛才對自己的懷疑。他為什麼會有剛才那種想法?
“不應該這樣。。。。。。”方淮舟起身慢慢遠離莫冬陽,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身上,著魔似得呢喃著:“不是這樣。。。。。。我不喜歡他,斐然就要回來了,真正的斐然。。。。。。不是他,不是莫斐然。。。。。。不是冬陽。。。。。。我愛斐然,我愛斐然!”
方淮舟終究還是離開了臥室,在沙發上呆坐了一夜。
莫冬陽努力睜開酸澀的眼睛,勉強能看到床前有人影晃動。
“淮舟。。。。。。”莫冬陽喉嚨沙啞,發出的聲音有些難聽。
“冬陽?冬陽你醒了?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不是方淮舟的聲音,方淮舟的聲音沒有那麼輕柔,而且他也不會叫自己“冬陽”。
“哥。。。。。”莫冬陽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只覺得喉嚨又澀又幹,“水。。。。。。”
杜仲趕緊半扶起莫冬陽,把溫水遞到他嘴角,一點一點的喂他喝下。
莫冬陽慢慢的喝了半杯水,嗓子終於好了點,清了清喉嚨,才對杜仲道:“哥,你怎麼來了?嫂子一個人在醫院行嗎?”
“爸媽昨天半夜就到了,現在在醫院照顧夢玲呢。他們知道你受了傷,就讓我放心過來照顧你。夢玲有爸媽照顧著,沒事的。”杜仲把靠枕墊在莫冬陽腰後,先是檢查了一下他腦側的傷,然後說:“腦袋疼嗎?不如把頭髮剃了吧,發炎就不好了。”
“我還得拍戲呢,這點傷不礙事,消消毒就好了。”莫冬陽腦袋終於完全清醒了,昨天睡了一天,他的精神倒是好了點,雖然身上還是疼。
“還想著拍戲?!”杜仲一說這個就來氣,“不拍了!違約金多少我給你付了!”
“哥!”莫冬陽趕緊安撫杜仲,“可不能這樣!這戲還有最後幾場了就拍完了,我受的傷看起來重,其實休息一下就好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再說了,還不是有你嗎?你可是大國手的親傳弟子,我這點傷,你給調些中藥敷一敷就好了。”
杜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沒再說他什